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
“稟報闖王,這樣的想法大家幾乎都有。”
“那你呢?”呂世盯著他問道;語氣裡滿是憂心沉重;“實話實說。”
張武長張張嘴,很想表現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但看呂世那雙憂慮的眼睛卻不忍心欺瞞,於是小聲的道;“我也有這樣的想法。”
屋子裡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不少人都慚愧的低下了頭。
呂世很震驚,真沒想到一個分田的舉措,卻打垮了自己的基礎。
因為沒了土地而成為流民,因此鋌而走險,成了闖軍一員,因為當初為身後父老死戰不退開啟一點局面,因為開啟了這一點局面而每個人得到了他們失去的土地,因為給予了大家夢寐以求的田地和福利,卻竟然最終打垮了我們自己的最最根本的基礎。
多麼荒謬的理論和邏輯?但這個邏輯和這個結果卻真真切切的擺在了大家的面前,讓大家非常沮喪和一種欲哭無淚。
本來呂世想到過,這一戰之後,士兵們之間會有一點思想波動,但真的沒想到,這波動會是如此之大,如此的可怕,可怕到即將動搖了自己的根本。
這結果,就連一向樂觀豁達的呂世和沒心沒肺的過天星都感覺到了危機,沉悶,死一樣的沉悶,整個會場鴉雀無聲。
那武長見呂世皺著眉頭半天不語,只是在地中間不住的踱步,所有的眼睛都隨著呂世的身形轉動,每個人的臉上都流落出無盡的憂慮,當下小聲問道:“闖王,難道我說錯了嗎?”
“這位兄弟,你說的沒錯,並且說的非常好,非常及時,錯的到是我。”呂世抬頭,寬厚的安慰這個敢說實話的武長。
“不不,闖王千萬不可自責,都是我們這些忘本的醃貨不識大體,我”
呂世揮揮手道;“大家先散會,我們幾個人留下來先開個小會,下午的時候再開大會。
呂世宣佈散會後,大家紛紛默不作聲的離開會場,留下闖軍各個頭領,呂世又吩咐人去尋三叔和山寨四老以及陳策等人。
等待各位的時候,耿奎站起來鄭重道;“軍師,我去黑虎寨一趟,既然大家都存了這個心思,軍心必然不穩,如果因此懈怠了守衛讓人趁了,那可就萬事皆休 ,黑虎寨是萬萬出不得事情的。”
呂世和過天星點點頭,呂世平穩的道;“耿奎兄弟說的是,一切小心,對待山寨裡軍心浮動的兄弟,要以安撫和勸勉為主,勿要用強,思想病還要思想來治療,急不得。”
“某省得,現在一切為穩,這是大局,闖王大統領放心。”耿奎言罷,起身就要走。李立馬上站起來攔住耿奎道:“黑虎寨那邊是我的黑虎隊為主,我去就行了,這裡事大,耿奎哥哥怎能脫身?我倒是看看哪個小兔崽子敢動我軍心,還反了他們了。”
姜亮也站起身紅著臉緊緊跟在李立身後。
軍隊出現這樣的思想波動,在坐的各個大隊長都臉上無光。
看著大家垂頭喪氣的樣子,呂世忙笑著道;“大家不要急,這樣的事情也是我和大統領考慮不周的結果,卻與大家沒什麼干係,都不要有包袱也不要自責,只管帶好自己的隊伍。你李立和另幾隊大隊長都只管著自己一隊,不能互相統管,而耿奎兄弟是槍兵總領,更負人望,可在緊急時刻彈壓震懾的住,還有,我們今天要有個決定,要你們去討論理解執行,李隊長勿爭。”
李立不得不坐下,但臉上仍有惶急之色。
耿奎也不再廢話,一抱拳道;“闖王放心,萬不會出錯,某這便去了。”
呂世和過天星鄭重的給耿奎一拱手道;“拜託,保重。”
耿奎點頭不言,大步而去。
依舊是呂世的那個窯洞,所有的人都尋了地方坐了,只是沒有了往日的熱鬧,大家只是悶聲不響誰也不說話,偶爾有人長嘆一口氣但也沒有奈何。
好一陣,外面傳來三叔爽朗的笑聲,緊接著就是三叔開心的抱怨;“怎麼又開會?昨天不是說的好好的,軍事上的事情我們這些老東西也幫不上忙,你們決定就是了,我和你們的幾個叔叔大爺什麼的,正分地分村忙的不行,哈哈哈。”人隨聲到,一撩門簾,三叔和四老魚貫進來,三叔隨便找了個凳子坐下,笑著對呂世道;”有什麼事情快說,我還忙的很,耽誤不得。”
“三叔莫忙,先喝口水喘口氣再說。”呂世笑著吩咐王家小子給四老倒水。
“三叔,現在分村分地的進展如何?可遇到什麼麻煩?”
王家兩小就為三叔和四老端上茶水來,三叔一口喝了,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