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
“他來了。”
突然間,衛莊輕輕的道了一句,披在身後的白髮隨風輕擺,赤練等人忙朝著腳下望去,但卻見不到絲毫的異樣。
“呼”
寒風大作,似乎要將這濃烈的血腥味給吹散,身形單薄的楊延昭回首看了一眼,不遠處左婆娑左手護著右肩,急促的喘著氣,看來剛才那一擊受傷不輕。
今日怕是要折在這裡了。
胸口起伏著,吐出一團團的白霧,楊延昭血紅的雙眸盯著撿起長刀的耶律休哥,心中充滿了仇恨與不甘。
“桀桀,本尊最喜歡的便是弱者無力抗拒的表情,桀桀,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等等!”
在矮胖子要衝向楊延昭時,耶律休哥叫住了他,將手中的長刀揚了揚,“他的命我要了!”
“君子不奪人所好,既然大王和他有恩怨,便交由給你做個了斷吧。”
黃豆眼中閃過一絲的不悅,但矮胖子隨即還是點了點頭,繼而轉過臉,盯著左婆娑,臉上露出一股**下作的表情,“哼,聖女?還不是被我兄弟二人給拿下來,若不是眼下適宜不對,定要讓你好生的嚐嚐本尊床上的厲害!”
“呸!你這歪門邪道修得猖狂,我左婆娑今日對天發誓,今生今世,定要斬你二人於劍下!”
盯著滿臉汙穢之色的血陰雙魔,左婆娑的聲音冰冷的然讓人心生寒意。
“桀桀,裝什麼高潔,當年的聖女不還是跟著人跑了,耶律明那老傢伙不也毫無辦法!”
矮胖子淫笑著,稍後臉上閃過猙獰的厲色,對著一邊的瘦臉胎記之人道,“二弟,今天你我便聯手殺了她,以報多年的東躲西藏之仇。”
後者眼中閃出一絲的猶豫,“大哥,殺了她,那個瘋子可是要真的發瘋的”
“怕什麼,到時候你我兄弟遠走高飛,還怕他個啥子!”
說著,那矮胖子便撲向了左婆娑,遲疑了稍許,瘦臉胎記之人也隨了上去,二人再次運氣那怪異的功法,使得寒風裡血腥味大重。
“離開這裡吧!”
見著情形,楊延昭也顧不得越來越近的耶律休哥,扭頭對著左婆娑大吼道,即便她已經受了傷,但是獨自一人離去還是絲毫沒有問題的。
“我是巫教的聖女,怯敵而逃,不是我的性子。”
左婆娑突然笑了,帶著血跡的嘴角裂出一個讓人心醉的笑意,恰如那雪山上怒放的雪蓮,聖潔的不容褻瀆。
“桀桀,那便都去死吧!”
矮胖子怪笑著,與瘦臉胎記之人同時出了手,而左婆娑想要運氣功法,卻因神識被他二人所亂,身後明日殘像一閃即逝,又是一大口鮮血吐了出來,染紅了她的皓月素白宮裝。
另一邊,楊延昭手中的蘆葉槍被耶律休哥長刀劈飛,踢向他的右腿也被對方肘擊的半跪在地。
還未來得及喘息,便隱約見到漫天的刀光重疊而降,夾雜著澎湃洶湧的殺氣朝他而來,氣勢之大,竟割裂了層層寒氣,發出刺人耳膜的尖銳錚鳴之聲。
難道就這般的死去了麼?
刀鋒在割破楊延昭脖頸汗皮的時候停了下來,耶律休哥似乎被人給定住了,仍是滿臉怒色與殺子之仇得報的大快人心之色。
可便是這番,他的刀停了下來。
在楊延昭還未回過神之後,又得聽砰砰兩聲巨響,那之前還是極為囂張狂妄的血陰雙魔口吐鮮血,飛了出去,渾身抽搐著,眼看是活不成了。
一道身影在左婆娑的旁邊憑空顯現了出來,黑色的衣袍,猶如尋常人那般忠厚老實的面孔,竟是消失多日的陳管家。
此番他雙目中佈滿血絲,整個人顯得極為的憔悴,一別再見,似乎已經老上了十多歲。
腳上的黑布鞋在半空中踏著,楊延昭可以感覺到陳管家雙眼投出的殺意猶如兩柄利刃盤旋在他的頭頂上。
好厲害的修為。
在他暗自驚歎時,那陳管家已經到了身前,右手打出一道真氣,將楊延昭送出了幾丈遠,稍後扭過頭,雙目怒睜,緊緊的盯著耶律休哥。
“那些臭蟲我已經都清除了,現在該輪到你了。”
說著便伸出右手,握拳,朝著不能動彈的耶律休哥砸去,拳頭上轉動著耀眼的流彩,感覺到上面的威力,楊延昭可以肯定這一拳砸下去,耶律休哥必定是碎的不能再碎了。
就在這時,又是異象陡生,白色光華自天而降,神識之中再見那仙人飄飄的迷幻場景,楊延昭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