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述了一下南京大屠殺的事情,這也夠鄭蘋如驚駭莫名了。
“我沒想到這樣一件駭人聽聞的慘案,大家知道得會這麼不全面。”吳銘伸出手,看著著雨點在掌心匯聚,“大概是沒有人,也沒有工夫整理詳細的資料吧?”
“你呢?”鄭蘋如臉色有些異樣,也不知道是凍的還是被吳銘地描述嚇著了,“你是否有這樣的想法?”
“我?”吳銘苦笑著搖了搖頭。“你看我適合幹這樣的工作嗎?殺殺人我還是在行的。”
“為了幾十萬冤魂,為了子孫後代計,為了讓現在的人們覺醒。”鄭蘋如殷切地望著吳銘,“你,我們都責無旁貸。”
吳銘沉默了下來,將掌心裡一小掬雨水灑在了地上。久久沒有說話。
“從現在開始。點點滴滴,終會成為血的河流。仇恨的海洋。”鄭蘋如幽幽說道。
“從現在開始?”吳銘喃喃地重複了一遍。
抗日戰爭,中國付出了巨大的傷亡,巨大的財產損失,卻換來了一個不檻不尬地勝利。可悲的是,世人仍以消極的態度面對日本的第二次暴行…日本人拒絕為他們在南京的罪行道歉,甚至拒絕承認發生過大屠殺,更有甚者,日本的極端分子還試圖在世界歷史中塗抹掉這一事件。要了解這種不公正的程度,人們只須比較一下日本和德國政府在戰後的賠償就一清二楚了。雖然僅金錢本身不能使死難者復生,也不能磨去倖存者痛苦的記憶,但至少可以說明罪孽地元兇究竟是誰。
“我們能行嗎?”吳銘頭一次對自己產生了懷疑,“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只想著憑自己的良心乾點簡單的事情,賺點錢,和兩個老婆過上安穩的日子,從來沒有這麼宏大的理想。”
鄭蘋如噗卟一聲笑了起來,“這麼沒志氣,兩個老婆就滿足了,那個多蘿西真的不錯,來個中西合璧也挺好地呀!”
“呵呵,你當我不想啊!”吳銘調笑道:“如果有可能,我連你都想推倒,可是,那不成種馬了。”
“種馬?”鄭蘋如對吳銘地新鮮詞搖了搖頭,旋即正色說道:“一個人,一支槍,或許能救很多人,但一支筆有時卻能喚醒千萬,你來嘗試一下好不好?”
“古有棄筆從戎,你卻勸我棄戎從筆。”吳銘苦笑著將傘放了下來,任由雨水打溼他的頭髮,他地衣裳。
“滿天的眼淚。”鄭蘋如學著吳銘的樣子,將臉仰起,雨水澆在了她秀麗的臉上。
半晌,吳銘突然拉起了鄭蘋如的手,兩個人就這樣一起在雨中向前默默地走去。
“挑戰,我喜歡。”吳銘轉頭一笑,鬆開了鄭蘋如,端詳著自己的手,“聽說玩筆也能玩死人,我很期待呀!”
“很安全,適合你的性格。”鄭蘋如調皮地眨了眨眼睛。
“打聽清楚,我想去參加日本人的慶祝活動。”吳銘用力一腳將地上的積水跺得水花四濺,馬上跳了開去。
鄭蘋如不甘示弱地也跺了一腳,蹦跳著說道:“如你所願!”
“我一手拿槍,一手拿筆,文武全才。”吳銘意氣風發,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又哈哈笑了起來,“唉,可就不能摟老婆的腰,拉姑娘的手了。”
“那就讓她們摟著你好了。”鄭蘋如用手捋了下額頭的溼發。
“從現在開始,蒐集資料、證據。”吳銘的聲音很清晰明瞭,“悲劇已經發生,我們要做的就是讓兇手受到懲罰,讓死難者安息。”
雨似乎小了一些,兩個人邊談邊走,計劃的脈絡逐漸清晰,逐步完善。對吳銘來說,這是一個在思想上的巨大變化。
儘管你走到夜晚的森林迷了路,儘管你現在非常的無助
儘管那命運將你的雙眼著矇住,你覺得前方根本沒有路
踏出一步就是你的路
黑暗之中閃亮一條路
儘管那撒旦一直圍著你跳著舞,儘管它一直要你認輸
儘管那狂風暴雨擋著你的去路,儘管你掉到深深的山谷
踏出一步就是你的路
黑暗之中你自己的路
跳入荊棘衝向圍籬
走進汙泥就在這裡
儘管你無法忍受被遺忘的孤獨,沒有人知道你在何處
儘管你陷入放眼全是煙的迷霧,壓迫到快要窒息的程度
踏出一步就是你的路
你的腳步就是你的路
跳入荊棘衝向圍籬
走進汙泥就在這裡
走進汙泥就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