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著迷,被女人異化!同樣都是誘惑,他寧可向女人屈服。這就是王曉野的人生中不可承受之暈!
王曉野到達渤大後還一直沒見到朱倚雲。抵達了而未謀面,在兩人的心裡被撩起了一種不可名狀的期待與渴望,這種感覺在他抵達當天的電話裡被進一步加劇。
“喂!你好,朱倚雲嗎?哈哈!野狼已經到了渤大。”王曉野在電話裡劈頭蓋腦地說。
“真的這麼快就到了?我還不太相信。”朱倚雲一聽到王曉野的聲音就開始緊張了。
“‘葉公好龍’了吧!不過可以理解。女人的心思的確就像倫敦的天氣一樣變幻無常。”王曉野說。
“誰變化無常了?我已經和我們孫總說好了,明天下午五點半在廠裡等你們。晚上由孫總請客。”朱倚雲已沉著了許多。
“我不是指的與孫總的會面。我指的是我們倆的會面,我到渤大來就為了看你,其他一切都是煙幕,是明修棧道,知道嗎?”
朱倚雲的心快跳到嗓子眼,因為王曉野的氣勢咄咄逼人。她想躲,可一種莫名的衝動又在心中湧動。她知道自己已經在與“與狼共舞”了,便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小聲問:“那我們怎麼見面呢?”
王曉野長舒了一口氣,說,“吃完晚飯後你等我的電話吧!”
此刻,他“暗渡陳倉”的劇本才算有了腹稿。
三十多歲的女人,經歷了很多生活中的貧庸和無聊,如果事業和家庭同樣沉悶,生活便成了無奈的重複。結了婚的女人將對未來的憧憬寄託在孩子身上更成了一種模式。朱倚雲隱隱感到無聊比無常對生命的扼殺更殘忍,所以她骨子裡一直渴望打破無聊。但她沒有機會,直到王曉野出現。在她眼裡,王曉野從裡到外都是個異數。她固然欽佩王曉野的幽默;但她更欣賞其言談舉止中不斷冒出的一股野性。她將王曉野與自己的老公相比,總免不了有些沮喪和挫折感,因為她老公從裡到外都是個循規蹈矩的模範官僚。幸福是一種愛瀰漫內心的感受,不幸則是愛的匱乏感,與別人比較往往會加大這種匱乏憾,因為人更容易看到自己的匱乏,而忽視自己的富足。人間社會是相對世界,誰不在比呢?正因為千奇百怪的比較,人永遠感覺匱乏,更奇妙的是選擇越多人的匱乏感更深。但人的內心深處,卻與生俱來地渴望一種絕對,也就是神的境界!
朱倚雲的老公當年在吉林大學是個出眾的人物,被女生們譽為經濟系的王子:英俊,一米八六,籃球打得好,還是學生會體育部長。朱倚雲在外語系,是全校有名的校花,她既是學生會文藝部長,又是校體操隊隊長,容貌和身材俱佳,是男生心目中的女神。但也許正因女神可望不可即;男生對她都敬而遠之。她和老公的結合,反而是由她自己主動在學生會的工作中形成的。那時的她被他英俊高大的形象迷住。對於二十歲左右的女人,男人的外形通常是最有力的殺手。結婚後,她老公在市計委一呆就十年。由於他和領導關係好,尤其陪領導喝酒有方,所以官運亨通,到現在已升為計委副主任。停止打球后他的酒肉卻沒少吃,結果長了一身肥肉,像個相僕運動員。他官當得越大,回家吃飯的次數越少,夫妻生活就更少。自從有了兒子,老公就將心思都放在了兒子身上。女人的主要任務就是伺候好兩個男人!幸福的三口之家,夫復何求?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自從老公前年當上計委副主任後,平靜的生活就發生了變化:連他這個一生都循規蹈矩的老公,居然也有了個小蜜!他為此和老公吵過幾次,但為了孩子和男人的仕途,在男人認了錯之後她也就忍了。但她發現老公一直和這個女人藕斷絲連,便心想這一定是個才貌雙全的女人。但她暗中察訪的結果卻幾乎令其崩潰:原來老公的小蜜不僅相貌遠遠不如自己,而且文化水平只有初中,是個開娛樂城的老闆娘。女人的邏輯是:老公若被一個才貌超過自己的的女人勾引走了,至少還可以理解。可一個相貌和文化遠不如自己的女人勾引走了自己的老公,這面子往哪兒擱?她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心思便從此與老公漸行漸遠,如花落流水,飄向天邊。
明修棧道 五(2)
天邊外,王曉野是個漸漸浮出的遊俠:在落日的逆光中,他由遠而近緩緩過來,伴著磅礴而緩慢的音樂,像佐羅,像唐璜,也像堂。吉柯德,但絕不像武俠小說裡的大俠,因為他不爭武功第一,也不報仇雪恨,只醉心於精神的漫遊和歷險,一種摧毀,一種創造。女人一旦與男人成為同謀,定會奇蹟不斷。
為了配合王曉野,沈青青也提前給孫樹和打了招呼。她知道孫總心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