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帽子,楊延昭也懶帶,頭髮用藍sè的絲帛紮上,雖與身邊的張謙標準書生打扮有些不同,但也多了幾分颯爽之氣。
“排風,我去書院求學了,你在家無事便跟著張嬸出去轉轉。”
懷中捧著幾本書,右手迅速的吃完張謙遞來的炊餅,楊延昭便這樣開始他今世的上學之旅。
五更天,也不過是天剛破曉之時,晨風徐徐,夾著雞鳴之聲。
“清風散濁幕,德禽催人曉。”
楊延昭莫來有的說了這麼一句,卻讓張謙眼前一亮,“延昭大才,好一句德禽催人曉,與古人之聞雞而起舞大有異曲同工之妙。”
沒想到張謙會將這與聞雞起舞所相提並論,楊延昭口中當然連連說著謬讚,捧了捧手中的書,恍然間,回到了曾經那熟悉的畫面。
與人並行說笑,手中同樣是拿著幾本書,整rì過著無憂慮的快活rì子,只是,那生活已經許久沒有觸控了。
府州城的書院並不在喧鬧的街邊,城南小竹林旁,清水潭邊,幾件屋舍,清幽淡雅中蘊育書香之氣。
觀其行,而知其xìng,但從書院的選址來看,楊延昭可以肯定這書院cāo辦之人看來是個有學問之人,也許,他是真的來對地方了。
“這便是三醉庵了,此時時辰還算早,不妨到潭邊誦篇讀識。”
說道著,張謙便熟練的走到清潭的一邊,青草幽幽,石塊雜亂其中,倒影碧水,卻也是怡人心神。
耳邊是微風穿過竹林的沙沙之聲,覽此美景,楊延昭不禁低嘆,“三醉庵,一醉於墨竹,二醉清潭,三醉筆墨,如此說來,這名兒倒也顯得貼切。”
“妙,妙,這位小兄弟竟然有如此洞悉一切的眼力,讓老夫好生的佩服。”
聲音從竹林傳來,轉過頭,卻見老者身穿白衫,腳踏雲履,花白的頭髮用帛巾半扎於身後,此刻正扶著寸長的白sè鬍鬚,面露和藹的笑容。
“能遇懂三醉庵之人,倒也是難得之事啊。”
老者走到楊延昭的身旁,眼中滿是欣賞之sè,後者雖不知老者來歷,但從對方舉止中隱約可以辨出他的來歷不一般。
或許就是書院的主人。
行了個晚輩之禮,楊延昭笑著應道,“只是胡言亂語,讓長者見笑了,院長是個風雅居士,若是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