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發現當地日偽軍警戒備十分嚴密,即便下手也無退出的機會。他也不著急,懶散地站在那裡看著當時在北平偽報界被稱為“第一支筆”的大漢奸吳菊痴上竄下跳,活躍非常,不禁冷笑起來。
“怎麼辦?”不遠處的角落裡,抗團成員李振英和馮運修正在竊竊私語。
“會場內不好下手,那就改為在場外好了。”李振英低聲說道:“讓孟令時他們在會場散發傳單,將拋灑改為傳遞散發。”
“明白。”馮運修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搞什麼呢?吳銘感覺會場有些異樣,一個衣著時髦的小姑娘已經走到了他的身邊,遞給他一份傳單,轉身便走。
“抗日宣傳單!”吳銘開啟一看,愣了一下,急忙揣進懷裡。抬頭看去,得到傳單的其他中國人並沒有喧譁或向日偽報告,都揣起來低頭就走,一副心照不宣的樣子,臺上臺下儼然兩個世界,不禁稍微鬆了口氣。這便是抗團組織的行動?那倒是不會誤了自己的刺殺。
慶祝會結束了,吳銘已經提前離開了會場,在會場門口瞄著自己的目標。
日偽要人紛紛散去,大漢奸吳菊痴和陳輞子上了吳菊痴的黃包車,向東南宣武門方向而去。抗團的李振英和馮運修也騎上了腳踏車尾隨,尋機下手。“這兩個人難道也要刺殺傻子和胖子嗎?還真是添亂子啊!”吳銘皺起了眉頭,騎著腳踏車在後面不緊不慢地跟著。
前面突然一陣嘈雜聲,從附近衚衕中突然出來一隊大戶人家送葬的隊伍,嗩吶和哭泣的聲音亂哄哄的一片,吳菊痴的車伕為了讓路把車停了下來。
就是現在,吳銘見有機可乘,猛蹬幾步,超過了李振英和馮運修,靠近吳菊痴的車側,右手從懷裡掏出纏著布條的掌心雷,從腋下對準吳菊痴和陳輞子的頭部連開兩槍。吳銘射擊後並未停車,而是猛向右拐,貼著送葬隊伍衝進了小衚衕。這一切不過是幾秒鐘的時間,由於槍聲小,再摻雜著亂哄哄的聲音,吳菊痴的車伕根本沒有覺察。
“快撤。”李振英愣了一下,揮手製止了馮運修。
“怎麼了?”馮運修不解地問道,伸手指了指前面已經開始移動的黃包夫,“他們要走了。”
“快撤,通知其他人員也都撤退,有事回去再說。”李振英也不解釋,掉轉車頭,揚長而去。
(李振英,抗團北平負責人,燕大化學系學生,爆破專業。馮運修,原天津中日中學學生,一九三七年加入抗團,表面上是一名品學兼優的學生,實際上卻是抗日殺奸團中一個出色的書生殺手。馮的家世也頗為顯赫,他是華北偽治安總署督辦齊燮元的外甥。)
吳銘騎著腳踏車,拐出小衚衕,飛快地騎回了燕京大學。把車子在宿舍樓前一停,哼著小曲回去睡覺了。
(這些不算錢哦)有票的幫個票場,沒票的咱也不強求。咱知道自己的斤兩,不求第幾第幾,只求看著有點動力。實在人,謝謝噢!
第二卷 颯沓千里不留行 第14章 誤會
吳菊痴和陳輞子的死給北平日偽方面極大的震動,但當天進行的大搜捕卻一無所獲。
三天之後,徐珍珍來到了燕京大學,兩個人在校外談了很長時間。
“組織上對這次行動很滿意,希望你再接再勵,為抗日大業多做貢獻。”徐珍珍欽佩地說道。
“空話。”吳銘淡淡地說道:“我可是一個講實際的人,錢呢?”
徐珍珍無奈地搖了搖頭,“真是搞不懂你,本來是一個熱血男兒,卻非要裝出一副市儈的樣子,別人或許會這樣理解,我,你可騙不了。”
吳銘笑了起來,“騙一個是一個,再說我本來就是一個俗人,你也不要把我看得太高尚了,沒有錢,總不會讓我餓著肚子抗日吧!”
“真拿你沒辦法。”徐珍珍苦笑著,“錢很快便能到位,雖然麻煩一點,但組織會想辦法送到澳門你指定的人手裡。”
“那就好。”吳銘打了個響指,“至於你說的那個天皇特使的事情,我會酌情處理的,這幾天風聲緊,請你轉告上面,不要太著急。”
“沒問題。”徐珍珍伸手和吳銘握了握,“有什麼事情我會來通知你,你需要什麼儘管說。”
“先準備一些手雷和爆炸物,沒準能用得著。”吳銘想了一下,說道:“還有,我需要兩把左輪手槍和一些子彈,再弄一個駁殼槍的木盒子,別的,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
未名湖。安然地躺在燕園之中,周圍起伏的地勢與湖岸交接形成流暢地線條,將未名湖勾勒得象一塊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