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心裡明白,在北宮伯玉的眼裡,他只是一個代名詞,在那些羌人首領的眼裡也一樣,他沒有自己的部下和親隨,甚至這幾天軍中已經有不少人對他有了微詞,都在不停地邊章的好處,涼州之戰是邊章指揮的,以其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短短的大半個月便攻克了除敦煌之外的整個涼州,而且不少羌人首領也暗中湧向了邊章。他聽到北宮伯玉這種不信任的話語,沒有多什麼,只是打了一個手勢,道:“坐!”
北宮伯玉一肚子的不爽,想當初之所以推選韓遂、邊章,是因為他們名聲大過自己,有勝人一籌的謀略和武勇,可是現在看來,他似乎後悔了當初的決定。他一屁股坐在了一個石墩上,見韓遂半天悶不出一個響屁來,便嘟囔道:“韓將軍,你倒是交個底啊,到底陳倉能不能攻下來?我和邊將軍已經商量好了,如果你沒有那個把握,我們也就不用在此地耗著了,天氣太冷,戰馬得不到好的草料,而且以後會越來越冷,這還沒有攻克陳倉就已經死了一萬多人,那些羌人豪帥都已經有了退兵的意思,大家都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還不如不來呢。”
韓遂看了北宮伯玉一眼,輕聲問道:“邊將軍的傷勢怎麼樣了?”
“區區皮外傷,死不了,靜養些日子就好了。”北宮伯玉完之後又忍不住嘟囔道,“早知道你那麼無能,當初就不讓你指揮這場戰鬥了。還什麼今冬咱們要住在長安城裡,我看都統統是狗屁!”
韓遂聽到北宮伯玉的抱怨沒有吭聲,他心裡卻隱隱起了殺機,一山不容二虎,本以為只有邊章一個人會阻隔自己控制所有的兵權,可現在看來,北宮伯玉也會影響到自己以後的地位,他既然選擇了造反,就不可能只做個傀儡,他要做就做真正的叛軍首領。不過他現在很清楚,此時還不是殺邊章和北宮伯玉的時候,現在軍營裡士氣低落,眾人皆萌生退意,而且那幫子羌人也是北宮伯玉拉攏的,他需要時間來處理這些關係,需要逐個將他們分化,然後讓這些羌胡死心塌地的跟隨著他。
“你倒是句話啊?你到底還能不能攻下陳倉?”北宮伯玉見韓遂一直不吭聲,便問道。
韓遂沉思了片刻,抬起眼皮看著北宮伯玉,緩緩地道:“陳倉雖,卻防守的十分嚴密,加上地形的特殊,使得我們十萬大軍無法正常展開攻擊,這樣就制約了我們。如今寒冬日益逼近,天氣一天天的變冷,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退兵吧,等明年開春的時候我們從安定方向進攻,那裡的地勢相對寬敞,一路南下可以直逼美陽。”
北宮伯玉聽到這話之後,便站起了身子,道:“開始的時候我就不走陳倉,走安定,你非要走陳倉,高飛那傢伙不是好惹的,我吃了一次虧你還不信。我這就去傳令下去,大軍退兵到冀城。”
韓遂沒有吭聲,見北宮伯玉走出了帳篷,便突然站了起來,眼睛裡冒出了極大的殺意,恨恨地道:“早晚有一天我要讓你為今天對我的不尊敬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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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飛還在城樓上給眾位站崗計程車兵講述著西遊記的故事,這些天他發現這些士兵對神話故事很入迷,無聊的時候便會登上城樓給這些士兵講故事,每每講到孫悟空在緊急關頭出現解救了唐僧的時候,他們都顯得很興奮。
辰時剛過,眾人突然聽見了遠處的叛軍營地裡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便急忙打起了精神,迅速地迴歸到自己的崗位上,目光遠視前方的山道,鼓手也走到了鼓的面前,舉起了兩個鼓槌,一旦見到有叛軍出來,就立刻敲響戰鼓。
高飛和所有人一樣,時刻保持著高度的集中,可是等了一會兒之後,並未看見任何人在山道中出沒,而且從叛軍的營地裡還升起了許多濃厚的黑煙。
又等了一會兒,高飛隱隱覺得不太對勁,尋思了一下,便對守在城樓上的盧橫道:“準備十匹戰馬,你帶八個人給我來,咱們出城去看看。”
“出城?侯爺外面可是叛軍營地,萬一”盧橫驚訝地道。
高飛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叛軍應該是退兵了。你看那邊的黑煙,分明是大火燒著了東西而冒出來的,想必是叛軍撤退了,沿途燒燬了所住的村莊所致。”
盧橫抱拳道:“諾!屬下這就去準備,侯爺請到城門口等候!”
高飛下了城樓,在城門邊等了一會兒,便見盧橫帶著八個騎兵另外牽著一匹戰馬送到了高飛的面前。他翻身上馬,命令守城門計程車兵開啟了城門,帶著盧橫等九人便出了城。
高飛、盧橫等人心翼翼地前行著,慢行了幾里在山道那邊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