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一聲驚呼,在楊延昭還不知所以時,柴清雲掙脫了郭淮的攙扶,將他推到一邊,再回過頭,卻見羅氏女面帶寒意,手中抓著短劍,已是刺進了柴清雲的腹中。
羅氏女刺完之後便再次暈倒了,被郭淮給攙扶住,而楊延昭這才回過神來,急忙將跌落的柴清雲擁入懷中,失聲驚呼道,“郡主!”
嘴角有著鮮血溢位,柴清雲讓人窒息的臉龐上因痛而蹙起了葉眉,但面上卻有著笑意,“你救過我四次今天也算是還了。”。。
說著,柴清雲有些氣喘起來,楊延昭頓時覺得有一種難言的心痛,再次大聲的喚著,可怎奈何她雙眼慢慢的合了起來。
“延昭師弟別在晃動了。”
一旁,徐少陽臉sè有些發白,這情形也只是發生在轉眼間,即便他也沒有察覺到,遂急忙上前,封住了柴清雲的幾大要害穴位,“趕緊離開此處,否者這位姑娘失血過多,xìng命定是救不回來了。”
聞言,楊延昭眼中閃過一絲期冀,忙抱著柴清雲跟在了徐少陽的身後,而這時,耳邊傳來了狂笑之聲。
“哈哈!”
是那花姑,此刻她面紗落下,本是絕美的容顏此刻滿是猙獰,吐去口中的血跡,“毀我聖地,難道就想這麼容易離去?”
說完,便赤腳踩在已是佈滿碎石的祭臺上,用盡力氣轉動了那還未倒下的石像左手上的石鈴鐺,頓時,密道口放下一扇石門,將去路給堵住了。
“都死在這裡吧!”
一拳打在了石門之上,竟紋絲不動,郭淮不由得使上了全部真氣,又是接連數十下的砸了上去。
“沒用的,這是本座祖師得奇石所做,用神兵利器所切割,而真氣修為對它,絲毫不起作用,爾等便不要在垂死掙扎了!”
碎石紛紛而下,密室也搖晃的越發厲害,看來用不了多少時間便要坍塌了,楊延昭此刻頭皮都生出了汗珠來。
徐少陽明顯在剛才的對決中受了傷,若是郭淮打不開這石門,一行人自然是要葬身於此了。
“花姑,你不能死在這裡!”
卻是先前在花神廟中所見的護法從巨龜像下艱難的爬起,繼而便朝著花姑身邊走去,用力開始推那花神的雕像。
“扶風使,你要做什麼!”
花姑一聲低喝,卻被一道閃來的黑影擊昏,一直未出聲的祝戎將她接住,繼而助那扶風使推開花神像。
“快,走這邊!”
見那石像移開,楊延昭等人哪裡還會遲疑,忙抱著人,疾行上前,也顧不得多想,跳進了漆黑的洞口。
還未站穩,祝戎夾著那花姑與扶風使跳了下來,沉聲道,“跟我來!”
說罷,便快速的朝著一邊走了起來,看來對這裡有所瞭解,此刻,密室的搖晃已經波及到了這暗道,當然做不得猶豫,幾人跟著他匆匆往前。
在暗道中疾行了許久,感覺著懷中柴清雲越發薄弱的呼吸,楊延昭頓時心急如焚。終於,隨著祝戎將藤草扯開,一道亮光傳來,暗道的出口也出現了。
重新踏回到地面,心裡莫名的多了絲親切,可看到柴清雲慘白的面龐,又失了主意。
“合德師弟,你速去附近採些止血草藥。”
郭淮跟著孟闞行走多年,自然是識得療傷治病的草藥,徐少陽這一吩咐,忙放下仍在昏迷的羅氏女,轉身往著林子中尋找起來。
“小師弟,你用真氣輸入她的神庭,記住,徐徐為之,切不可cāo之過急。”
繼而將玉虛遞給楊延昭,徐少陽的臉sè越發的慘白,那祝戎伸手將趁機要取出鈴鐺搖晃的扶風使打暈,放下她與花姑,二話不說走上前,“徐先生,你已經傷了元氣,還需儘快調養。”
說著,也不由得徐少陽發話,便伸出手,將自身的真氣打進他的體內,而楊延昭看了一眼嘴唇發白的柴清雲,按著剛才的吩咐,緩緩的輸送著真氣。
一盞茶的功夫,徐少陽的臉sè好了許多,與祝戎道了謝,後者連連搖首道,“不過是舉手之勞,先生勿多禮才是。”
說著,看了眼滿是怒氣,在一邊戒備的蕭慕chūn幾人,踟躕了片刻道,“徐先生,老頭子與花間派有舊,花姑我便帶走了。”
“無怨,則無悲,這事,便在此了結了吧,今後希望再無怨恨,前輩你帶著她們走吧。”
留下一個感激的目光,祝戎在蕭慕chūn的怒視下,帶著花姑與那扶風使走進山林之中。
不多時,郭淮身影匆匆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