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張飛的衝殺,反被張飛帶著的官軍反擊了回來,只一個回合的反擊,便死傷不少。
張飛猶如無人之境,一丈八的蛇矛也不知道挑死了多少人,只感覺自己還沒怎麼殺,擋在他前面的厚厚人牆立刻化為了烏有。他見張寶朝北逃去,也不管後面的官軍如何了,一心想砍下張寶的狗頭,便一邊暴喝著,一邊跟在身後追去。
張寶帶著大約五百騎兵,見後面張飛追來,便留下五十騎兵擋住張飛,可是那些騎兵也如同他一樣,被嚇破了膽,一經被他遺棄,便四處逃散,並不去阻擋張飛。他正無奈之下,定睛看見前邊不遠處的一團火光,火光附近官軍若隱若現,推搡著一群頭裹黃巾的人正向東而去。
他猜想到這是官軍早已經下好的套,心中悔恨不已,稍微改變了一下方向,便朝西北而去,抄近路奔往下曲陽。他帶著騎兵衝過了一處漢軍的堵截,折損了幾十個騎兵,可是回頭一看,張飛還在後面緊緊跟著,不停地發出了怒吼的咆哮。
他雖然不認識張飛,可是心裡卻將張飛的祖宗是八代都罵了一遍,他現在唯一的活路就是迅速趕回下曲陽,那裡還有他的部眾,利用囤積的糧食,他還可以堅守數月之久。最不濟的話,他也能帶著部眾轉移到其他地方,也不至於死在這荒山野嶺之間。
一路狂奔,張飛是一路狂追,本來背後還有一二百騎兵跟隨,但是不知道是因為馬太慢了沒有跟上,還是什麼其他原因,就只剩下他一個人在追逐了。
天色微明,東方露出了魚肚白,張寶好不容易奔到了下曲陽的城下,還沒有來得及叫開城門,便見廖化、卞喜、裴元紹等人站在城頭上,將黃巾的旗幟拋到了城下。他這才知道是上當了,而且還是上了大當了。他還來不及開口大罵,便見周倉帶著一隊騎兵從城裡駛了出來,當即大叫道:“張寶哪裡走?”
張寶慌不擇路,急忙向西逃去。
張飛一路追到城下,看都沒有看下曲陽一眼,便緊緊地跟隨著張寶而去,卻發現周倉帶著騎兵追來,便大聲喝道:“張寶是俺的,誰敢跟俺搶,俺給誰玩命!”
周倉道:“大人早有吩咐,張寶留給你來殺,我不會跟你搶,但是張寶手下還有四百多騎兵,你一個人追過去太危險,我帶著這五百騎兵給你壯壯聲勢!”
“謝了!”張飛冷冷地回答著,目光卻緊緊地盯著前方的張寶。
一路向西狂奔,他約莫奔走了二十多里,便進入了常山地界,回頭卻看見張飛陰魂不散地跟著他,而去還多了周倉和數百騎兵做幫手,他很是懊惱!他一扭頭,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心想只要能夠不死,管他孃的跑到哪裡。
又繼續奔跑了約二十里,寬闊的大路突然變成了羊腸道,而且還是崎嶇不平的山路,兩邊兩座高山,中間這條山路從兩山之間穿過。
疲憊的張寶看看了道路,忽然靈機一動,急忙翻身下馬,讓部眾全部下馬,然後將馬匹全部殺死,將馬匹的屍體堆在了一起,擋住了那條道。
張飛、周倉等人追到的時候,看見這道屍體組成的牆,便停了下來。
“全部下馬,搬開屍體,絕對不能跑了張寶!”張飛率先跳下馬來,走到那堆馬匹的屍體邊上,用力搬開屍體。
其餘士兵在周倉的一聲令下之後,也都陸續從馬背上下來,開始忙著搬開屍體。
不大一會兒,道路便通了,張飛也不騎馬,拿著自己的丈八蛇矛便朝山道上追了過去。他剛轉過了一個拐角,便看見了極為震驚的一幕,一個穿著白袍的少年,手中拿著一杆長槍上卻插著張寶的頭顱,數百黃巾賊跪在道路的兩邊,紛紛叩頭求饒。
他傻眼了,想想自己奔襲百里為的不就是張寶的那顆人頭嗎,如今不知道哪裡來了一個漢子居然搶了他的功勞,他氣不打一處出,將手中蛇矛向前一指,大聲吼道:“呔!快將張寶的頭顱放下,爺爺饒你不死!”
那白袍少年面目清秀,面板白皙,看樣子年紀不過二十歲出頭,身上沒有披甲,頭上只纏著一方綸巾,手中舉著那杆長槍在太陽光線的照射下閃爍無比。那白袍少年嘴角微微一笑,衝張飛喊道:“哪裡來的野漢子,張寶是我殺的,我自當去官府邀功”
“邀你孃的功!俺追了他將近百里,為的就是他的這顆人頭,你要是將人頭放下,我且不與你計較,你要是不放下,休怪你張爺爺手下無情!”張飛怒火中燒,大聲罵道。
那白袍少年並不懼怕,將長槍上的人頭取了下來,朝後面的山道上隨手一扔,自己走在山道的正中間,衝張飛喊道:“人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