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2 / 4)

小說:新石頭記 作者:絢爛冬季

驚失色。此時方指南值班,便把定了舵,直向人魚駛去。忽見那人魚撇下水手,四散逃竄。兩個水手,依然站起來,迎著本船而來。看看至近,遂停了車,兩個水手卻不上船,仍望東去。方指南一時想不起,不知何故,只得又拔轉向東,慢慢的跟著水手去。原來他二人仍去扯了鰍魚,鎖到船尾之後,方才到船頭,如法進艙,卸去入水衣。眾人忙問:“何故?”水手道:“我們奉命下去,解下鰍魚。本船浮上水面,忽然來了一群人魚,便要搶我們的海鰍。我們想各位先生冒了大險,費了大事,方才獵了來的。帶回去送到博物院裡,我們也有體面,如何肯舍?便同他爭,幸得帶有電機槍,當時打倒了兩個,他便逃了。我們守著鰍魚,他又來了,我們只得放槍迎敵,他又逃竄。我們一路趕去,一面放槍。誰知言兩枝槍不知咱用過了的,不足一百彈子,大約放了三十多槍,就沒有槍子了。他看見我們不放槍,又撲過來,我兩個便拿著槍和他對敵。到底眾寡殊,被他按倒,他便開口來咬。幸得入水衣甚是堅牢,當中又滿空氣,並不著肉,所以任咬不痛,入水衣也並不受傷,只要設法自己擭住兩手。正在筋疲竄。”老少年獎慰了幾句,叫去安歇。此時已鬧到亥正了,大家談了一會,方才安歇。

次日,便改了方向,向南行駛。沿硌觀看海底景緻,說不盡那許多奇珍異寶。卻又都在博院曾經見過的,所以都不在意。看見過幾種奇怪的魚,寶玉要獵,老少年又說是動物院裡都有的,只得罷休。

走了兩天,老少年在舵房裡,看見遠遠的一隊魚來,戴起助明鏡,仔細一看,不覺大喜道:“今番遇了這樣東西,萬不可錯過了。”忙叫船浮高了四五丈,便和寶玉到中層,穿了入水衣。寶玉道:“那一群是什麼魚,我還看不清楚。怎麼要親自入水呢?”老少年道:“到底是什麼魚?”老少年道:“《山海經》載:‘帶山彭水,西流至芘湖,其中鯈魚。其狀如雞,赤尾,三尾、六足、四目,其音如鵲。’我一向也疑《山海經》的說話,恐怕靠不住的,此刻來的一群魚,正是這個。只沒有聽見他叫。我們未曾試過下水衣,此刻樂得在船上試一試。歇兩天或者遇見海里有什麼稀奇東西,自己也好下去動手。”一面說,一面穿好了衣,取了白金絲網,開了小門過去,等裡面把門關好了,才開了前面的門。那海水便一瀉而入,兩人未曾準備,幾乎仰面跌個跟斗,幸喜還支援得住。忙忙把網撒開,早見那一群鯈魚來了,直游到本船底下去。不一會覺得網網牽動,兩人便合力收起。關了前門,按動電鈴,約莫五分時,水便幹了。裡面的人開了小門,二人一齊入內,卸下水衣。只聽得一陣嘰嘰喳喳的亂叫,正是那鯈魚在網裡叫喚呢。老少年大喜,便叫放到蓄水艙內養著。又叫人知照廚房,把提過精液米麥肉食渣滓,送到蓄水艙去餵魚,便同寶玉仍到上層。

大眾知道獵了鯈魚,都下去觀看。人人道怪,個個稱奇。老少年道:“我最恨的一班自命通達務的人,動不動說什麼五洲萬國。”說的天文地理無所不知,卻沒有一點是親身經歷的。不過從兩部譯本書上看了下來,卻偏要把自己祖國古籍記載,一概抹煞,只說是荒誕不經之談。我今日獵得鯈魚,正好和《山海經》伸冤,堵堵那通達時務的嘴。”寶玉道:“只是《山海經》說的什麼,帶山彭水、芘湖,此地是什麼地方呢?”方指南道:“此刻已到了南太平洋半天了。”老少年道:“何必問他是什麼地方,難道那魚不會遷徙的麼?而且古今地名不同的也多呢!”

說話時,江隱使人來說,船已浮起,請各位換了冬衣,到上面去看太平洋景。寶玉道:“怎麼要換冬衣起來?”老少年道:“南半球天氣和北半球相反,此刻我們北半球的六月,正是南半球臘月呢!”寶玉道:“我的冬衣卻不曾帶得。”老少年道:“便是我也何嘗帶來!”方指南道:“不要緊,我們都有,先拿去穿就是了。”於是大家換了冬衣,走到了上層,頂蓋已經開了,果然寒威凜冽,正值隆冬。忽然一陣寒風,撲面吹來。一個水手道:“好生奇怪。這麼大冷,怎麼又是南風?”老少年道:“我們北半球的北風,是從北冰洋吹來的,所以冷。這裡是南冰來的冷風呢!”一句話觸動了寶玉,便問道:“此刻往那裡去呢?”方指南道:“此刻向東南去,過去便是南美洲,再往東去,便是大西洋了。”寶玉道:“我們何不取了正南的線,向南冰洋去逛一趟呢!”老少年道:“那邊都是冰,如何走得?”寶玉道:“我以理測度他,未必能冰到底。方才我們撒網,獵那鯈魚的時候,在水裡並不覺冷,這上面就冷到如此,可見水底是暖的。我們或者探得一條路,屺不是好?萬一他果是連底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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