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以大型戰船來比對的話,其實雙方的力量基本持平。
只是,明白人都可以看到的出來的是,王仁曾左翼這裡的大型船隻雖然和張邦昌的一樣多,但他們的都是明式戰船。
無論是在速度上還是火力配置上,都是無法與張邦昌麾下的歐式戰船相比的。
畢竟王仁曾左翼這邊的大型船上,配置的都是投石機和弩車,每艘船也就是有三四臺罷了。和張邦昌麾下的歐式戰船這麼一比,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要知道,在張邦昌麾下的戰船上,基本配置就是在戰船的兩層甲板處,各自配有十二門火炮。加起來可就是二十四門了,這是他們沒有辦法比的了呢。
和火炮相比,投石機和弩車無論是在破壞力亦或者是射程上,那都是遠遠不如的。
甚至連裝填石塊和巨大的弩車箭矢,他們也不可能比熟練的炮手們快。
雙方緩緩接近,屬於王仁曾一方的船隊甲板一側,水手們都拿起了弓箭緊張的開始了等待。
其實但凡是做慣了海盜的人都明白,兩船交匯的時候,必將有一番相互的射箭攻擊。
反觀張邦昌這邊,雖然水手也在準備,不過他們拿起來的卻不是弓箭。而是一杆杆的燧發槍,並且在每個火槍手的前方,還有一個人手持詭異的透明盾牌。
不用說,這碎髮槍還有購買自另外一個時空的防爆盾牌。是趙宏宇隨船一起送給李香的。
要不然的話,李香的這些手下,從哪兒可以弄到這些東西呢。
無論是燧發槍還是防暴盾牌,都不可能是這個時代可以生產的。
“一會兒就讓他們嚐嚐厲害!”
張邦昌的周圍聚集了幾個膀大腰圓的壯漢,他們也都手持的透明的盾牌,將張邦昌和劉大疤瘌保護了起來。
作為這艘船的船長,以及整支歐式船隊的指揮官,張邦昌在這個時候肯定不能躲起來的。他必須要站在外面,即使的掌握當下的情況,然後才能做出有利的判斷。
可是。現在兩方船隊就要開始穿插交匯了,在這個過程中會出現什麼大家都十分清楚。因此對張邦昌的保護,就需要重視起來了。
敵人肯定會展開遠距離的弓箭射擊,搞不好還有會膽子大的傢伙,順著佹杆牽著一根繩子就這樣忽悠一下子悠過來呢。
所以啊,他們可是要將自己的老大保護好才行。
張邦昌船上的三根佹杆上,甚至幾個可以站人的瞭望臺,都已經有人爬上去了。
這些人腰間都挎著一把鬼頭刀,手中拿著短柄燧發槍。
他們這些人要做的。就是防止敵人一方的水手們用繩子登船。
王仁曾麾下的左翼船隊各船,基本上也是這個情況。
七百米!
六百米!
五百米!
人們臉上的表情緊繃了起來。
雙方船隊越來越近,馬上戰鬥就要爆發了。
這可不是什麼玩遊戲過家家,在這個時代的海戰。那可是殘酷血腥要死人的。
怎麼,這不是佛郎機人?
當雙方慢慢接近之後,張邦昌這邊站在船邊上的水手們的摸樣,已經可以被對方看的十分清楚了。
畢竟。即將來到的穿插和交匯時,雙方每一艘船相距的距離也不過二三十米而已。在這樣的一個距離,想要看清楚一個人的摸樣還是很容易的。
那些站在船邊的人。他們都是黑頭髮,典型大明人的摸樣。哪兒有佛郎機人的黃毛和藍眼呢,大家都不是瞎子。
這是怎麼回事兒?
佛郎機人呢?
在這麼近的距離上,他們看得可是真真切切的。在對方的船上可是連一個黃毛都沒有的,全都是黑髮的東方人。
難道這些船被賣給了李香?
所有人的心頭,都忽然間冒出了這麼一個念頭來。
不過,很快的這個念頭便被甩出了腦海。
賣船給李香,笑話!
如果那些來自南蠻的弗朗機人能夠賣船的話,自家的老大早就買了。
而且作為龍頭的鄭老大,也就此事和佛郎機人商談過,這件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那些佛郎機人依仗的就是這些船,他們也知道能夠在東方混生活,靠的也是這種船。
所以,他們只要不是腦殘,那是絕對不會拿來賣的。
可問題是,如果對方不是買的弗朗機人的船,那麼這些船他們是從那兒弄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