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人左右搜捕,那眼睛像刀一樣,好厲害。還好我避過了他的耳目”
老不死聽馬蹄說他如何在一個小頭領手下逃生的事情,登時看不起他:“這個馬蹄吹得自己多厲害,遇到幾個小兵就怕成這個樣子。”
他一念未畢,一個聲音喝道:“你們幾個小嘍囉,敢來夏都搗亂,到底是誰派來的奸細!”
眾人大驚,便見一個滿臉皺紋、揹負長劍的男人邁了出來。
阿三握住了刀柄,馬蹄則把阿三送給他的破邪刀拔了出來,攔在馬尾面前,一副色厲內荏的樣子,喉嚨有些發顫地喝道:“你是什麼人!”
烏懸掃了一眼他手上的匕首,知道是一把作過法的兵刃,但這樣子的低等兵器在他眼裡自然是一文不值,冷冷道:“我乃大夏鎮都四門東君門下!你們幾個小嘍囉行跡詭異,是商人的奸細麼?乖乖給我招出來,免得受苦。”
馬蹄心道:“這人是個草包!”不過他沒和高手正面對決過,對自己的實力信心不足。
阿三和老不死聽說是東君門下,嚇得面面相覷。馬蹄卻逞強道:“東君門下又怎樣!我我我們商人有斷頭的勇士,沒有投降的懦夫!”說著便向烏懸衝來。
阿三驚道:“馬蹄兄弟,不可!”哪裡還來得及?只聽烏懸冷笑道:“找死!”身子稍側,馬蹄便刺了個空,烏懸在他背上一推,馬蹄登時整個人飛了出去。頭撞在一堵牆上,竟然沒牆而入,身子扭了幾扭便不動了。
馬尾嚇得呆住了。阿三卻幾乎哭了出來:“你你你殺了他!”
烏懸冷笑道:“若不老實,他就是你們幾個的下場。”
阿三心中害怕,但眼見馬蹄英勇赴難,也鼓起勇氣,向上一步要和烏懸拼命!
烏懸側眼看他,冷笑道:“貓鼠之輩也敢捋虎鬚!”突見阿三眼神有異,還沒反應過來,兩臂一緊,已經被人抱住,跟著雙肋一痛,環手抱住他那人十根手指像是裝了毒針一般刺入自己的面板,片刻間便製得自己動彈不得!
他看不見背後那人,只是怒吼道:“是誰!敢暗算老子!”
卻聽阿三道:“馬馬蹄兄弟你沒死!”
馬蹄用靖歆給他的萬毒釘制住了烏懸,有心把這糟老頭吃了,卻不好在阿三等人面前動口,便對阿三道:“你們快走,快走!”
馬蹄道:“不要管我!快走!我快抱不住他了!”
阿三挺刀要上來殺烏懸,馬蹄叫道:“不要過來!他的腳還能動!帶上我哥哥,快走!”
見阿三不忍,馬蹄又道:“你再不走,大家一起死在這裡,連我哥哥的性命也誤了!”阿三這才下定決心,淚流滿面,道:“馬蹄兄弟,你保重!”拉了馬尾要走,馬尾卻不肯離開。馬蹄趁著阿三和老不死沒注意,給哥哥使了個眼色,馬尾也不知道是看懂了還是誤會了,也不再掙扎,跟著阿三走了。
烏懸被馬蹄制住,全身疲軟,腳雖然還能動,卻哪有多少力氣?馬蹄見阿三等走遠這才把烏懸拖入暗處,笑道:“這下好了,沒人打擾老子用餐。”
“用餐?”烏懸怒道:“你小子到底搞什麼鬼!”
馬蹄笑道:“你說呢?說實在的。對你這糟老頭子我實在沒什麼胃口,但看在你是鎮都四門傳人的份上,我也就將就些了。”伸口撕開烏懸頸項上的領子,讚道:“你的臉長得老,這脖子倒是光鮮得很。”
烏懸感到他的舌頭在自己的脖子上舔了舔,又是噁心,又是害怕,那感覺讓他突然想起都雄虺的徒弟血晨和雷旭來,若有所悟,大叫道:“你你是血宗傳人!”
馬蹄笑道:“讓你說對了!”
烏懸本來還企盼能夠脫困,但一聽是對方是血門中人,登時萬念俱灰,但覺喉嚨一痛,鮮血急劇外流,嘴巴張了張,勉強道:“師父為我報”臉上的假皮噗噗而下,掉在地上,顯出他年輕的面目來。
馬蹄抬頭看見他的本來面目,大喜道:“原來你這麼年輕精壯!妙極!”
杜若手也沒動,攔在地道口的蒙面男人卻已經死了。她正要去撕下他蒙面的麻布,看看這男人什麼樣子,突然有人道:“別動!”
地道口又走出一個人來,卻是一個女人,身材窈窕,容貌妖豔。
杜若喝道:“你是什麼人?”
那女人卻似乎沒聽見她的話,只是呆呆地看著地上那男人,俯身抱住了他,說道:“其實,他很傻,對麼?”
杜若冷冷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不用知道。”那女人道:“唉真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