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主攻之地卻依舊的拿人命來填,卻不見一樣這樣的利器?”張縣令皺著眉問出了一個道理。
“據末將猜度,這城外杆子的盟主定是一個梟雄人物,不惜用手下人的性命吸引我等注意力,卻在西城作為真正的主要攻擊,不過是聲東擊西之法,不過這手段特也的狠辣了些。”
張縣令想了想,也不由點頭,:“杆子都是些無君無父的東西,本就殘忍,哪裡還顧忌自己兄弟的性命?”略一沉吟:“不過這西城之法已經被我們拆穿,那個不沾泥也一定不再藏著掖著,明天說不定就把這些辦法用在了全面,那該如何是好?”說罷已經是憂心忡忡。
”其實,其實,末將倒是想出個法子破解那棉被妖法。”
這張縣令一聽,有破解之法,當時大喜,於是趕緊追問,那徐忠就小心翼翼的說道:“那就是將縣衙裡的物事悉數搬到城牆之上。”然後就拿眼睛小心的看著縣尊。
張縣令聞聽,拿眼睛望向徐忠,看他好半天,那可是自己最後保住縣衙的東西啊,實在是捨不得,但想了又想,然後咬咬牙道:“好吧,就依你。”那千戶徐忠聞聽當時大喜,連忙打躬作揖的感謝。
“不過,若是有了這利器,你依舊不能降了那棉被妖法,你就直接向聖上解說吧。”
那徐忠聞聽,當時嚇的一縮脖子,知道這縣尊話意,但想想後又拍著胸脯道:“得此利器,我定當破了那妖法,請大人放心。”
“那明天的守衛如何安排?”
“希望明天大人再調撥些籤丁,加強下西城的守衛,畢竟西城已經損失慘重了。”
“這個你不要操心,我已經安排人做了。”
“大人英明,那剩下的就是盼望著賊人不要四面都出現那棉被妖法了。”
張縣令皺眉不語,心中更是鄙夷這個千戶,什麼都要期盼這賊人的決斷,哪裡是個帶兵武將的風範?如果沒有自己在這裡支撐,說不得便是一個逃跑的將軍,連累的大家丟掉性命身家,武人吶,最終是靠不住的啊,這煌煌大明還是要我們這些文人支撐才是正經。
其實他根本就是忘了,這煌煌大明是哪個一刀一槍打下來的?他們的太祖朱元璋和朱棣都是純正的武人,也正是文人幾百年的黨爭才把個煌煌血性的大明搞到現在這般東西漏雨南北透風,沒有那些他們眼中的武人還在堅持,早就不亡於內憂便是亡於外族了。
揮去雜念,好半天轉頭對負責雜務庫夫的師爺和那個縣主簿道;“攻守器具還剩幾何?”
那主簿和師爺翻看了一下賬簿,算了一陣之後合上賬簿道;“回稟東主,學生算了下,這一戰下來,我們共損失箭矢幾達十萬,滾木礌石若干,現在縣裡只剩下箭矢不足十七萬,火油等還有五十擔,滾木礌石若干,火藥倒是沒什麼大的損失,刀槍盾牌道是還有不少富裕,但那要有人使用才成啊。還有就是富商鄉紳捐獻的銀錢糧食還有不少,倒不必擔心戰場賞賜用度。”
張縣令想了一下,抬頭對那錢糧師爺道:“明天繼續在城內徵發籤丁,同時也不要顧及那些城內的流民做了內應,一併徵發上城,如有不從,當場以勾當賊人事砍了,以絕後患。”
“但是,萬一——”
“你就將那些流民丁壯打散了混編在籤丁家丁部武之間,三個看著一個,我就不信還能出發出什麼大浪來。”
“縣尊妙計”那徐忠連忙恭維道。
“那這錢糧上的事情——”增加了人手,就要吃要喝,那原本就算在自己口袋裡的可就要少了,這是大家不願意看到的。
張縣令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這倒是笑得大家驚訝。
“你沒看見我今天拿出告身來與那些士紳嗎?看他們一個個火紅的眼睛,你還怕他不出血來換?錢糧已經不再是個問題,問題是我們要將手中的告身出個什麼樣的價錢才是。”
這一說,大家恍然大悟,賣官是最賺錢的,只是當初我們手中無官可買,現在好了,那一大堆的空白告身,那就是白花花的銀子白花花的米啊,那要養多少兵都用不完啊。
一個書辦打趣的對另一個師爺道:“你老才不就愛聽個牆根嗎?今天你去聽,絕對不是唧唧歪歪,而是乒乒乓乓的打架聲響啊。”這又引起大家一陣鬨笑。
於是大家再一次一起熱烈的討論起來。
就這樣,又一個詳細的計劃再次出爐,不過這不是針對城外的賊軍,卻是對城內的富戶士紳。
可憐這些富戶,城外賊人惦記,這城內官吏也不放過,賊官?你還分得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