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領相同,戰力也是不逞多讓。守備大人可要多加小心才是。”
張十五輕輕點頭,者不粘泥不愧是闖賊專家,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對闖賊的瞭解可謂到了家,真不是自己等能比。
而他說的這守備軍的骨幹是邊軍出身,這事情張十五卻知道,當初第一次圍剿的時候,自己哥哥與李元昊合力出兵,當時那李元昊腌臢東西中計**,但他所帶一千百戰騎兵,卻被闖賊蠱惑,都投降了闖賊,當時自己哥哥張元海無數次嘆息可惜。
他這裡不斷思考,而闖賊出兵迎戰,已經吊起了所有人的胃口,官軍一方再次精神起來,一個個都伸長了脖子,開始使勁的搖旗吶喊,為陳保助威,為即將開始的熱鬧興奮。
楊凡胳膊肘拄在城垛口上,也和自己的兄弟們一起,饒有興趣的看著熱鬧,原本的睡意都被沒有休止的自己人喊的沒了半點,只好也站起來,看外面的情景。
當看到自己方大軍出陣的時候,就無奈搖頭。這是失策,守衛一方不過是敵人的一成,出城邀戰,不過是自取滅亡,不要說失敗,就是勝利,只要損失與敵人同等,那自己這方其實也就是失敗了,難道那些大人都是豬腦袋嗎?而出陣對列之後,面對闖賊的應對,自己方更是莫名其妙的派出一將出陣邀戰,這更是笑話,都什麼時代了,還來這種幼稚的東西,難道兩軍對壘,是小兒過家家嗎?笑話。
牛兒在一旁卻是被這個熱鬧的場面刺激的熱血沸騰,在他的心中,其實是希望官軍獲勝的,畢竟,只要獲勝,每斬獲一個腦袋,便是一兩銀子,只要積攢下十個,那自己贖回小紅,就成為了現實,在他的眼裡,小紅,便是天,便是地。
其實,一個凡人,要求的僅此而已。
“消停點,好戲?沒有,只有悲劇。”楊凡看了看對面之後,懶懶的再次坐回女牆下,抱起雙臂假寐。
“大哥。”牛兒一叫,立刻感覺到楊凡眉頭一皺,這才想起,這是官面戰場,平時的稱呼都不應該拿到檯面上,趕緊恭敬的低聲道:“百戶大人,陳保將軍出陣,與闖賊單挑,這無論勝敗,都是鼓舞士氣的,這個熱鬧,我們為什麼不看?”
楊凡支起一支眼睛,斜了下自己的兄弟,低低長嘆道:“不過是自取其辱,還提升士氣呢,瞎扯罷了,看著吧,不一刻便是灰頭土臉。”
“不能吧。”牛兒有點不信自己的哥哥的判斷,自己一方的大將,在陣前耀武揚威,威風八面,怎麼就是自取其辱?於是,看了眼昏昏欲睡的哥哥,自己饒有興趣的趴在城垛口,為陳保吶喊加油。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便是日上中天,秋老虎的名稱這時候,牛兒已經真正領略了,毒辣辣的太陽在這個時候卻不願多挪動半步,直接照射在大家的腦門上,火辣辣的,讓人出了一身油汗,但,對面的戰場上,就好像沒事人一樣,巋然不動,就這一份鎮定就已經讓城上的兄弟心中折服。
那陳保在兩軍陣前喊的是聲嘶力竭,但對面根本不與理睬,獨角戲,不過如此,尤其是一個無聊的獨角戲更讓人昏昏欲睡。
時間一久,牛兒也沒半點看熱鬧的心思了,縮回身子,出溜到自己哥哥身邊,把大刀往懷裡一抱,也開始假寐養精神。
“為什麼不看?”楊凡沒睡,閉著眼睛也感覺到了身邊的變化。
牛兒一笑:“看什麼看,一個傻子在那大呼小叫的,也沒個意思。”
“你看吧。”楊凡眼也不睜,扭了下身子,讓自己坐的更舒服一點道:“好戲開場了,去看看,也算長個見識不是?”
然後繼續假寐,不過心中卻哀嘆:“當將生死戰陣變成一場兒戲,一場意氣之爭的時候,那還有希望嗎?沒了,已經沒了希望了。”
牛兒莫名其妙的看看昏昏欲睡的楊凡,再次直起身子,好奇的往外看去。
放眼望去,闖賊大營突然有了反應,不過這個反應卻與牛兒的想法不同。
營門開啟,嘻嘻哈哈的出來十二個闖賊騎兵,一個大將模樣的在佇列邊上東張西望的看。
戰場上的事情,不是牛兒所能聽到的,但戰場上的人卻感覺到了。
一隊闖賊騎兵,似乎還只是普通的騎兵出陣,這多少讓大家無趣,同時也很納悶。
大朗驅馬上前,對著恢復了興奮的陳保笑嘻嘻的道:“大將?”
“我堂堂副千戶。”
“很好。”大朗道,轉而一句:“可惜。”
“你什麼意思?敢戰就戰,不敢就投降,我還可以——”
“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