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化“諾”了一聲,便牽來了一匹戰馬,將戰馬的韁繩遞給了王修,同時道:“這是上等的戰馬,塞外的鮮卑人飼養的,很有耐力,夠你奔跑一個來回的。”
王修接過馬匹的韁繩,看了陳到一眼,便問道:“將軍,難道你不怕我一去不返,又或是帶領著那四千殘軍來給袁譚報仇嗎?”
陳到呵呵笑道:“你有你的自由,而且這也是表明心跡的最佳時刻,就算你帶兵來攻我,我的部下無不以一當百,對付你那點步兵簡直不在話下,他們的生死在你的手中掌握著。”
王修冷笑了一聲,道:“將軍雖然不殺我,卻已經等於將我殺了好幾次了,將軍的每一句話,都能夠讓我走上絕路,我王修佩服。日落之前,我一定帶著那四千殘軍來投降,若是耽誤了片刻,就請斬我人頭。將軍,就此告辭!”
話音一落,王修騎上馬背在廖化的護送下便出了包圍圈,之後單騎向來時的路賓士了出去。
“陳將軍,王修會真的把兵帶來投降嗎?”高林策馬來到了陳到的身邊,看到王修遠去的背影,便張嘴問道。
陳到笑了笑,回答道:“他是個聰明人,聰明人有聰明人的活法。何況臨行前主公曾有交代,多招攬青州來的將士、名士,以後還要依靠他們打回青州。”
高林在高飛身邊待著的雖然很久,可是他卻不善於揣摩高飛的心思,只是一個一切服從命令的好軍人。盧橫也是高飛最為依賴的人,最開始給高飛當親兵隊長,後來官職逐漸往上升,還曾經一度成為了鎮守范陽的一方大將,他聽完陳到的話後,心裡就能猜出七八分高飛心中的意思了。
“收兵回營!”陳到大聲喊道。
傍晚時分,王修果然帶著四千殘軍來找陳到,並且成功的勸降了這四千人。陳到見袁譚之事已經完了,便決定帶兵回鄴城外的燕軍大營,準備參加對鄴城的總攻。
鄴城內外一片汪洋,從漳河傾瀉而下的洪水沿著早已經挖掘好的河道滾滾而下,護城河瞬間便溢滿了水,環繞城池一週後,川流不息的洪水被擋住了去路,找不到任何宣洩洪水兇猛的地方,便開始蔓延到了地面上,很快便順著城門下面的縫隙流進了鄴城裡。
沮授站在城樓上,眺望著外面傾瀉而下的洪水,他做夢都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多的洪水,城門的縫隙還是太,宣洩不出的洪水瞬間便在城牆根上漲了起來,水位也越升越高。
他凝視著城外的一道道連線在一起的土牆,再看了一眼這洪水,他這才明白過來,不由得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原來如此,高飛的智謀真是遠勝過我數倍,原來從開始圍城的時候便已經算計好了要用漳河之水來灌鄴城”
韓猛站立在沮授的身後,聽到沮授的這番話後,便問道:“軍師,你剛才什麼?”
沮授冷笑了一聲,抬起右手,伸出食指指著外面的土牆緩緩地道:“韓將軍,你看到外面的那些深溝高壘,其實都是高飛事先算計好了,他的目的不是圍城,而是要水淹鄴城,你看看這四周,原本斷斷續續的土牆被連成了一體,那些深溝在洪水到來的時候充當起了蓄水池的作用,可以減少地面上的積水,我真的很佩服高飛,竟然是如此的深謀遠慮”
韓猛聽沮授這麼一解釋,便看了一眼城外的土牆,見那些土牆又高又厚,和護城河形成了平行線,也是圍繞著鄴城一週,傾瀉而下的洪水雖然迅速漫過了護城河,卻被這一道土牆給阻隔住了,水流不出去,只能向鄴城裡流淌,以至於水位不斷升高,城門那裡流淌的水也越來越多。
“軍師,高飛真的有那麼神嗎?”韓猛費解地問道。
沮授道:“韓將軍,你現在可是整個趙軍的主心骨了,文丑投降,顏良陣亡,唯一能夠依靠的就只有你了,請你做好準備吧,也許明天天一亮,高飛就會傾盡全力攻打城池了,鄴城能否渡過這次危機,就很難了。”
韓猛道:“看來,我和張郃的決戰也應該展開了”
406兵臨城下(39)
鄴城外的燕軍大營毫無損傷,由於高飛提前讓人用土牆圍著護城河一週,並且將營寨所在的地方進行了加高,及時有滲出來的水也對營寨起不到一絲的影響。
相比之下,西門外的晉軍營寨就沒有那麼理想了,整個大營裡都是一片澤國,地上的積水都已經漫過了膝蓋,儲存糧草的地方也都被洪水浸泡,雖然外面有土牆阻擋住了護城河裡溢位來的洪水,但是從其他地方流過來的水還是將晉軍大營演的一塌糊塗。
呂布騎著赤兔馬,帶著陳宮、文丑二人出了大營,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