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思慮了一會兒,他的嘴角上微微地露出了一絲笑容,便吹滅了蠟燭,上床睡覺了。
第二天,天晴了,驕陽一早便出來了,用它那溫暖的陽光普照著大地,可大地上那座望平城卻成為了一堆廢墟。
太陽底下,漢軍計程車兵並沒有因為這場戰鬥的勝利而感到開心,反而多了更多的悲憤,以及對死去的弟兄們的緬懷,所有的人心情都是沉重的。
士兵還在搬運著地上的屍體、殘肢,他們將漢人和鮮卑人的屍體分開,將鮮卑人的屍體全部拋在一起進行焚化,而在遠處的樹林裡挖坑埋掉漢軍計程車兵。
高飛、趙雲、張郃、烏力登、褚燕帶著七千烏桓突騎天一亮就走了,美美的休息了一夜,緩解了他們的疲勞,使得所有人的精神就十分的好。
遼河邊,步度根剛剛從睡夢中醒來,看到自己部下的族人還在努力的扎著木筏,而且已經扎出來許多了,他的心裡感到了一絲欣慰。
騎上馬,步度根來到了河岸邊,看到水流已經不是那麼湍急了,河水的水位也下降了,心裡簡直是無比的高興。可正當他還在高興的時候,忽然一個鮮卑騎兵來報,發現大批烏桓突騎。
步度根聽到這個訊息,頓時大驚,當即吩咐道:“快渡河,快渡河。”
這邊聲音剛落,那邊便聽到了滾雷般的馬蹄聲,高飛一馬當先,身後張郃、趙雲、褚燕、烏力登緊緊尾隨,再後面便是七千雄壯的突騎兵。
“烏桓突騎來了,烏桓突騎來了!”
鮮卑人經歷過昨天的戰鬥,再加上一夜砍伐樹木,扎木筏的體力勞動,早已經身心疲憊,此時見到他們的勁敵來了,都奔走相告。一時間,河岸邊散佈的兩萬騎鮮卑人都頓時陷入了慌亂,紛紛將已經紮好的木筏放入了水中。
可是,樹木經過昨夜的雨水沖刷,砍掉的木頭也都沾滿了水,溼漉漉木頭組成的木筏一經放入水中不但沒有飄起來,反而沉了下去,被河水給捲走了。
步度根看到這種情況,急中生智,當即指著兩個帥大聲喊道:“你帶著人去堵住烏桓人你帶著人快將馬鞍卸下來,綁在木筏下面,快,快!”
帥不敢違抗步度根的命令,當即跳上了馬背,招呼了一群人策馬來到了最前面,並且大聲喊道:“前有大河,後有追兵,我們就拼死一戰,護送大人過河!”
鮮卑人不愧是馬上的民族,草原上的健兒,一聽到那帥的呼喊聲,陸續有人跳上馬背,報著必死的決心匯聚在了一起,將他們身上最後的一點血性全部施展出來。
一時間,鮮卑人的騎兵迅速聚攏在一起,本來散亂毫無隊形可言的他們紛紛操起了自己手中的兵器,弓箭、馬刀都準備的好好的,跟著那個帥擋在了最前面。
高飛看到遠處鮮卑人採取了防守策略,散亂的人迅速聚攏,當即勒住了馬匹,同時將手高高舉起,大聲叫道:“停止前進!”
趙雲、張郃策馬來到了高飛的身側,定睛向前看了看,只聽張郃道:“主公,看來鮮卑人是要背水一戰了。”
這是高飛最為擔心的一件事,如果鮮卑人背水一戰的話,對於他而言,可能會陷入一番苦戰,而且從兵力上鮮卑人也多過他們。不過,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當中,昨天夜晚他想了一夜,此時看著越聚越多的鮮卑騎兵,不禁失聲笑了出來,拍手道:“太好了,太好了,再聚攏多一點。”
趙雲、張郃都吃了一驚,用極為驚奇的目光看著高飛,都搞不清楚高飛的話語裡有什麼含義。
“褚燕,你帶一千突騎兵到左翼去。烏力登,你帶著一千突騎到右翼去。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進攻!”高飛登時下達了命令,大聲地喊道。
褚燕、烏力登齊聲“諾”了一聲,便各自帶著一千突騎分散在左右兩翼。
鮮卑人越聚越多,漫長的河岸上鮮卑人頓時組成了一堵人牆,一匹匹戰馬嘶鳴,一個個馬上的健兒都面色猙獰。在他們的身後,步度根卻將綁好馬鞍的木筏放進了水裡,見第一個木筏在水面沉了下去,不一會兒又浮起來了,心中那叫一個高興。
“快將木筏全部放進水裡,陸續撤退!”步度根牽著自己的戰馬踏上了木筏,在身邊幾個鮮卑勇士的護衛下撐著篙順著和緩的水流便朝下游慢慢飄了過去,再也不管河岸上的人了。
河岸邊上的鮮卑人見自己的大人走了,心裡都生起了極大的求生**,紛紛效仿步度根,將木筏放入河水中,牽著自己的戰馬跳了上去,順流而下,逐漸向河對面飄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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