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損失,堪堪就到了左近了。
高迎祥得到李自成的訊息,早就派出人馬探子四處尋找聯絡,希望拉來入夥,親外甥,怎麼的都要比外人強,尤其是有五千真正強軍的親外甥。
只要李自成一來,那就等於五萬,不,十萬大軍,最主要的是,那將成為自己真正的心腹骨幹,自己就能一支獨大,取得決定性的壓倒實力,再不像現在這樣,派系林立了。
心中著急,卻不能言與外面,還是先解決了眼前才是正經。
彈壓下手下眾人,高迎祥道:“諸位兄弟,大家都是道上的英雄,都為了大義聚在一起,都為在這亂世裡成就一番大業走到一起,大家就應該心胸開闊一點,過去的恩恩怨怨就休要再提,而是放開眼界,團結一心,抱成團跟官軍鬥,官軍才是我們的死敵,像今天這樣兄弟間動刀動槍,還怎麼能一致對外?”
一直不說話的不粘泥這時候突然開口道:“大闖王說的透徹,我們現在的敵人是官軍,真要是自己窩裡鬥起來,那隻能讓官軍白白的得了便宜,哪裡還有我們的活路?”
不粘泥的話音剛落,底下不知道是誰嗤的一笑,這聲諷刺的嗤笑,讓不粘泥的老臉就一紅。
不粘泥說這話,倒是深有體會,想當初自己不就在米脂犯下了這個糊塗嗎?要不是那個滑頭呂世在關鍵時候出來,說不得自己早就死在了米脂。
一想到呂世,不粘泥心中不但沒有感激之情,反倒心中充滿怨毒之意,若不是當初呂世攛掇自己結連盟軍,攻打米脂,(其實是他自己趁機參合的,還為自己當上盟主而沾沾自喜呢)自己現在也落不到這個下場,原本是陝北一豪,卻被這小小馬賊高迎祥呼來喝去,無端端的讓人恥笑。
高迎祥介面道,“還是老英雄高瞻遠矚啊,這才是金玉之言,大家應該多向老英雄請教學習才是。”
底下的眾人就紛紛拱手,嘻嘻哈哈的說正是,但神色上卻都有不屑之色。
不粘泥不由得在椅子上尷尬的扭動下屁股,嘿嘿一笑,不再說話。
高迎祥忙岔開話頭道:“現在,我們言歸正傳,還是說說眼下境況。”
大家這才嚴肅起來,等著大闖王的下文。
“現在我軍的情況是,經過一丈原一戰,我們死傷慘重,但經過這幾個月來的不斷收攏招募,我軍又恢復了一些元氣,各位兄弟總數在七萬左右。”
說出這個數字,大家不由的又都把身子挺起來,臉上也有了振奮之色。
“但是,大軍是再次拉起來了,但隨之糧食的問題卻成了大問題,現在剛剛經歷了開春的青黃不接,雖然現在已經入夏,正是春麥收割季節,但是,陝北之地,連連征戰,已經人去屋空,田地大部分已經荒蕪,再難打糧。
地主豪強手中有糧,但是,經過幾次大戰,小的地主已經覆滅,大的地主各個堡高壕深,急切間不能取,所以,我們必須要找到就食之地,一是得到糧食供給,二來也徵召一批人馬,壯大實力,好為將來官軍進剿做好準備,要不按照現在這樣,不要幾天,不要官軍來打,我們自己就餓散了夥,因此上,大家想想對策。”
高迎祥的大軍就是一股流寇,根本就沒有根據地,所謂就食之地不過是找一個還沒被劫掠的地方,再次劫掠一番罷了。至於徵召人馬,那更是無稽之談,不過是到了那地方,搶掠了百姓僅有的一點家當之後,裹挾了那些一無所有的人入夥。
大夥一聽,當時都愁眉苦臉的搖頭嘆息,現在的處境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了。
現在,往西是不行了,西面是自己來的地方,那裡早就煙火斷絕,該搶的都搶了,該燒的都燒了,該裹挾的也都裹挾了,根本再無可用之物。
往北,那是邊軍重鎮所在,上次一戰,大家算是徹底的領教了邊軍的戰力,現在想一下都頭皮發炸,躲他唯恐不及,哪裡還有半個膽子湊上去?
往東,現在夏季,黃河水正豐沛的時候,那就是絕無度過的天塹,再加上山西旱情較輕,衛所邊軍,還有鄉勇還算完備,況且山西已經視陝西如洪水猛獸,在黃河邊上已經佈置了大軍,對陝西的流賊嚴防死守,不使得流竄山西糜爛全省,且不說自己這些大軍近十萬的人馬需要多少船隻,就是有船,那得多長時間才能度過?一旦人家來個半渡而擊,那自己就只能等著再次慘敗,到那個時候,山西去不了,陝西回不來,大家就只能等死了。
往南,也不好辦,在這米脂等地還算黃土高原,沒有什麼大的關隘險阻,一旦從這裡往南,那就步步高山大河,處處都是關隘,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