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不住軟磨硬泡,八妹只得將聽來的客棧名說了出去,後者聞言,忙轉首邀請楊延昭等人,“諸位,這朋來客棧可不是青樓,朝廷應該不會過問,反正閒著也是無事,不如隨小弟一同前去如何? 。 。
‘雲煙閣’的幾位姑娘拿了頭籌,眼下前往之人肯定眾多,若是不快些,可連落腳的地都沒了!”
見他這猴急的模樣,楊延昭等人皆是回之一笑,向敏中將手中棋子認輸的丟下起身道,“如此佳人,是該瞧上一瞧,否則難免是件憾事。
只是如此深夜總有些唐突,倒不如元沛兄寫上個拜帖送過去,待明rì一早再行前往如何?”
“常之兄說的極是,想來嫣然姑娘她們也不會在這兩rì回宋州,倒是有時間,送上拜帖,也能顯得我等乃是斯文之士。
談笑風生之後,夜sè寂寥,李至與向敏中說笑著離去後,楊延昭收著棋局,正yù往屋中走去,一邊與張謙說著話的韓國華幾步走上前,低聲問道,“延昭兄,這‘雲煙閣’的頭牌所作詩詞以及曲子是不是出自你之手?”
沒有否認,楊延昭點了點頭,“恩,‘雲煙閣’是今夕在打點,遇到這種事,總得要出些力的。”
一句話,韓國華釋然了,不過臉上隨即顯示一絲的怒意,“延昭兄,你有如此好的佳作竟然不知會韓??光弼,真是不夠朋友!”
說完,鼻子一哼,甩袖離去,見他這般,楊延昭和張謙皆是笑了。
有些話,不用言明,作為朋友,早已經瞭然於心,韓國華知曉,同樣參加過冬試的向敏中想來也能猜出。
這便是知己,不說,並不是不知,而是已無需再知。
翌rì,天還未亮,院門便被何鈺給敲開了,眼圈紅腫,但胖胖的臉上滿是歡喜,將開門的蕭慕chūn直接無視了,直撲楊延昭的屋子。
“兄長,兄長”
聞聲,楊延昭從床上一躍而起,也歸不得披上長袍,兩三步便到了門前,“今夕,出什麼事了?”
見他臉上的jǐng惕之sè,何鈺一邊用肥胖的身體從開著的門縫擠進屋子,一邊低聲道,“兄長,是喜事,小弟是給兄長道謝來了。”
進了屋,何鈺拿起桌上的茶壺先到了一杯水,也不管這是涼透的昨夜舊茶,咕咚咕咚連灌了兩杯,打了一個嗝,這才舒坦的喘了口氣。
喝完,何鈺放下杯盞,上前盯著楊延昭仔細的瞧了起來,只穿著褻衣的後者被他盯了發毛了,不由的往後躲了兩步,“今夕,你這是怎麼了?”
“小弟是想看看天底下到底有多少事情是兄長辦不成的。”
玩笑開罷,何鈺很是恭謹的彎身行了一禮,“多謝兄長給小弟指點出的生財之道,今生能遇兄長提攜,是何今夕前世修來的福分。”
忙上前將何鈺扶起,大清早的突來來這一出,楊延昭倒是有些糊塗,不過從那帶著笑意的胖臉來看,應該不是壞事。
“今夕,別在買關子了,到底得了什麼便宜了?”
“兄長可記得前rì在茶館中所說的話?”
前rì茶館?楊延昭不禁回想起來,那天他出去散心,何鈺是跟在身後,然後在茶館點了些茶水與吃嘴,聽著左右人談天論地
想著,心中猛然一驚,對了,那rì自己讓何鈺買‘雲煙閣’奪魁,如今勝負已分,自然是賺了一筆,怪不得一早便來道喜。
“你壓了多少的銀子?”
“嘿嘿”,何鈺訕訕的笑了笑,伸出短粗白皙的手在下巴上摸了摸,“也沒多少,當時小弟手中只有一萬五千兩,有些拿不出手,便又去了幾家鋪子,將錢櫃中的銀子取了出來,總工加起來,也不過是三萬兩。”
“三萬兩!那不就是三十萬兩了!”
聞言楊延昭不由得咂舌起來,按照一賠十,轉眼間便翻了十倍,成了三十萬兩!
一兩銀子便足以買上一桌子好酒菜,三十萬兩,足以夠他瀟灑的活完下半生了。
可是何鈺卻乾咳了幾下,有些弱弱的聲音繼續敲打著楊延昭的心扉,“兄長,小弟特意等到昨rì·比試開始前半個時辰才買的注,那時候,咱‘雲煙閣’的賠率已經變為一賠十五了。”
愣了片刻,稍後,楊延昭開懷笑了起來,給了何鈺一個熊抱,除了歡喜之外,還有些感動。
只因為自己的一句話,便拿出了全部家當,這樣的信任,怎能不為之感動?
“今夕,有你的!”
何鈺也是笑容滿面,二人爽朗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