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半個時辰,悟然將滿是香汗的玉手收回,對著楊延昭微微一禮,低著頭退到了佛宗的隊伍中。
悟然的認輸讓楊延昭jīng神猛然振奮了許多,而且少了一個對手,就可以不用在分神顧及兩邊。
看著眉頭緊蹙的呂蒙正,楊延昭將額前的虛汗擦去,心裡冷笑著,讓你裝模作樣,現在看本公子怎麼收拾你!
心懷怒意,卻半點都沒表露出來,不過手下的棋子快速的移動起來,每一步都在將之前埋的網收起,很快,就將呂蒙正殺的連還手之力全無,拿著棋子大口的喘著粗氣,卻不知該往哪裡放去。
“好了,聖功,輸了便是輸了,我儒家不是輸不起的人。”
“是,師尊。”
一聲輕喚讓還做著掙扎的呂蒙正徹底洩了氣,丟下棋子,低聲應了句,繼而面容憔悴,失魂落魄的走回了儒家的一邊。
看在眼裡,白衫的蕭何不禁暗歎了一句,他這個徒兒向來是心xìng很高,自幼也天資過人,在同輩之中,除了兩位師兄的弟子與其不分伯仲,派中能勝之者鮮之又少。
當年,就是在這山巔之上,書畫成為一絕,而棋藝敗在了徐少陽的手中,但苦練十載,特別是這心生出的象戲也廢寢忘食的研究數月,本以為能一雪前恥,哪知這次輸的更為徹底。
有些擔憂的望了望仍是低頭的呂蒙正,蕭何心中生出隱隱的擔憂,不過隨即也想到或許,敗了能讓他的心智越發的堅韌,這才稍稍的安了心。
但對於連挫自己弟子兩次的道家少年蕭何不禁有了些好奇,這黃面少年究竟是什麼來歷,若是畫工只是巧合,可是這象戲對謀略要求極高。
能連敗儒佛二家的親傳弟子,悟xìng肯定不會差,可這正是蕭何與其他儒佛兩派高手難以理解的地方。
既然悟xìng不低,甚至說是絕佳,為何身上的氣息如此的微弱,難不成是隱藏了起來,心中有些疑惑,蕭何不禁又偷偷的探測了楊延昭幾下。
贏了棋,走回到徐少陽的身邊,楊延昭身上多了幾道異樣的氣息穿過,這個,他也不在意,任你們怎般的窺探,小爺就是個凝氣的階段,心無不可告人之密,倒也坦蕩無懼。
“延昭師弟,厲害!”
郭淮對著楊延昭比了比手勢,憨厚的臉上眉飛sè舞,因為他生xìng木楞,對筆墨音律方面總是難通一竅,所以在華山論道之上,道家就落了後勢,沒少捱得孟愕斥。
如今,楊延昭出手連勝兩局,讓他心中歡舞異常,道家領先與其他兩派,而接下來的武鬥,有狀態完好徐少陽與jīng神飽滿的他,想來也不會輸。
棋藝比試廢了兩個多時辰,因而,天已經到了破曉之時,朝陽染著山頭濃散不開的的晨霧,晨風帶了絲許的霧氣,吹著山頂眾人的衣襟輕舞。
“天已亮,恰是重陽rì,那就開始功法修為切磋吧!”
也許是至今都沒有勝項,一直面容恬淡的空無少了笑容,語中多了絲急促,看來是將重頭戲壓在了武鬥之上。
“恩,空無大師說的對,重陽佳節,良辰美景,結束了論道也能好生的賞上一賞”,說著,儒家領首之人在不遠處的空地上用真氣畫出個三丈圓圈,“去吧,鴻葉!”
身後,一弟子應聲躍了進去,在楊延昭不知所以之時,耿元符與空無也各畫出一圈來,徐少陽縱身輕躍,踏進其中。
“這個圈圈兒便是擂臺,三派各命一名弟子守擂,其餘弟子可自行挑戰,勝者守擂,直到最後,圈在誰的腳下,誰便獲勝!”
郭淮輕聲的為楊延昭解著惑,而耿元符師兄弟三人則是盯緊了前方,之前的琴棋書畫雖然領先了,但真正的人知道,這些算不得數。
說白了,不過是三派涵養的一番較量罷了,若是拳頭夠硬,就算是白紙黑紙都能視而不見,何況這口頭之約,所以真正的比試現在才開始。
“少陽兄,請!”
一名儒家弟子徑直走進了徐少陽的身前,須臾,二人便戰了起來,這還是楊延昭第一次見溫文爾雅的徐少陽出手,當即眼眨都不眨的盯著圈中的激戰。
徐少陽的身影依舊帶著往rì的飄逸,舉止投足間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一般,看似輕輕的一擊卻包含著巨大的力量。
兩人交手之時,儒佛兩派弟子守得圓圈竟無人上前挑戰,見此情形,耿元符的臉sè冷了幾分。
郭淮見徐少陽交戰正酣,心中蠢蠢yù試,正要打算與孟闞小聲說著請戰,卻被後者一個冷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