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吱吱呀呀的車輪碾過他們世代不敢正視的大門,更顯得戰戰兢兢,但幾十木車只推進到堡裡不遠便都停下,回頭張望門洞間趙大海玉呂世的地方,似乎等著趙大海的下步吩咐。
大管家心情舒暢,得意非凡,見一幫泥腿子把車不經吩咐便停在路中間,當時大怒,揮動手中鞭子,狠狠的抽打起眼前的腌臢百姓,嘴裡不由罵罵咧咧道:“難道沒長眼睛嗎?這裡是你們能呆的地方?還不趕緊把糧草推到倉場上去,等待三管家驗看了?如果少了一斤一兩,便是你一家性命都不能擔待。”
一個老漢連忙作揖賠禮道:“大老爺,我們這幫小民央告了趙大官人來的,一切都要趙大官人調派示下,尤其是在您的堡寨裡,哪裡敢亂走亂動,就怕一不小心就壞了您的規矩,那我們才是死罪啊。”
被這樣一說,那大管家當時得意的笑著罵道:‘沒看出來,你個老不死的卻有幾番見識,好了,咱們這堡寨裡規矩大,別讓你們的臭腳髒了我們的地面,二先生。”
“小的在。”二先生連忙躬身上前回話。
“就在這裡驗看了物資糧食。”
“是。”
“你可仔細了,別給我打馬虎眼,一旦短缺了斤兩,我可是拿你是問。”
“小的辦事,您老放心,絕對不會有半分差錯。”一面說那二管家上前開始檢點物資,但是一上手,卻覺得那本應該沉重的糧食袋子輕飄飄的好像都是乾草。
心中一突,正錯愕間,一把鋼刀在那草袋子底下如毒蛇般突然而出,一下扎進了他的肚子,二管家不敢相信的看看張家肚子上的鋼刀手中一陣亂指,接著便是一聲慘叫。
二管家這一聲慘叫突兀而起,張家爺孫還沒反應過來,那趙大海身後的一個低頭的漢子,把身子一挺,大呼一聲:“動手。”
緊接著那漢子也不等趙大海和呂世動作,一個箭步上前,一把短刀一下就扎進了張老爺子的脖子,張老爺子如突然被割斷了脖子的公雞,嗞嗞叫著,滿臉,滿眼都是驚恐,根本就不相信這突然的變故,正在驚愕間,眼睛裡卻見另一個剛從草袋子裡鑽出的漢子也是一刀便削掉了還在洋洋得意的張家小少爺那顆白皙的頭顱。
緊接著那幾十推車上翻飛的麻袋下,一下子湧出無數人影,各挺刀槍,呼喊著殺向還懵懵懂懂的張家鄉勇和張家子弟,鄉勇和張家子弟一下子被殺了個措手不及,等反應過來時候已經被剁翻小半。
站在遠處等待清點物資的張家大管家第一個反應過來,發一聲嚎叫:“泥腿子造反啦,快快關上大門,快快——”
大門是關不上了,大門已經被木車頂住,把守大門的莊丁鄉勇也已經做了刀下之鬼,剩下的已經四處逃竄。
被大管家一聲喊,幾十家丁鄉勇還有反應過來的張家子弟這時候也拼命上前,發一聲喊,奮力和灌進來的杆子拼鬥,畢竟大家都知道,一旦堡寨被杆子攻破,那就是雞犬不留玉石俱焚的結果,為了身後家小,不拼命也得拼命。
老爺死了,但大管家還在,大管家也知道此戰後果,於是站在隊後大呼小叫助戰。
“堵住杆子,為了大家老小,把杆子趕出堡門啊。”但看見親族子弟奮勇,但鄉勇卻大多畏縮不前,畢竟鄉勇都是混口飯吃的流民,真正戰陣,哪裡願意批命?更何況面對的是一群嗷嗷叫著血紅了眼睛的亡命之徒,於是呼喊聲大,卻步步後退,大管家當時跺腳大喊道:“大家聽著,殺一個杆子賞銀二十兩,糧食五石,大家上啊。”
這樣的賞格下來,真正起到了振奮人心的作用,當下那些僱請的鄉勇也不再猶豫畏縮,各個紅著眼睛嚎叫著奮力殺上。
一時間城門洞左近喊殺聲驚天動地,刀槍碰撞聲震耳欲聾。
這一下,局勢立刻改變,先前出其不意的來的大好局勢立刻改變。
推車的百姓都按照原先商量鑽到了車下,只是在車下瑟瑟發抖,幫不上任何忙,杆子藏匿在車裡的也就幾十人,並且個人只帶著短刃,在上百鄉勇和拼命的家丁子弟亡命的搏殺下,開始處於下風,不斷的有兄弟被鄉勇剁翻,長槍扎死,一時之間,慘叫呼號響徹城內城外,杆子開始抵擋不住慢慢退向了堡門。
過天星與自趙大海大急,一旦大家退出堡門,便是個前功盡棄萬事皆修,趙大海也顧不得什麼自己是官身,抄起一杆花槍飛步上前,加入戰團,呼喊酣戰,趙大海一獻身,鄉勇都開始畏懼,不經趙大海是官身,殺官大家頗為顧忌,一時間也算穩住了局勢。
過天星拿著短刀,寸步不離呂世左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