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團體的正副手情深如此的時候,也說明,當初自己等擔心的派系之爭,其實已經不存在,即便是一些小的體系為了自己的利益而蠢蠢欲動,那也不傷大雅的事情。
“闖王,三千騎兵兄弟已經過河救援,大統領單槍匹馬殺過河,不過是言過其實了。”趙梓還是那樣一身平和的對掙扎的呂世道。
趙梓的到來,確實起到了作用,呂世也開始冷靜下來,不再掙扎。當時對按著自己的兄弟道:“放開我。”
在一群人猶猶豫豫裡,呂世急急忙忙的站起來。
“闖王,百萬百姓,幾萬大軍安危都在闖王身上,闖王,你應該臨危不亂才是。”趙梓不說軍情,卻諄諄教導起呂世來,這般舉動,立刻引得大家不滿。
但是,這平淡從容的一番言談,卻讓狂躁的呂世平靜下來。
是的,自己不再是一個為兄弟一時衝動的個體,而是被百萬百姓寄予希望的人。
迅速冷靜下來的呂世,狠狠的摸了把臉,恢復了雲淡風輕的外表,其實,只是外表。
“現在,我下令。”沒有原前那種什麼時候都要反覆徵求意見的做法,這雖然已經違背了呂世一直堅持的民主的精神。獨自謙綱獨斷,渾身上下失去了他獨有的隨和恬淡,而變得霸氣外露。
但這次的表現,被趙梓等兄弟眼前一亮,這才是帝王之像,這才是帝王乾剛獨斷的表現,闖王呂世有這個本事,有這個能力,最主要的是,有這個威望。
所有的兄弟不由自主的一起深深躬身下去,衷心的一起大聲道:“臣等接令。”
呂世沒有感到大家稱呼的變化,現在,他也沒那閒心感受,他的全身心都在過天星的安危上。
“耿奎兄弟,立刻整頓全軍,不管隊形如何,整頓一隊殺上一隊,不得有半刻耽擱。”
剛剛進賬的耿奎被呂世當場抓住,聽明白吩咐,雖然趕到這種添油戰術不可取,但是在大統領身陷敵陣的時候,也只能如此,當時施禮尊令之後,毫不怠慢轉身出賬,指揮已經被驚動,已經自覺集合的槍兵行動。
“大朗。”呂世立刻對急三火四趕來的大朗大聲吩咐道:“集合全部守備軍騎兵,發動對官軍營壘的不惜生死的衝擊。”深吸一口氣,正色釋出了一道他經歷裡最強硬的軍令:“即便死傷慘重,即便戰到最後一個你,也一定衝開官軍阻擊大陣,接應大統領。”
此令,這是呂世掌控全域性一來,語氣之決絕,他神色之堅定,是沒有一次出現的。
大朗二話不說,轉身出賬,對著身後出帳,對已經整裝待發的三千兄弟大喊道:“闖王死令,即便是我們打得全軍覆沒也要救大統領”再次吶喊道“我的叔叔出事,哥哥兄弟們,跟著我,衝——”
沒有人猶豫,沒有人膽怯,三千兄弟一起吶喊催馬,一時間如龍的人馬滾滾而去,身後只剩下慢慢消散的塵土。
“火器營。”
張營長二話不說,上前咬著牙看著闖王。
“長弓兵,虎尊兵,炸藥包,我不管你還有什麼,我不管你還有多少,一起,全部,不惜代價出擊,為即將的槍兵出陣,掃蕩所有你面前的敵軍營壘。”
“是。”張隊長轉身就要走。
“慢。”呂世叫住張隊長。張隊長不回答,雙手拱起等待闖王下步安排。
“一但彈藥打盡。”呂世雙眼盯著張隊長,咬牙切齒的道:“你的火器營就是步兵,就算拿牙咬,也要給我咬出一道出擊的通道,直到見到大統領安全為止。’
所有的人幾乎都深深的吸了口冷氣,火器營是闖王的心尖子,眼珠子,更何況,那些士兵,都算是技術兵種,那都是拿錢糧堆出來的傢伙,一個火器營的兄弟的培養,就等於十個騎兵,百個槍兵的花費,這時候,闖王竟然下令,火器打光,讓他們當步兵,其實,他們連輜重兵都不如,他們上戰場,那和送死沒有區別。
但這時候,那張隊長只是堅定的點頭道:“我會用我的血肉之軀為大統領的安全開啟一條通路。”然後再不說話,轉身大步而去。
“三叔。”呂世歉意的喊道。
三叔也沒了原先的倚老賣老,大步上前拱手施禮。“闖王,屬下接令。”
“發動所有輜重兵,散發武器,加入戰陣。”
三叔肅穆接令,剛要轉身,呂世滿臉悽然道:“告訴那些叔伯,生死存亡在此一舉,我們不得不拼。”
“闖王不要多言,老兄弟們曉得輕重緩急。”然後大步出賬。面對號稱五十萬的官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