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輕聲道,“出言無狀,得罪得罪!”突然旋風般轉過身來,直直的朝林風拜了下去,高聲說道,“不瞞大帥,此次汪某前來,是為大帥提親!——適才種種,乃我皇與大帥相戲爾!”
“哼哼汪先生真是說得輕巧哦?!”湯斌見陳夢雷受窘,此刻抓住機會駁斥道,“我大漢雄霸黃河以北,你家大周朝廷偏居江南,彼此秋色平分,你主雖自取帝號,難道就真以為高過我主麼?!偏安苟且之輩,又有何資質戲弄我主?!”見林風微笑點頭,湯斌大是得意,指著汪士榮的鼻子道,“汪兄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辱我大漢君臣,莫非真以為我大漢無人耶?!”
汪士榮跪在地上,靜靜的聽著湯斌的指責,面上波瀾不驚,“我見大人面帶風霜、手腕似有凍瘡,莫非是主持賑濟百萬流民、為民請命之湯斌湯大人?!”他藉機站起,面色嚴肅的深深鞠躬,“大人心繫蒼生,為我大漢活百萬之眾,天下黎民無不感恩戴德,汪某在此,替天下百姓謝過!!”
湯斌嚇得手足無措,一顆心突突亂跳,偷眼朝林風望去,見主公笑吟吟的神色無恙,心中微微安定,看著神色嚴肅的汪士榮,心中大恨,咬牙切齒的分辨道,“救贖百萬流民,乃我主一手主持,不畏艱險親歷親為,湯某不過一區區小吏,何來功勞可言,天下百姓感激的,不是我湯斌,是我家大帥!!——汪先生巧言令色,離間我君臣之義,其心可誅!!!”
“哦?是麼?哎呀,汪某誤信傳言,失語、失語!——大人勿怪!”汪士榮誠誠懇懇的朝湯斌行禮道歉,話鋒一轉,“適才大人說我皇不能與大帥相戲,竊以為不妥!——汪某以為,我皇之試大帥,實乃情理之中!”
見他一定要壓倒林風,旁邊漢軍武將個個露出憤怒的神色,而一邊的文官領教了汪士榮的辯才之後,反而一個個神色慎重不敢出言,剛才湯斌不過是罵了一句“偏安苟且”,就被他說得魂不附體,此刻當真不敢隨便反駁他。
“此事乃平常事爾,我皇有意與大帥結為秦晉之好,自然要考探一番!”汪士榮微微一笑,攤開雙手擺出一副無奈的樣子,“諸位不知,安平公主乃我皇掌上明珠,平日裡那是珍愛萬分,所以為公主的終身考慮,我皇嚴令我等使臣探察大帥其人”他苦笑搖頭,謂然嘆道,“唉可憐天下父母之心,我主雖貴為帝王,卻也不能免俗!”
包括林風在內,堂上眾人無不瞠目結舌,誰也沒料到,他居然會丟擲這麼一個辯無可辯的理由來。
“大帥恕罪,為了公主的終身,某等亦不得不冒死犯難,而大帥之虎威,確也非我等小人所能窺探!!”汪士榮朝漢軍一眾文武官員望去,笑嘻嘻的道,“若是大帥尚我皇愛女,那就是我主大周皇帝的女婿,某適才所說的可以相戲,非是指大漢比我大周矮了一頭,乃是指岳父比女婿高了一輩——這翁婿尊卑之道,諸位大人可有異議?!”
這當然沒有人有異議,一時間堂內大漢諸官盡俱面面相覷,無言以對。
大帥府議事堂一時間靜寂無比。
“咳咳”李光地輕咳數聲,緩緩道,“汪先生未免過於自信——我主是否願與貴上結親,尚在兩可之間!”
“哦?!晉卿先生莫非戲弄在下?!”汪士榮臉上一派驚詫,不能置信的問道,“這軍國大事,李大人可要出言穩重!”
李光地怒色一閃而過,隨即穩了下來,嚴肅的道,“李某蒙大帥重託,忝居文官之首,莫非汪先生以為,李某隻是一個胡言亂語的弄臣?!”
“不敢、不敢!!”汪士榮急忙遜謝,“晉卿大人治理一方,黎民安庶商旅讚歎,某這一路上早有所聞,怎敢輕視?!——不過此事關於兵事戰策,危急大漢存亡,李大人可曾細細思索?!”
李光地微微一怔,隨即冷笑道,“汪先生辯才無礙,不過也勿要危言聳聽!”
“大人切勿自誤!”出乎意料,汪士榮此次居然不再低調,強硬得異乎尋常,大聲反駁道,“此時天下大勢,乃六分之數,而這六方諸侯,卻以大漢形勢最為危急!!!”
林風吃了一驚,急忙直起身子正襟危坐,朝汪士榮拱拱手,客客氣氣的虛心求教,“哦?!這危急之事還要向先生請教!”
汪士榮此刻彷彿變了一個人般,見林風拱手求教,他居然只是點了點頭就算還禮,在漢軍君臣面前傲然十足,侃侃而言道,“汪某不才,請為大帥算一算這華夏兵事——”他伸出一根手指,“其一,廣東尚之信,若論實力,尚王最弱,但此刻卻不憂兵事——一月之前,尚王已上表歸附我大周,被我皇封為鎮南郡王,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