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剛才,只是在一擊之中,便被人給破解,甚至毫無還手之力的被擒,楊延昭唯有在心中默唸‘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眼下聽到孟闞要指點他這擒拿術,哪裡還會猶豫,順杆子往上爬,眼巴巴的朝著孟闞望去。
看著楊延昭恭謹的模樣,孟闞愛才之心不由得又動了幾分,抬首瞄了瞄上方,發現耿元符已經離去,當即負手在後,輕咳了幾聲。
“咳咳看來是昨夜茶水喝了少了,怎麼覺得嗓子有些幹”
孟闞如此的說,楊延昭怎能不知他所指,當下快步的往著客棧大步而去,“師叔請稍等片刻,延昭這就取茶水來!”
不多時,心中滿是焦急的楊延昭手中提著一紅褐sè的歪把子茶壺匆匆的走了回來,這時刻,要尋個jīng致的壺來需費些時刻,便順手抄了一個就近的,順帶著抓了只空杯盞便急忙了趕回了。
當他踏進空地時,孟闞不知何時弄了只小方凳,正安然的坐在那幾株無名的低矮翠綠邊,雙手輕甩,寬大的袖袍隨著晨風悠悠的晃動著。
如此風雅之氣,可是眼前這人,這模樣與氣質,楊延昭實在不忍出言掃了孟闞的興致,頓時也同情起郭淮來。
不知這些年他是如何的忍受了下來,或許是見慣了,所以見怪不怪了?
當然,揚言得將這覺得彆扭的笑意給掩埋了下去,隨即走上前,倒了杯茶水,很是恭敬的遞了上去,“清晨店家還未張羅開,所以只尋得這粗陋之茶,還望師叔不要嫌棄才是。”
看著近在身邊,彎身遞來茶水的楊延昭,孟闞爽朗的笑聲隨即響起,笑了許久,這才將茶水接了過來,一飲而盡。
“老夫本就是一粗人,粗人對粗茶,哪裡還會有不滿?”
連續喝了兩杯,孟闞這才從小方凳上起了身,走到一旁,背對著楊延昭道,低沉喝道;“小子,你看好了!”
趕忙將手中的歪把壺放到一邊,楊延昭眼都不敢眨的盯著孟闞,感覺著他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勢。
這與氣勁無關,是一種立而不動,似乎整個人已紮根與腳下的磚石,穩重而又厚實。
“你的招數狠有餘,但準卻不足!”
突然間,孟闞動了,確切的說是他的右手中不知何時拾起的小石子飛了出去,頃刻間,那石子閃電般的撲向不遠處的一面院牆。
沒有聽到一絲的撞擊之聲,也沒有楊延昭想象的牆毀磚落的畫面,那石子在碰到院牆之時,詭異的跌落到了地面上。
完好無損的跌落在了地面上!
“還有,不是所有人都能被你能止住的!”
在楊延昭還未清醒過來時,那孟闞的聲音再次響起,尋聲望去,只見本是個魁梧的漢子轉眼間所成了嬌小弱女子的體格。
縮骨移位!
怪不得剛才感覺抓在的手臂像是變成了虛無,原來是因為縮了回去,這縮骨楊延昭也只不過是聽聞過,也當做消遣之事,一笑而過,沒想到今rì親眼所見,頓時覺得開了眼界。
“這是體術一種,習得此術之人不在少數。”
留下這句話,孟闞便轉身離去了,露了兩手,他相信楊延昭應該明白此中所寓之意,若是連著都看不明白,那他也不值得再去花心思了。
孟闞走了,楊延昭卻眉頭緊鎖,他只說了兩句話,後一句容易理解,縮骨錯位是對擒拿的剋制。
但是前一句,楊延昭有些弄不明白,什麼叫做狠有餘,而jīng準不足?
這擒拿十四式都是一招制敵之術,怎麼會在jīng準商有欠缺?
但孟闞式體術高手,總不會胡言亂語,失了做前輩的身份。
所以自己的擒拿術肯定是有著不足之處,可思來想去,甚至是慢慢的將十四和招式練了一遍,楊延昭仍一絲眉目都沒有。
“哎呀,我的媽呀!”
這時,耳邊傳來一聲驚呼,楊延昭抬首望去,那提水的小廝不知何時又走到了井旁,手中的木桶丟到了地上,滿是難以想象的看著身前那堵牆寸寸裂開,最後沙石飛舞,散落在青磚之上;變成了塵埃。
調過頭,那小廝如同見鬼一般望著楊延昭,須俞,拔腿便跑,好一會了都能聽到他沙啞中帶著惶恐的聲音。
“掌櫃的,不好了,院牆碎了!”
這時,楊延昭才忽然記起孟闞的那輕輕一手,當下大步走到牆邊,本厚實的牆壁蕩然無存,盡是沙石塵土。
朝著那石子飛去的角落走去,楊延昭突然明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