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又是個菩薩心腸,就讓王小求求軍師,不要讓鄰居里幾個一樣的婦孺老弱離開山寨。
當時王小也納悶,現在的山寨正是熱火朝天,充滿了活下去的希望,大家都有了希望心氣,怎麼突然就有人要走?走也就罷了,怎麼老孃的話裡話外好像是山寨趕她們一樣?
於是跟著老孃過去一看,再瞭解了詳情,感情那些要走的都是在這次張家堡和米脂一戰裡死去了男人的家眷,當時不由心酸落淚,也顧不得再次和老孃說話,就拖著一條傷腿,來軍師這裡請求軍師開恩。
王小抽抽搭搭的把話說完,已經泣不成聲。
呂世莫名其妙的看著悄悄圍過來的兄弟頭領,茫然張手道:“這是怎麼回事?是誰要趕父老姐妹出寨?這是誰下的命令?”
沒有人回答,看看大家黯然傷神,那樣子各個都懂,卻一個個不想說出原因,呂世急的跺腳,一把拉起過天星,一把拉起王小:“走,趕緊帶我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這訊息立刻傳遍了真格隊伍軍營,大家也沒心思鬥毆打架,他們前腳一走,立刻幾乎所有的人都跟著呼呼啦啦的趕奔了老營。
當呂世和黑虎星以及不知道從哪裡又冒出來的春蘭等一大幫人,趕到老營的時候,遠遠的就看見一大群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圍著一家的窩棚前默默無聲,幾個年紀老的還在默默的流淚。
當遠遠的見軍師和大統領一幫人來到時候,都一個個面帶惶恐與不忍的讓開一條路。
呂世帶頭鑽進低矮的窩棚裡。
窩棚裡很暗,呂世好一會才適應了裡面的光線,就見炕上放著散落的雜物,一個乾瘦的孩子在那裡哭嚎,一個老人拄著棍子在把一些剛剛領到的米的口袋紮緊,一個婦人在把一件件破無可破的衣物正在往一起包裹。
聽到屋子裡來了人,那婦人放下手裡的活計轉回身,兩眼空洞的望著大家,好一會眼睛才有了焦點,見是軍師和大統領來了,忙不迭的蹲身施禮,嘴裡小聲的連連道;“不敢叫軍師大統領催促,我們馬上就收拾好了,馬上。”說完也不等呂世和大統領答話,又開始手忙腳亂的收拾那些不是家當的家當。屋子裡外都是死一樣的寂靜。
“為什麼要收拾?我們催促你們什麼了?”呂世茫然的問那婦人。
那婦人不答,只是手腳更是麻利的收拾東西,但雙肩後背不斷的顫抖,一會突然撲到炕上嚎啕大哭,那乾瘦的孩子也隨著母親嚎哭起來。
呂世很是無辜的看著四周的人群,每一個被看到的人或是躲開,或是底下頭,一些婆姨忍不住低低的抽泣起來。
在呂世焦急探尋的眼光裡,炕上的那個老人雙眼空洞的望著牆角好一陣,一頓木棍,轉過身撲通給呂世和過天星跪下,顫聲道:“大統領,軍師,我是老了,這就走,絕不拖累大家,但萬望大統領軍師看在我那兒為山寨戰死的份上收留了這對母女,女人還可以為大家煮飯洗衣,孩子還小,也不會糟蹋多少山寨的糧食,下次戰鬥的時候她們也許可以能夠填埋壕溝,為山寨再做點事情,就讓他們先活下去吧,我求求大統領軍師了。”
呂世手忙腳亂的抱起老人。突然間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原來他們是以為自己來趕他們走的。
這也是現在各個山寨的規矩。
沒了男人的孤兒寡母,只是山寨的累贅,哪裡還有山寨願意容留消耗有限的糧食?趕他們走,讓他們自生自滅成為慣例。但沒有了男人和山寨的庇護,這樣的孤兒寡母其實就是死路一條。
呂世和過天星對望了一眼沒有言語,呂世慢慢的攙扶起老人,過天星抱起了孩子,春蘭攙起了那婦人,一起走到屋外,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校場走上大廳的臺階站定。
呂世大聲的對著廣場上聚集起來熙熙攘攘的人群喊道。“兄弟們,請放下手裡的活計聽我說句話。”
大家聞聽軍師有話要說,士兵們習慣的按照自己的隊伍站好,而那些在校場看熱鬧的百姓也陸陸續續的聚攏了來,一時間校場上鴉雀無聲,只等著軍師和大統領說話。
呂世深吸了口氣,看了眼過天星,過天星給了呂世一個堅定的眼神。
呂世攙扶著那如行屍走肉般的老人上前一步道:“兄弟們,父老鄉親們,今天我想說,我們在剛剛的戰鬥中勝利了,我們繳獲了大批的糧食銀錢,我們計程車兵沒有辜負我們常喊的口號,不拋棄,不放棄。”
“但我們在這一戰裡也有許多好兄弟永遠的為這個口號為這個信念倒在了戰場上。”
呂世說到這了,聲音已經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