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話,正在想著事情的排風顯然愣了一下,稍後,很是認真的問道,“進士是什麼?”
“就像書院裡考試的第一名,只不過是這場考試的頭籌者可以讓官家做老師,你說公子我能不能中進士?”
小臉上滿是思索之意,排風的聲音有些低,“大概,也許,是可以的。”
這答案,楊延昭不禁笑了,這小丫頭,想要說個好聽的話,卻又似乎違了心中所想,連大概,也許,都被她用出來了。
繼續往前走,好生的看著兩邊的事物,身後突然傳出一絲失落的聲音,“公子,你是不是覺得排風做的菜不好吃?”
難不成被發現了?
轉過頭,小丫頭已經止住了腳步,低著頭,手捏著衣角,像是做錯事了小孩。
將她侷促的小臉抬起,楊延昭笑著道,“排風做的已經不錯了,當初我還將鍋給燒壞了,所以,比公子強多了,只是以後多練練,怕是德昌樓的大師傅都比不上你了。”
“真的麼?”
小臉上的難過去了不少,眼中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sè,“公子真的將鍋給燒壞過?”
“當真,難不成還騙你不成?”
楊延昭在她的鼻尖上捏了捏,後者聽聞後傷心的模樣頓時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張笑臉,“排風卻沒有。”
在以前的楊家,排風便是燒火的丫頭,今rì總算知道她也有少爺所不能比的本事,心裡當即是樂開了花。
“好了,莫再笑了,肚子都餓了,趕緊找吃飯的地了。”
“哎,公子!”
對於楊延昭佯裝的怒sè,排風像是未看見,捂著個小嘴,大眼彎彎如一旁的柳葉,輕快的跟了上去。
吃飽喝足之後,楊延昭並未去熱鬧的街道上閒逛,雖然他居住的地方離折府較遠,但保不住會被府中的下人瞧見,要是傳到了折老太君的耳邊,那他可得被這家的兩兄弟說教了。
自己在府州城,也是想借些折家的勢,所以,自然不能動了他們心中的禁忌,再加上科舉的壓力,所以,喝了杯茶水之後,便和排風原路返回了。
飯後,楊延昭與排風換了個地方,讓排風到書房中學習去了,雖說女戒什麼的沒有,但是論語詩書還是有的。
看了兩眼被翩舞蝶影所環繞的桃花,淡淡的香味讓楊延昭不禁深吸了兩口,臉上及時陶醉的模樣。
提袖,輕輕的磨了墨,繼而在小院中認真的研讀起書卷。
風漸起,rì照著往昔漸西斜,隔壁的張嬸也回來了,排風聽到了聲響,蹦跳著往隔壁去,不多時,歡笑聲響起,夾著慢慢被風撫散的炊煙。
眉頭擠成了一個倒八,放下手中的書,楊延昭不由得嘆了口氣,世上果然沒有自學的全才,縱使書中許多道理他聽說過,但要完全通曉透徹,還是有些困難。
或許,該去書院學習幾rì?
細碎的腳步聲有遠接近,菜香味也隨之而來,排風手中端著兩個盤子,滿是歡喜的走了進來,“公子,用膳了。”
也罷,人是鐵,飯是鋼,總不能餓著肚子。
“排風,吃完飯我們一起去張嬸家去轉轉。”
“恩。”
跟在排風的身後,楊延昭不禁再次打量了一下這臨近的屋舍,磚瓦已有多年為翻修,盡是斑駁的痕跡,木門也舊的很,門邊裂了一塊,用柴木堵上,勉強可以關上。
“張嬸,張嬸!”
排風歡喜的叫著,很快,屋中女子溫和的聲音,“來了,小丫頭,是不是有東西落在這了?”
門開後,自說道的張嬸見到排風身後的楊延昭,不禁收了臉上的笑容,顯然沒有想到他的到來。
“張嬸,這是我家公子。”
將手在身前的圍裙上擦了擦,張嬸的溫和笑容再現,“原來是楊公子,家中簡陋,公子若是不嫌,就進來坐坐吧。”
楊延昭點頭示意,走進其中,院中與外面看起來一直,簡樸甚至是寒酸,小屋中燈火亮著,桌上的菜與他剛才吃的相同,兩碗飯已經盛了出來,似乎在等著歸人。
張嬸搬來一張木凳,用袖子在上面擦了擦,遞到了過來,“家中粗陋,讓公子見笑了。”
排風率先的接過凳子,放在楊延昭的身後,“張嬸,我家公子不是脾氣怪的人,你要是太客氣了,反而會忤著他了。”
這丫頭,怎麼嘴皮如此的靈活了?
道了聲謝,楊延昭坐下開始拉起家常,“今rì冒昧登門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