老皇帝不忍看見太子困惑痛苦的模樣,他始終閉著眼睛,對手下吩咐道,“押往天牢”
太子絕望地嚷道:“父皇,饒了兒臣,您繞過兒臣一次吧?”
“你就好好反省反省自己的過去吧,等你徹底醒悟過來,再從頭學起也不遲!”老皇帝暗示自己對太子的寬大處理。
“謝父皇不殺之恩!兒臣定當認真悔過父皇!”跪在地上的太子哭著被人拖走了,他的懺悔的哭叫在長廊裡久久迴盪。
皇帝不忍看太子那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他背對著遠去的太子,仰天長嘆一聲後,揹著手,溫和地對柯寒道,“子衡,我們進宮說話。”
柯寒也不客氣,尊了聲“好的”,就帶著小漁夫一起,隨皇帝朝宮內走去。
“來到久別了的宮殿,感覺果然大不一樣啊!”皇帝一面感慨,一面就與柯寒拉起了家常,“上次一別之後,督察大人就去了老家麼?”
柯寒點頭說“是”。
“與京城想比,哪裡要好一點呢?”皇帝明知故問,誰都知道,當然是皇宮更勝一籌了。
然而,柯寒的回答讓皇帝大跌眼鏡,只聽見柯寒笑眯眯地答道:“竊以為,差不多!”
“哦?”皇帝驚詫地追問,他本意是要聽見柯寒說出很大眾化的答案,然而,柯寒的回答,卻是那麼的出人意料,一時間,不知如何進一步溝通了,便有些尷尬,唐突地問道,“卻是為何啊?”
柯寒嘿嘿一笑道:“我嘛,志向小,不習慣在大都市裡晃悠,沒辦法,只能留在地方上了,不過,倒也其樂融融!”
皇帝不帶有任何感彩地抿嘴一笑,“為了大順百姓,我建議你還是留在京都吧。”
柯寒愣了一下,不置可否地笑笑,岔開話題道:“皇上,此次遭遇,真是意料之外啊!當初如何就想到要放權給涉世不深的太子了?並且,皇上明明知道,在太子身旁,可以相扶的臣子幾乎沒有,皇上如何就放心得了?想來,定有什麼難言之隱了?”
皇帝跨步坐上龍椅,仿若沉浸在回憶之中了,過了好一會兒,才長舒了一口氣,對柯寒道:“朕也有糊塗的時候啊!”
柯寒抱歉地道:“我勾起了皇上的”
“朕的確是老了!很多事情都感覺力不從心了,前段時間病的不輕,便起了放權,趁朕健在的時候,讓太子鍛鍊一番的意思。”皇帝打斷柯寒的話,果然一副不堪回首的樣子,頹然地道,“誰知,竟然讓東昌的閹黨鑽了空子?”
柯寒朝小漁夫點點頭,示意小漁夫站到宮殿門口。然後,轉身過來,關切地盯著皇帝,誠懇地道:“聽說了一些關於聖上禪讓的事情,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狀況,所以,一接到您的口諭,便急急地趕來”
皇帝再一次投來感激的目光,因為沒有外人在場,也就少了顧忌,直接下得龍椅,來到柯寒跟前,還拍了拍柯寒的肩胛,高興地道:“石愛卿,你來的好及時啊!簡直就是朕的左膀右臂!”
“皇上過獎了!子衡不才,還是來得慢了一拍,讓皇上受到了驚嚇。”柯寒謙虛地道,隨後,又不無擔心地對皇上說道,“國不可一如無君,所以,皇上,龍體要保重啊!”
“朕沒看錯人!”皇帝盯著柯寒說道,“石愛卿不計較個人得失,傾力相助,力挽狂瀾,實乃大順王朝難得的一個人才啊!想那東昌黨首李蓮亙,做事令人心寒,他不是為了輔佐,而是為了排除異己,時時處處設限害人!怪只怪當初朕放權太快,無意中,造就了一個奸臣狂徒!當他得知朕授權與太子,便設法,在太子身邊謀得軍師頭銜,大權在握,嚴重左右太子思想,哎,罪過啊!”
“皇上為何不及時阻止呢?”柯寒好奇地問道。
“所以啊,朕也在疑慮,那一次,朕不過是偶染小恙,卻為何到後來,變得那麼沉重?每每喝了李蓮亙讓人調劑的湯藥,彷彿就快垮了一樣,甚為惶恐!後來,暗中讓老唐過來,看了幾回,才稍有好轉。可是,此時的李蓮亙,勢力也已漸漸地穩固了下來,那廝,名義上是為了讓朕有一個安寧的休憩之地,卻完全將朕與外界隔絕開來,是的,朕被他們無恥地控制了!”皇帝情緒激動異常,回首以往,仍然氣憤不已。
“還好,總算過去了!皇上還是真龍天子,有神靈護佑,命不該絕的!”柯寒淡淡地笑道。
“是啊,過去的總算過去了,眼下,百廢待興!”皇帝仰天長嘆一聲,不無憂慮地說道,“經由那個閹黨黨首的攪擾和破壞,太子的歷練以失敗告終,而朕,也失去了眾多的群眾基礎,如此一來,就讓大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