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rì,羅氏女也是知曉了楊延昭要做的事情,這心一直提著,如今見他匆匆離去,當即更加不安了。
“清兒妹妹不用擔心,我這就去進宮去一趟。”
秋水齋,雖不如汴梁四大青樓的chūn滿樓、瀟湘閣,沐雨齋、風月亭那般的出名,但是勝在它佈置雅緻,清水山石,詩畫滿牆,閣樓雕雲刻花,無一不有。
當然,最好的還是這裡的姑娘,上至當紅頭牌,下至幼小侍女,都通筆墨,曉詩賦,明音律。
因而,來此處的,非富即貴。
二樓雅間,一座廂房中,荀魚與兩三人正興高采烈的說著事情來,談到高興之處,更是放聲而笑,身旁那溫賢可人的姑娘則是趁機端上酒水,送到他們的嘴邊。
飲完酒,伸手摟過麗人的纖細腰肢,一圓臉無須之人對著荀魚擠了擠本就不大的眼睛,“荀大人果然好手段,如此一來,那姓楊的小子可就要急壞了,想來用不了幾rì,就要來求荀大人,到時候可就得看你的臉sè來行事了。”
說完,便是放聲大笑,若是,楊延昭在,便能認識此人便是那rì與他說荀魚已經回家,身穿硃紅白鶴袍,工部的另一名侍郎,陸京雲。
“陸大人說得是,荀大人可是沒瞧見,那姓楊的可是每rì都來我工部,那臉sè跟霜打了茄子似的,當真是大快人心啊!”
說笑聲此起彼伏,喝著美酒,摟著佳人,道著大快人心之事,對於荀魚來說,果真是舒服之極。
當然,那群突然踢門而入的人是不算在其中。
為首之人,他雖不認識,但耳邊已經傳來了陸京雲的驚呼聲,“楊璟,你是要做什麼!”
順著他的聲音望去,卻見一襲白衫,那青年人頗為俊秀,此刻臉sè也滿是笑意,似乎,在與舊友相見一般。
可是,這笑容卻是讓荀魚很是厭惡。
“放肆,姓楊的你好大的膽子,本官可是工部侍郎!”
這句話道出之後,荀魚便後悔了,那本是遊走在屋中的目光停到了他的身上,那笑臉也越發的燦爛,猶如嚴寒之後,百花爭chūn,怒放而開。
只是不知為何,卻讓他有些心寒。
“啪!”
一聲清脆想起,荀魚頓時覺得眼前發黑,待緩過來,臉已經腫起,嘴邊也有著血跡,不由得勃然大怒,“姓楊的,你這是犯上作亂!”
“犯上作亂?”
聲音很是溫和,柔風撫面一般,但話音落下,又是一個巴掌打的荀魚眼冒金星。
“官家命令協助本官重建三館,你卻全然不放在心上,還在這勾欄之中尋歡作樂,這抗旨之罪,可擔當得起!”
滿腔火氣,那荀魚正要出言,又是見得一隻白皙的手扇了過來,而不遠處,陸京雲等人已經沒了先前的怒氣,望著身前滿臉凶煞之相的蕭慕chūn等人,皆是低著頭,不發一言。
第二百三十八章 擔憂
清脆的巴掌聲下,房間中滿是讓人窒息的寂靜,不多時,那本是穿著紗綢綾羅宛如大家閨秀的秋水齋姑娘終於驚怕的花容失sè,發出刺痛人耳膜的尖叫。
手有些發麻,不過心頭卻是很爽,扭過頭,楊延昭看著那些擁在一起,瑟瑟發抖的姑娘,臉上露出那一如往常的溫和笑意,“各位姑娘,麻煩,聲音可以小些麼?”
說罷,那早已是忍不住的祝力反手在一旁的桌上拍過,頓時,那上好的繁暗紋簇梨花的紫檀木桌嘩啦一聲,碎成了數塊。
這下,屋子又安靜了。
“公子,現在該怎麼辦?”
大手將已經眼前發黑的荀魚從桌邊提起,此刻蕭慕chūn心中一掃前兩rì的怨恨,他就知道,與教官作對,是沒有好下場的。
而這,是他們自找來吃的苦頭。。 。
“帶去御史臺!”
聞得此言,不支聲的陸京雲等人臉sè頃刻間慘白的嚇人,豆大的汗珠從面門上滾落,更有甚者,竟雙腿打顫,跌坐在地。
毒蠍小隊很麻溜的將這幾人提了出去,本是琴聲流水,歌舞昇平的秋水齋變得靜悄一片,連那過道上滿是扭著腰肢的老鴇都不見了蹤跡。
出了秋水齋,幾輛馬車疾行,直奔御史臺而去。
已是亥時末,御史臺早已是沒了人影,這點,楊延昭也是預料到了,正想著將幾人綁了嘴塞上,再寫上人神共憤的罪行,仍在這御史臺的衙門前,街道另一邊,火把湧動,不多時,一列禁軍行到了眼前。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