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丘力居現在是公認的烏桓部族的首領,一聽高飛如此問話,他也感受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便立刻問道:“主公,你是不是準備對鮮卑下手了?”
高飛點了點頭,緩緩地道:“先予以重創,令其數年內不敢南下,等過了幾年後,再率領大軍出塞,一舉剿滅這股草原上的害人精,總是一味的忍讓,也不是個辦法。”
許攸聽聞,急忙道:“主公,可是現在我軍剛剛佔領冀州和幷州,雖然收服了不少降兵,可是卻並不牢固,現在就對鮮卑人開刀,是不是太早了點?”
“許參軍一向不是主戰派嗎,今天是怎麼了,竟然前怕狼後怕虎了?這次前來的十幾萬鮮卑人,差不多佔了鮮卑部族的四分之一,如果就此放其歸去,以後要對付的話,就很難了,而且現在鮮卑內部並不和諧,不在這個時候予以重創,難道等他們以後自己聯合起來對付咱們嗎?邊患邊患,鮮卑才是最大的邊患!不根除邊患,北方邊境就永無寧日!”高飛厲聲道。許攸聽出來這是高飛下定決心了,便問道:“既然如此,那屬下再去鮮卑大帳又有什麼意義?”
“意義非凡!讓你去,只是迷惑敵軍,鮮卑人貪婪,我給的那些錢財,根本不夠他們塞牙縫的你去和他們交涉,這一來二去的,總是能夠拖延點時間,給我調兵遣將帶來餘地。”
許攸聽後,眼中放光,便問道:“那剛剛佔領的地方呢?”
“暫時無虞,呂布尚在司隸掙扎,郭嘉為其軍師,必然能夠保全一段時間,呂布的兵力雖少,可都是驍勇善戰的人,司隸一帶到處關隘,只要緊守關隘,真打起來了,那些諸侯也未必有什麼奇襲的辦法。丘力居,你現在就回去,騎上我的烏雲踏雪馬,一路上換馬不換人,按照路程算,三天後你就應該抵達昌黎,迅速集結所有精壯烏桓騎兵出塞,有仇的報仇,有冤的報冤,步度根的老巢在東部,你就施展你的才華,予以猛烈的打擊,抄其後路,讓他無家可歸,所有俘虜的財物、牛羊、馬匹,全部歸你們烏桓人,把人**給我就可以了,我另有妙用”
丘力居歡喜地道:“主公放心,既然要大戰,那我就召集所有烏桓騎兵,男女齊上陣,以三十萬之勢猛攻鮮卑各部。高飛笑道:“隨你怎麼做,這是你烏桓人揚眉吐氣的好時候,咱們和鮮卑人懷柔了兩年,也忍了兩年,這次一定要給予一次重創,只要步度根一滅,其餘鮮卑各部必然不敢犯境。”
丘力居抱拳道:“事不宜遲,屬下這就告退!”
難樓也隨之抱拳道:“主公,那我也先走了。”
高飛點了點頭,看到丘力居、難樓都離開了,便對陳到道:“你帶一萬騎兵,去周圍各縣,將所有百姓在三天內全部遷徙到雁門關以內,這次我要給鮮卑人一次終身難忘的記憶,其餘人留在城中隨時聽候調遣!”
“諾!”
吩咐完畢之後,許攸帶了兩個親兵,手持符節銘仗,以使者身份出了馬邑城
鮮卑人在馬邑城北五里處駐紮,漫山遍野的都是清一色的穹廬,乍一看上去,聲勢極為浩大,實際上,鮮卑人多以部族聚居,每一個大部族聚集在一起,大部族裡面又有許多部族,錯落繁雜,雜亂無章。
許攸騎著馬,帶著親兵望見了正中間的一座山上搭著金頂的帳篷,不用懷疑,那裡就是被冠以大單于名號的步度根的大帳
鮮卑人曾經強盛一時,步度根之父檀石魁統一了整個鮮卑各部,並且組建了一個鮮卑大聯盟,將鮮卑分為東、中、西三部,分別設立一名單于,而檀石魁自稱大單于,居於中部統帥三部。
漢桓帝、漢靈帝時期,檀石魁經常率部寇邊,大漢的北方邊境連年遭逢禍害,以幷州、幽州為最。後來,檀石魁離世,其子步度根沒有檀石魁那樣的勇略,無法統帥三部鮮卑,加上鮮卑大聯盟又極為鬆散,各部族之間也互相勾心鬥角,最終大聯盟宣佈解體,各自為戰,各部族首領皆稱單于,一時間草原上狼煙四起,烽火連天,正因為如此,大漢才得到了短暫的春天
然而,近兩年,步度根在其兄長扶羅韓以及柯比能一部的鼎力支援下,漸漸恢復了往日的風采,逐漸統一了東部鮮卑和部分惡毒中部鮮卑,似有崛起之勢。一些族鮮卑不堪步度根的打擊,紛紛表示歸順,並且尊稱步度根為大單于,以金頂牙帳彰顯其尊貴,設立單于庭,通傳四方。
許攸緩慢地前行著,心中不斷的思慮著該如何話,不知不覺便來到了鮮卑人的營地前。
“我乃燕國使臣,燕侯帳下參軍許攸,奉燕侯之命,特來拜見尊貴的大單于。”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