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敗如山倒,高句麗原本囂張的氣焰,那些自詡為最精良的勇士,在這些如狼似虎的漢軍面前顯得不堪一擊。高句麗的騎兵隊伍也因為麻強被胡彧斬殺了而變得異常混亂,加上胡彧那種不按常理出牌的打法,將能扔的兵器都扔了出去,弄得騎兵隊伍都傷痕累累,許多騎兵都人仰馬翻,一經落地,便被漢軍士兵圍了上來,群毆致死。
“開門!快開城門!”十幾名高句麗的騎兵為了活命賓士到了城門下面,高聲朝城樓上喊道。
國內城的城樓上,伯固陰鬱著臉,本來還在洋洋得意的為麻強射傷了地方大將而自豪,哪知道情況突然轉變了過來,先是自己的弟弟仲羽死了,後來連讓整個東夷都聞風喪膽的麻強也被人砍掉了腦袋,他的主心骨徹底沒了。
此時,伯固看到城門下面不住叫喊的騎兵,又看了一眼不遠處被漢軍計程車兵追趕著朝城門迤邐逃回來計程車兵,他擔心城門一經開啟就再也關不上了。他將心一橫,決定捨棄這些被打敗計程車兵,朗聲對守衛城門的官員喊道:“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開啟城門,違令者斬!弓箭手全體戒備,不要讓漢軍靠近城牆邊,將這些貪生怕死的人全部射死!”
伯固的一聲令下,守在城樓上的弓箭手便朝城牆下面的敗軍開射,箭矢如雨,逃回城門邊計程車兵都一個個的慘叫著死了。
向前是死,退後也是死,可憐這些高句麗的敗兵在前後夾擊中消亡殆盡。
伯固早已經下了城樓,吩咐一位大加守衛城門,自己便帶著一腔憤怒溜回了王宮。此時此刻,他的心情很是複雜,一向被他極為信賴的麻強被人斬殺了,那支戰無不勝的高句麗弓騎兵也隨著麻強的死而消失了,城外是數萬漢朝和夫餘國的聯軍,城內是對他一直持有反對意見的四部首領,還有一個一直和自己做對的兒子,他不知道現在該如何是好
豔陽高照,血染大地,國內城的城門外面屍橫遍野,濃郁的血腥味久久未能散去,到處都是斷裂的兵器和人的肢體。
國內城的城牆上,高句麗計程車兵都防守嚴密,對於剛剛的那一場血戰,所有的人心裡都蒙上了一層陰影,他們最為恐懼的麻強被漢軍殺死了,他們紛紛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害怕,原本那個經常被他們欺負的漢軍已經煙消雲散了,換來的卻是一支帶給他們死亡氣息的軍隊,他們不得不承認,漢軍比以前強大的不知道多少倍了。
城外,白宇、於毒、施傑、李玉林帶著士兵在打掃戰場,文聘、褚燕則接下了胡彧負責挖掘深溝的地方,一切都是那麼的平常。
漢軍的大營裡,剛剛從戰場上退下來的一千多名傷兵在軍醫的治療下傷勢有所好轉,都一個個的躺在各自的軍營裡,痛著並快樂著。因為這是他們有史以來第一次殺的最痛苦的一仗,他們不少人都和高句麗人有仇,這下子總算報仇了,一想起殺了自己的仇人,他們的臉上便洋溢起了幸福的笑容。
大帳裡,胡彧平躺在臥榻上,肩膀上、大腿上纏著被繃帶,繃帶被鮮血染透,看著讓人便生出了憐憫之心。胡彧的右臂上也受了一處輕微的刀傷,是被一個高句麗人撿起了鋼刀給砍傷的,同樣也纏著繃帶。
“主公,胡將軍的傷勢並無大礙,只是一些皮外傷,調養一些日子就可以了。”軍醫給胡彧治理完傷勢之後,見一旁的高飛皺著眉頭,便急忙道。
高飛看了一眼躺在臥榻上已經昏迷的胡彧,嘆了一口氣,緩緩地道:“胡彧這一次算是重創了高句麗人的銳氣,我聽那個被他斬殺的麻強是整個東夷都聞風喪膽的人物,此次被胡彧斬殺了,高句麗人短時間內必然會人人都感到害怕。”
整個大帳裡除了高飛、胡彧和軍醫外,尚有司馬朗、王文君兩個人,兩個人聽完高飛的話後,便異口同聲地道:“胡將軍驍勇善戰,確實是一員不可多得的大將。若非主公指揮有方,胡將軍也不會建立如此奇功。”
高飛笑了笑,輕聲道:“軍醫,我看胡彧短時間內不醒來了,既然他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你也不必留在這裡了,去照看其他的傷者吧。”
軍醫“諾”了一聲,便轉身走出了大帳。
高飛見軍醫走後,扭頭望著王文君,問道:“我聽你們在從樂浪郡渡河進攻高句麗的時候,胡彧殺了麻強的弟弟是嗎?”
王文君點了點頭:“麻強的弟弟也是一個有名的惡漢,我們剛剛渡過江時,麻強的弟弟便率兵襲擊了我們,是胡將軍指揮有方,才穩定了軍心,並且親手斬殺了麻強的弟弟。所以麻強對胡將軍很怨恨,剛才在戰場上,麻強曾經放冷箭要殺胡將軍,幸虧沒有得逞,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