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些酸楚。
二人又不復言語,月光下,以前一走的往著院子走去,前方,兩盞燈籠靜靜的燃著,看到那朦朧的光暈,楊延昭只覺得暖意生來,腳下的步子不免的快了幾分。
輕輕的扣著獸環,不多時羅氏女開了門,見到楊延昭,臉上的擔憂之sè才消去,進了院子裡便要急忙的給他二人熱些飯菜去。
“清兒,你也忙碌了一天,不用再勞累了,我與蕭大哥在巷口的酒樓裡買了些菜,對了,魚兒今rì情形怎樣?”
“還是那般,先前柴姐姐又請了位老御醫來,可惜”
聽出羅氏女的話中有些抑鬱,楊延昭明白,她又開始自責了,不免停下腳步,看著那滿是疲倦的臉龐,不由得嘆了口氣,“清兒,魚兒的事情,我們大家都不願看到,你就不要再難過了,若是要追究責罰,也應該是由我承擔才是”
臉上的一絲痛楚閃過,楊延昭看著眼圈發紅的羅氏女,深吸了口氣,又是柔聲道,“時辰不早了,清兒你早點回屋歇息,我去看看魚兒。”
說著,楊延昭便要往八妹的屋子走去,可還未踏出幾步,便見排風奪門而出,道出了一句讓他震驚的話來。
“羅姐姐,八小姐醒了!”
第二百六十六章 八妹醒了
晨光微熹,灑在小院中,深秋染黃了細草,幾片杏樹葉從隔壁院子飄了進來,隨風搖曳,像是翩然而舞的黃sè蝴蝶。
院子裡,八妹坐在木椅上,大病初癒的她顯得很是虛弱,臉sè蒼白的嚇人,一雙本該明媚的大眼也深深的陷了下去,讓人看了極為心疼。
或許是剛從昏迷中醒來,也或許是深秋的涼意襲來,讓她有些冷,裹了裹身上穿著厚棉裙子,又往楊延昭的懷裡靠了靠,這才覺得暖和了些。
稍後,抬著小臉望著在空中飄蕩,看到那落葉一番飄零後,最終還是落在牆角枯草裡,一絲傷感在她的眼中閃過,繼而喃喃自語道,“六哥,這些天我做了好多夢,整個人都暈乎乎的,嚇得魚兒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聽得這話,楊延昭心頭莫名的陣陣發痛,手在八妹的臉頰上撫過,低聲道,“傻丫頭,六哥沒發話,誰敢將魚兒從六哥的身邊搶走?要知道六哥可是那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常山趙子龍,誰要是打我八妹注意,六哥的長槍定要將他戳的滿身是窟窿眼!” 。。
話中帶著佯裝出來的怒氣,八妹聽後卻是格格的笑了起來,蒼白的臉上也有了些血sè,將頭往楊延昭的懷裡埋了埋,“魚兒知道,六哥最疼魚兒了。”
“哈哈,買到了,買到了。”
粗獷的歡笑聲打破了小院的寧靜,不一會便見蕭慕chūn、祝力等人滿是笑意的走了進來,手中提著錦盒與油紙包,濃郁的酥香味也隨之散了開來。
聞到這香味,楊延昭懷中的八妹眼前猛然一亮,坐起了身子,對著蕭慕chūn他們拍著手道,“諸位哥哥,可是給魚兒買來了蓮蓉糕回來了?”
見八妹這歡喜的模樣,蕭慕chūn將手中的錦盒晃了晃,滿是虯鬚的臉上笑出了花來,“嘿嘿,八小姐,某給買的可是陳記德的蓮蓉糕,那可是全京城最好吃的,那滋味可真是”
說到這,蕭慕chūn尷尬的撓了撓頭,要他一個大老粗來說些華麗的詞語來形容蓮蓉糕絕美的口味,還真有些困難。
而他的身後,祝力卻搶聲笑著說道,“入口即化,唇齒留香,此物只應天上有,人間哪有幾回得!”
這話一出口,蕭慕chūn瞪著大眼望向了祝力,半晌才很是吃力的開口道,“祝蠻子,你什麼時候有了這些學問?”
揚了揚頭,祝力很是不屑的咂了咂嘴,“蕭大鬍子,小師叔時常讓我們多看點書,看來你這腦子就是沒記得住。”
說得很是傲嬌,滿臉的得意之sè,而另一邊,其他的毒蠍兄弟都笑翻了,八妹也是笑的咳嗽起來,楊延昭忙撫摸著她的後背來給八妹順氣,又轉過首瞪了蕭慕chūn他們一眼,“好了,你們別再逗了,魚兒身體剛有些好轉,還經不起這般的歡喜。”
這句埋怨讓蕭慕chūn有些摸不著頭腦,一邊的下屬只好指了指他手中的錦盒,只見上面貼著一張寸許長的白紙,赫然寫著剛才祝力所說的話,當即才明白過來,對著祝力很是吃勁的瞪了幾眼。
眾多的錦盒和油紙包放在了八妹的身前,開啟之後,有糕點,有果酥,更有一碗香噴噴的豆花,頓時小丫頭大眼笑成了月牙般,很是歡快的吃了起來。
只是沒多久,八妹便沒了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