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見那在地上掙扎著想要起來的悟行,郭淮臉上的笑容與往常一般的憨厚,只是很快,便笑聲停住,栽倒了在圈中。
“合德!”
孟闞大聲喚來一句,飛快的上前將他抱了回來,待薛玉玦查探之後,說著並無重傷這才安下心來。
“恩師,讓延昭去吧!”
徐少陽與郭淮都已經失去了戰鬥力,擂臺空了下來,早已經被激戰燃起胸中心血的楊延昭低聲請戰著。
“還是讓蓉兒去吧,延昭的修為尚淺,武鬥不適宜。”
正在給郭淮療傷的薛玉玦抬首說了句,耿元符還未作答,楊延昭便再次搶聲道,“恩師,蓮蓉師姐在前一輪的比試中已經耗費了不少真氣,而此刻,按照武鬥只出三名弟子的規矩,道儒佛皆剩下一名弟子,只要徒兒守住擂,或者贏上一人,我道家便獲勝了。”
耿元符沉聲不語的望著已裂成大坑的圈兒,許久,止住了要說話的蓮蓉,“好,延昭,便由你去!”
“徒兒當不辱師門!”
與耿元符行了一禮,正要上前,衣袖卻被人給拉住,轉過首,見到氣息還微弱的徐少陽臉上正努力的做著尋常的溫和笑臉,“小師弟,小心。”
對著因說話而引起疼痛,眉頭蹙起的徐少陽點了點頭,“師兄放心。”
說完,楊延昭便大步走了出去,待看到道家最後一名弟子是他時,佛宗的空無嘴角裂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而儒家的一行人則皆是冷著臉,雖然將戰火引向道家是由他們挑起的,但萬萬沒想到的是徐少陽的修為jīng進的如此之快。
竟在力戰儒佛兩位弟子之後,還能將呂蒙正給擊敗。
當真是失了算計,若是呂蒙正能拿下道家的擂臺,佛宗的最強悟則在守擂,因而絕對能撐到最後。
再加上道家秉承著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定然會與佛宗鬥上一鬥,如此,也能坐收漁翁之利,在兩敗俱傷時,一舉拿下武鬥。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看著身後受著傷的兩位後輩子弟,唐旭不由得懊惱萬分,敗局已定,只等回山門接受老祖的呵斥了。
看到對面道家最後走出的人竟是修為微弱的黃面少年,他不禁又嘆了口氣,看來,就連道家也開始放棄武鬥了。
靜立在圈中的悟則眼睛始終盯在盤膝調節的徐少陽身上,不動聲sè之下,心中卻是極為的惋惜。
當年,二人激戰最後,兩敗俱傷,而這些年,始終沒有交手的機會。雖然十年來,他挑戰了很多高手,也有過無數的驚險瞬間。
但在內心,悟則卻一直以與徐少陽再戰一場為夙願。
沒想到,師傅有這般的安排,有著惋惜,也有著不甘。
十年之後,再站華山之上的或許仍有著他,但卻不能放手一搏,而華山之下,茫茫九州之中,到哪裡去尋極力隱於塵世的徐少陽。
即便找到,也不一定願意傾盡全力的切磋。
胸中滿是失落,對於道家派出的最後一名弟子,悟則完全沒有在意,是該到了收尾的時候了,只待他走進圈中,悟則便完成師傅之前的安排,出圈挨個的挑戰,結束這華山論道。
如此,佛家取得武鬥三場勝利,倒也是獲勝了。
“這”
耳邊傳來一絲的驚詫,回過神來,悟則才發現道家的黃面小子正朝著他走來,當即心中暗笑,難不成要挑戰他?
“大師,在下身無長物,唯有零散幾招,若是能入得大師的法眼,還請指點一二。”
這句話有些從容,這是悟則才發現,眼前這黃面少了雖然面相差了幾分,但卻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風骨。
彷彿站在此處,便將萬物給掌控了一般。
而他卻正是不喜如此,微微的甩了甩袖子,面依然毫無表情,“論道本就是以武會友,切磋而已,既然如此,你我便以武技來定勝負如何?”
“甚好,多謝大師!”
朝著對方抱了抱拳,楊延昭這才移步進了圈子,而提著心的耿元符這時才明白他的意圖,論及修為,是不及得悟則,但說到武技,卻有著搏上一搏的能力。
只是佛家的武技也並非常人所及,少林的拳法腿腳都是世上一絕,想到這,耿元符剛鬆了些的心又提了上來。
“請!”
楊延昭低低的說著,全副心神都灌注在了悟則的身上,剛才如願的用對方的清高激將,使得他捨棄了最大的優勢,修為。
所以,眼下對他來說是最佳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