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免得遇見了宵小匪類。”
“是極,是極,羅姐姐這般輕塵脫俗,很容易碰到壞人,所以,六哥你還是送羅姐姐回家吧!”
那羅氏女本要向劉延昭的關心表示道謝,卻被八妹這突如其來的話弄紅了臉,當即低下頭,不再言語。。。
“你這丫頭,又瘋言瘋語!”劉延昭也是略感窘意,當即板著臉訓斥了一句。
“魚兒又沒說什麼,六哥何須這般緊張,只是你忍心看著羅姐姐一個人踏黑回去麼?萬一碰到了壞人,六哥你要負責哦!”
八妹說著,拉著排風率先的跑了,後者回首望了一眼劉延昭,大眼中似乎有著不情願,但是被八妹拉著,也只好向前走去。
“六哥,小弟覺得八妹倒不是胡鬧,此時差不多亥三刻,街道上正是人跡了了之時,雖然也有兵丁巡夜,但羅姐姐獨自一人,難免有些不安全。”
說的有鼻有眼,只是在離去之時,衝著劉延昭擠了擠眼睛,使得劉延昭當下明白了他葫蘆裡賣的藥。
這兩個傢伙,人小鬼大,竟然開起兄長的玩笑,待回去再與他們計較。
看了看天,夜sè更加濃了幾分,晚風吹起,比白天涼爽了不少,街道上燈火似乎在剛才一瞬間滅了,只有大戶人家門口的燈籠零星的點著。
對著追八妹而去的七郎笑罵了一聲,劉延昭將手伸向羅氏女,一直未說話的她驚得往後退了一步。
見她這舉動,劉延昭尷尬的笑了笑,他也只是前世習慣所為,幫著女孩兒拿東西,只不過忘了身處異世。
將手張了張,劉延昭訕訕的收了回來,“羅姑娘不要誤會,我只是覺得你揹著藥箱久了,會有些疲乏,並無其他的惡意。”
“是奴家誤會六公子了。”
羅氏女聲音低低的說著,蹦蹦跳的心還沒有平息下來,剛才著實是嚇了她一跳,此刻臉頰都有些發燙,幸好黑夜看不出來。
見羅氏女這副模樣,劉延昭張了張嘴,卻變成輕輕一笑,“羅姑娘,時辰不早了,那便由我送姑娘回去吧。”
“有勞六公子了。”
依舊是低著頭,弱弱的羞澀模樣,白sè的襦裙隨著晚風飄蕩著,以前作為宅男的他只能從電腦中才能看到的,而那些十有仈jiǔ還是裝出來的,哪裡有羅氏女這般冰清玉潔。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下意識間,劉延昭念出了這句閃入腦中的詩句,話語一出,這才醒悟過來場面的不適宜,看著頭低著更深的羅氏女,再次啞然失聲的笑了。
聽著劉延昭往前的腳步聲,羅氏女偷偷的抬起頭,耳中盡是剛才那兩句,頓時覺得心跳又快了幾分,從來未有羞澀之情湧了出來。
“羅姑娘,怎麼不前行,難不成是怕劉延昭心懷不軌,還是要在此地等著rì出?”明白女孩兒家心思,劉延昭轉身見羅氏女沒有跟上來,停下身來故作調侃。
“啊!”羅氏女回過神來,驚呼一聲,低首小步快走的跟了上來。
街道上已經罕見其他過往之人,倒是遇到一隊巡夜兵卒,多事之秋,防禦自然不能鬆懈,所以代州城有著士兵巡城的規矩。
一小隊人上前盤查,待見到劉延昭,便行了軍禮朝其他方向去了,留下兩人繼續朝前走去。
“羅姑娘。”
“恩?”
“你家可是祖居代州?”
“是的。”
“醫術也是祖傳的麼?”
“恩。”
深夜,有著一名絕sè美女隨行,此景,是多麼的有意境,可是一連串問下來,皆是用‘恩’或‘是’來作答,倒是有些無趣。
“對了,羅姑娘,若是在野外受了傷可有什麼草藥取來醫治?”
想來想去,劉延昭倒是沒有好的話題,還是問些對方所擅長之事,也真是歪打正著,羅氏女似乎對此來了興致,當即一改之前的拘謹,熟悉的將所學說了開來。
“龍牙草,綠葉深紋鋸齒邊,闊不盈寸長更倍,圓莖枝抱起相連,秋髮黃花細瓣五,結實扁小針刺攢,宿根生本三尺許,可止血,散瘡毒。”
“艾草,此蒿葉粗於青蒿,從初生至枯,白於眾蒿,yù似細艾者,味苦而辛,無毒,洗燻服用皆可。能溫中、逐冷、除溼、止崩血。”
“白芨,生林下yīn溼處或山坡草叢中,夏秋之節挖其莖塊,去鬚根,洗淨,置沸水中煮或蒸至無白心,苦、甘、澀,微寒,有止血,消腫,生肌之功效。”
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