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啟了,坦納走了進來。“我們得談談。”
安德魯把小冊子放到一邊。“什麼事,坦納?”
坦納深呼吸。“我剛允諾金斯利集團協助軍方進行一項他們正在進行的實驗。”
“你什麼?”
“那項測試涉及低溫實驗法。他們需要你的幫助。”
安德魯搖搖頭。“不行。我不能參與那件事,坦納。那並非我們在這裡所從事的工作。”
“並不跟金錢相關,安德魯。是關係到美利堅合眾國的國防。對軍隊非常重要。你將是為你的國家效力。公益性的。他們需要你。”
坦納又花了一小時企圖說服他。最終安德魯屈服了。“好吧。但這是我們偏離軌道的最後一次,坦納,同意嗎?”
坦納微笑。“同意。我為你感到說不出的驕傲。”
他打電話給公主,在她的語音信箱上留言。“我回來了,親愛的。我們不久將進行一個非常重要的實驗。結束後,我會打電話給你。我愛你。”
兩名軍隊技師過來向安德魯彙報他們的進展。安德魯起初很勉強,但當他們討論專案時,安德魯變得越來越興奮。如果問題得以解決,這將是一個重大的突破。
一小時後,安德魯看著一輛軍用卡車駛入金斯利集團大門,由兩輛裝載著士兵的軍事參謀部的汽車護送。他到門口去迎接負責小組的上校。
“運來了,金斯利先生。怎麼處置?”
“從這裡開始由我負責,”安德魯說。“你們只要卸下來,我們接手。”
“是,先生。”上校轉向站在卡車後面的兩名士兵。“我們卸車。小心。我意思是你們要非常小心。”
士兵進入卡車裡面,躡手躡腳地抬出一隻體積很小、具有多重功能的金屬手提箱。
幾分鐘以後,兩名助理參謀將箱子抬進一間由安德魯主持的實驗室。
“放在桌子上,”他說,“輕輕地。”他看著他們放下。“好。”
“我們一個人就可以提起來。它很輕。”
“你們是不會相信它有多麼沉重的,”安德魯說。
兩名助理看著他,困惑不解。“什麼?”
安德魯搖搖頭。“不管它了。”
兩名化學專家,佩裡·斯坦福和哈維·瓦爾克被挑選來和安德魯一道進行這項工程。
兩人已經穿上了實驗所要求的沉重的防護服。
“我去穿戴起來,”安德魯說。“一會就回來。”
他沿走廊走到一扇關著的門口,開啟。裡面的架子上掛滿了類似太空服的化學裝備,還有防毒面具、護目鏡、特殊的鞋子和沉重的手套。
安德魯走進房間,穿上他的套裝,坦納在那裡祝他好運。
安德魯回到實驗室時,斯坦福和瓦爾克正等著。三個人一絲不苟地把房間密封起來,以使它密不透氣,隨後仔細地鎖上門。他們都能感覺到空氣中洋溢著的興奮。
“都準備好了嗎?”
斯坦福點頭。“準備就緒。”
瓦爾克說:“準備就緒。”
“面具。”
他們戴上防毒面具。
“我們開始吧,”安德魯說。他小心翼翼地揭開金屬箱的蓋子。裡面有六隻小瓶,穩妥地放置在保護性的軟墊裡。“當心,”他警告說。“這些基因是零下兩百二十二度。”他的聲音由於防毒面具而變得含糊了。
斯坦福和瓦爾克看著安德魯輕輕地拿起第一隻瓶子並開啟。瓶子開始噝噝作響,從瓶裡冒出的水汽凝聚成的冰冷雲團似乎充斥了整個房間。
“好,”安德魯說。“現在,我們首先要做的是——首先要做的——”他的眼睛睜大了。喉頭哽塞了,面色變得煞白。他試圖說話,但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斯坦福和瓦爾克驚恐地看著安德魯的身體癱倒在地上。瓦爾克急忙蓋上瓶蓋,關上箱子。斯坦福跑到牆邊,摁電鈕,啟動一個巨大的電扇,將呆滯的瓦斯氣體從實驗室攆出去。
當空氣淨化以後,兩名科學家開啟房門,匆忙地把安德魯抬到室外。坦納,正巧沿走廊走過來,看見了發生的事,臉上露出驚慌的神色。他跑到兩個人的身邊,朝下看著哥哥。“究竟出了什麼事?”
斯坦福說:“是個事故,而且——”
“什麼事故?”坦納像個瘋子似的尖叫。“你們對我哥哥做了什麼?”人們開始聚攏。“呼叫911。算了。我們沒有時間那麼做。我們用自己的車送他上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