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打造一個,我們想的那樣的太平天下!”
這時候,正有一輪火紅的太陽在東山頭噴薄而出,那萬道金光開始慢慢的染紅這個山頭、山腰、山腰上這些人,而後是山下那幾萬興高采烈的人海。
新的一天開始了,
第三百零三章 豎起死敵
富縣官衙,縣尊得到大批民眾棄土逃離的訊息,一時間驚慌失措手腳冰涼。感覺到後背滿是颼颼的冷風。
治下之民都逃入葫蘆峪,加入黑虎寨,卻不說讓黑虎寨的實力一時迅猛擴張,為將來本縣治所安穩留下禍患,更主要的是,大家都拋了田地,那以後的賦稅徭役上哪裡去取?要知道,這賦稅徭役可都是出在這些小民百姓頭上,那些大戶士紳豪強,哪裡交納一點半點?還有,這富縣可是擔著延安府上大縣之名,賦稅徭役歷來也是穩佔延綏之首,如此下去,豈不自己斷絕官場仕途道路?
但是,邊軍破了縣城,衛所軍戶逃散損失一空,和縣上下,能拿得出手的也就站在堂下的幾十衙役幫閒,哪裡有半點力量與那昔日往來呼嘯於城外的闖賊爭鋒?現在裡,每天縣尊帶著三班衙役屬吏,求神拜佛期盼老天開眼,不要讓賊人殺進城來才是正經,那便是阿彌陀佛,圍剿進擊?與杆子爭奪民眾?那還是算了吧。
為今之計,便是據實上報,言道杆子闖賊者,荼毒地方,掠奪生口,眼看著這一地富庶便是成為白地,請上峰發兵剿賊,同時也為將來稅負不出做個藉口鋪墊。該頭疼的便由上峰吧,自己還是求神告佛,保佑自己別在哪一天被杆子灌進城來,做了刀下之鬼。
一些大戶地主也是惶急,每家都是良田好地連天,但再多的好地也要佃戶租種,這回倒好,一夜之間,那些逆來順受的泥腿子突然一起拋地他走,投奔了葫蘆峪的杆子,那這地還有誰種?讓這些老財地主開犁耕作?你倒是想也別想,現在都不只是富二代三代了,這些以土地為生的傢伙,就讓他分出驢馬都已經不可能,怎麼還能種地?現在有的大戶已經感覺當初自己的不仁,是不是八成的地租有些過了?其實七成也不是不可以的,是吧?但現在說什麼都已經來不及了,你現在就是攔在路口哀求,但結果人家仍然是拖家帶口的逃離,運用家丁鄉勇攔截,結果那闖字軍呼嘯而至,鄉勇家丁在野戰時候就成了待宰的羔羊。
其他山寨也是戰戰兢兢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山寨生存要的是人馬不斷加入,來填補不斷消耗,這隻要搶掠小戶,讓他們成為流民,然後在慈悲的給他們一口吃食,再丟給他們一根棍棒,讓他們不得不隨著自己搶掠下一戶人家,這才能維護山寨生生不息,這到好,百姓都跑去葫蘆峪,那自己豈不丁口斷絕?那還在這世道里混什麼風生水起?乾脆也當了流民罷了。
也有那不開眼的本地杆子,對呂世等這個不知突然從哪裡竄出來的杆子大是不服,於是乎,招呼了手下,呼喊著殺下山來,爭奪丁口,但是,這實力比人強,大家呼嘯而來,但在那些武器精良,裝備齊全,戰意高昂的闖賊面前,立刻慘敗而去,得虧人家本著強龍不壓地頭蛇的規矩,不趕盡殺絕,要不端了自己賊窩也不是不可能。
如此一來,這富縣之地,已經任由呂世等翻雲覆雨,其他各種勢力萬馬齊黯。
但在這期間卻又為黑虎軍埋下了一個死敵禍患。
延川一戰,官軍大敗,但楊鶴本就不甘心,但是卻又有固原邊軍譁變,這讓身為三邊總督的楊鶴措手不及,邊軍譁變的性質已經不能和各地流民杆子起事相比,如果此事不能彈壓安撫,那麼就不是這一地官僚將佐丟官罷職而是要人頭落地了,因此上,只能放棄繼續追繳呂世闖賊,一心鎮壓固原譁變官軍,卻不想,按下葫蘆起來瓢,這裡還沒安定,那裡高迎祥又聚眾於安塞起事。
這安塞,本是邊軍就食之地,也是邊軍真正的後方,怎麼能有失?於是又急忙忙安排隊伍揮軍評判,延綏巡撫嶽和聲已經病重不可用,只能自己裡外奔忙,一時間倒是手忙腳亂,再也沒有兵力顧及闖賊呂世。
這時候,富縣上報,呂世闖賊再次恢復元氣,並有死灰復燃之勢,但看著戰報也只能徒呼奈何無兵可調。
拿著戰報,楊鶴沉默半天,回頭對身後智囊錢同道“與光,你看這事如何辦理?”
已經變得低調的錢同錢贊畫聞聽,趕緊上前,翻身跪倒。
“子曰起來,這裡沒有外人,不要跪來跪去,有何妙計說來聽聽?”
錢同經過上次延川一戰,在楊鶴眼裡已經初露頭腳,依為左膀右臂,在鎮壓邊軍譁變裡更是每次謀劃都不差毫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