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這些缺陷並沒有消弭廣大青年參軍的熱情,有時候這種情況簡直令林風很難想象,要知道如果在二十一世紀,如果哪個解放軍軍官膽敢向漢軍軍官靠攏的話,除了上軍事法庭沒有第二條可走,之後花費了很長時間林風才明白這個道理,漢軍士兵之所以能夠忍受這種不公平是因為他們也有發洩的渠道,因為新兵幹了一年之後就成為老兵,於是在軍營裡就基本上有了一些地位,反過手來毆打新來的菜鳥,除此之外,還可以借訓練民團的關係毆打地方團丁,同時還可以時不時出去偷雞摸狗、在街上對著大姑娘小媳婦吹口哨說下流話,而且當事人一般敢怒不敢言,因為這屬於中軍人特權的一部分。
這個時代老百姓堆軍人紀律要求可謂相當寬鬆,假若一支軍隊,不胡亂殺人、不姦淫搶劫,不勒索財物,那基本上就可以算做是“岳家軍”,公允的說,漢軍在這幾個方面基本上還算合格,就林風所知,漢軍士兵在地方上偷雞摸狗那是普遍現象,搖骰子賭博是正當行為,還有什麼尋釁滋事、和地方上的不良少年打架鬥毆也不是什麼很少見,軍官和憲兵部隊對此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殺人、強姦以及勒索卻是非常少,因為犯上了絕對死路一條,沒得什麼情面可講。
就各支部隊的紀律而言,近衛軍內部紀律最差的是騎二軍,基本上隔上幾個月就得搞一次運動,拉幾個倒黴蛋出來亮相;其次就是近三軍,大事不犯小事不斷,在天津城外近衛第三軍駐地周圍,原本是家家養雞戶戶有狗,但經過第三軍持續一年的努力之後,現在老百姓已經杜絕了養狗的壞毛病,同時也習慣在自家的臥室裡飼養雞和鴨,唯一值得表揚的是,駐地周圍絕對沒有什麼遊手好閒的少年四處遊蕩,任憑什麼背景的黑幫分子都非常之低調,廣大官兵對治安問題一向非常慎重,一般發現有看不順眼的傢伙,立即群起而攻之,為地方官府綏靖治安。
倒是新近組建的兩個軍紀律最好,尤其是馬莊武學出身領軍的炮兵第五軍,可謂是軍民關係的典範,唯一可惜的是,近衛軍系統之中,這兩個軍的戰鬥力是最差的。
對於部隊的紀律問題林風也不是沒有進行過幻想,不過後來一系列現實卻實在是令人情形,與他充滿理想主義色彩不同的是,並非是紀律越好、與老百姓關係越好的部隊戰鬥力就越強,或者說事實剛好相反,在大漢軍事集團所有的武裝力量之中,紀律最差的是騎六軍——這支部隊若是用“瘋狗”來稱呼那是絕對沒有任何不妥之處,在他們的防區奴爾幹行省,這支部隊的名聲比惡鬼還差,屬於可以治療小兒夜啼的良藥,別的地區計程車兵打架鬥毆用的是磚頭、木棍,他們打架鬥毆可以全副武裝騎兵衝鋒,如果對手是某個部族而且比較團結的話,甚至還會順手拖出幾門野戰炮,而就算出徵之後,對待友軍也是凶神惡煞,就在不久之前的山西戰役之中,這支部隊甚至還有過毆打軍需官,搶劫友軍物資的現象。
其次第二號大爺是趙廣元的騎一軍,這支部隊的名聲雖然沒有騎六軍那麼響亮,但在蒙古大草原上也算是威名赫赫,同時膽子也大得出奇,平日裡出去巡哨就是收取保護費,凡是在防區之內的各個蒙古部落必須按天繳納牛羊給諸位軍爺打牙祭,凡是經過防區的漢人商隊也必須在繳納商稅之外,另行上繳一些崗哨費、帶路費等給諸位大爺用以賭錢,尤其令人聳人聽聞的是,昔日東蒙古科爾沁汗布林亞格瑪給漢王林風送禮,一共一萬兩黃金五千匹戰馬,經過騎一軍防區時,一位蒙古察哈爾部落出身的少尉軍官死活硬要“抽一點”,不然就攔著不許放行,幸虧當日某個漢人連長及時趕到,要不然真不知道會出什麼笑話。
但是,令林風感到洩氣的是,這兩支紀律最差的部隊,確是漢軍之中戰鬥力最強的部隊,強弓硬弩,兇狠異常,不論是打八旗鐵騎,還是準葛爾怯薛,一向都是隻攻不守,硬打硬拼,昔日忻州一戰,騎六軍火拼準葛爾怯薛軍,一萬鐵騎上去,奔襲一百三十華里,鏖戰一夜半天,葛爾丹怯薛左營一萬一千六百四十二顆腦袋從將軍到餵馬奴隸一個不少,自身打到最後陣亡四千六百,重傷兩千餘,全軍上下包括馬英在內無人肉體完整,卻無一人退縮畏戰、無一名逃兵,甚至沒有發出任何求援訊號。
趙廣元的騎兵第一軍則連夜追擊葛爾丹殘部,全軍一萬二千餘名官兵,人不下馬,馬不松鞍,從忻州戰場出發,四晝夜內追擊近兩千裡,越過長城邊境,將伊克昭部剖為兩半,人擋殺人、佛擋殺佛,鐵蹄所向,計有十六蒙古部落躲避不及,無分男女老幼牲畜牛羊全數殺死,鄂爾多斯、阿拉善厄魯特連同西蒙古準葛爾留守駐軍,近十餘萬蒙古鐵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