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人”
“不錯!”錢四苟突然出聲附和道,“這些歐羅巴蠻夷兇殘得很,很喜歡到處掠奪人口,充當他們的奴隸,這許多年下來,南海諸島就有很多混血人,有的一頭黃毛,臉皮卻是當地人,有的紅鬍子綠眼睛,頭髮卻是黑色的;象啥不象,古怪得很!!”
“你們的意思是”林風一時恍然,愕然望去。
“正是如此!”汪士榮點頭道,“只要捨得花功夫、下本錢,此事亦有何難,叫咱們的兵士把頭髮染了,然後喬裝打扮成南海土人或者大食阿拉伯人,難道不成麼?!——除此之外,咱們還有聘請葡萄牙商人協助,還可以去澳門購買崑崙奴隸(黑人)上船,擺在船上充當水手,如此一來,誰敢說咱們不是‘葡萄牙商船’?!”
“那這一路上過去”
“做正當生意!!”汪士榮提醒道,“什麼都不做,僅僅只是販運貨物,一路貿易過去,別的商船做什麼,咱們就做什麼!”
“哦?!”林風呆呆的看著汪士榮,“那到了歐洲之後呢?!”
“到了歐洲就帶著貨物進入西班牙本國的港口,然後待夜深人靜,突然發難,攻入城市殺人縱火,為呂宋島被殺子民復仇!!!”
眾人一齊動容,李光地忍不住道,“那依汪大人的意思,這支船隊咱們要派多少人才夠啊?!!”
“回相爺的話,依卑職看來,兵在精不在多,兩千人足矣!”汪士榮心中默默盤算,隨即點頭道,“三百騎兵、五百炮兵,一千二百名火槍兵,乘六至八艘商船,分兩批出發,至歐洲某處譬如葡萄牙本國匯合,然後攻擊西班牙!!”
“三百騎兵?!”蘇茂愕然道,“人倒罷了,馬可裝不下啊!”
“只帶人,不帶馬,戰馬靠繳獲,若是實在沒有,那就是火槍兵!”汪士榮肅然道,“我大漢陸軍強盛,精兵悍卒不計其數,參謀長大人可精選兩千死士,於遼東某處港口訓練數月,然後上船出發!”
周培公呆呆的看著汪士榮,不能置信的道,“紀雲,你你可知道,若是如此奔襲,這兩千軍士不論勝負,那都無法”
“所以叫死士!!!”汪士榮陰沉著臉,咬牙道,“犯我大漢天威者,雖遠必誅!!”
沉默半晌,眾人默然無語。林風轉過頭來,朝蘇茂、錢四苟望去,“兩位愛卿,如此兇險之戰,你們可有膽出航?!!”
蘇茂和錢四苟對視一眼,彼此神色沉重,聽聞林風詢問,當下一齊跪倒,“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林風點了點頭,“很好,周培公!!!”
“臣在!”
“火速傳召施琅、楊海生回京,調集相關參謀軍官,成立遠征司,擬定一個詳細的作戰計劃——要多找澳門洋人詢問,把細節搞清楚,包括一路上的港口、水文、天氣、語言、文字等等,計算出確切的作戰經費!!”說到這裡,他沉吟半晌,鄭重的道,“此事毋庸再議,此次作戰,不求攻城掠地、不為擄獲財物,專以殺人為主,遠征軍若是成功抵達,儘量不要與西班牙軍隊交戰,要多殺敵國平民,主要屠戮十二歲以下兒童,其次青壯婦女,再次成年男丁!”
眾人情不自禁,一齊噤若寒蟬。林風兩眼望天,冷冷地道,“本王心意已決,定要血洗直布羅陀!!!”
第六章國事、家事、天下事
第十節
今天天氣很好,堪稱風調雨順,大漢領地再次獲得豐收,之後短短的半個月之內,新近收繳的賦稅填滿了原本因為戰爭虧空的府庫。自林風入主北京以來,這是第三次大豐收了,而且基本上沒有什麼旱澇災害,這真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因為據林風所知,中國這塊地方就生存條件來講算不上很好,自然災害非常之頻繁,而就在他八旗入關前十多年,這塊土地就像發了瘋似的的降災,最後把垂拱兩百年的大明江山活活災掉,但林漢帝國鼎立之後,氣候卻忽然一下子溫和下來,撫慰著這個龐大的農業帝國。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這並不妨礙老百姓由此產生的安全感,自豐收入倉之後,基本上黃河以北計程車林都開始意識到這個問題,十七世紀雖然還有些科技進步,但黑暗愚昧到底還是主流,所以說氣候、天象很容易和國家的統治機構拉上關係,照古老的傳統來看,林風毫無疑問就是所謂的“真命之主”了——雖然從軍事上林漢朝廷已經達到了這個效果,但就一個國家政權來講,她的合法性和人民的接受程度是隨著時間不斷加深的,並非因為一時的軍力強大就等於這個政權的合法性,而這種連續的農業豐收就彌補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