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覽會的那一年,在門特摩爾動工,作品充滿了伊麗莎白時代的靈感——帕克斯頓在心裡把武拉頓和哈德威克的別墅作為了樣板——對於當時的標準來說這是創新型的建築,帶有巨型玻璃頂的大廳、流動的熱水和中央供熱。對於梅耶本人、他的妻子、他的女兒來說,很難把它理解成家庭的住房。光底層就有很誇張的26間房子,這從本質上來說就是一家賓館,這裡可以接待無數的賓客,並提供食宿。據信,這些來賓會時刻想到他們的東道主所具有的國際影響力:事實上,那些歐洲國家的領導人(比如由義大利雕刻家拉斐爾·蒙提所給出的例子),逐漸變成了羅斯柴爾德的商標一樣的東西。門特摩爾同時也是一座藝術館,打算把現代的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實力與歷史上很多非常脆弱的前代藝術品聯絡起來——因此,本來是為威尼斯總督建造的三隻巨型的燈籠、各種哥白林掛毯以及大批16世紀義大利和18世紀法國的傢俱等被收藏了進來。
透過建造門特摩爾,梅耶為家族的其他人設定了標準。艾斯頓·克林頓在1854~1855年間由帕克斯頓的女婿喬治·亨利·斯托克為列昂內爾改建,這個工程相比較而言就只是修修補補的工作了。由於試圖擴大已有的房子,斯托克沒有辦法讓路易莎的“夢”實現,因為她希望的是“隨著時光的流逝,我會慢慢地融入到這個小地方,我初次到這個地方時,認為這裡是地球上最醜陋的地方”。相反,詹姆斯下定了決心要在費裡耶爾超過門特摩爾。由於對法國建築的專業水平不放心,更不用提當地的石匠水平,他找來了帕克斯頓和邁爾斯。接下這個工程讓他們後悔不已,而詹姆斯卻沒有為在從法國建築師安東尼·朱利安·赫納德處找到了第二種意見而拒絕帕克斯頓的第一個方案感到有什麼不妥;同時,英國工人和法國工人在工地上對工資差異所造成的摩擦引發了罷工,並最終爆發暴力衝突。最後的結果——工程一直到1860年才竣工——是一個法國、義大利和英國風格折中的混合物。整個建築搞得如此複雜,龔古爾曾經如此厭惡地評價它:“種樹木和建水景就花了數百萬,圍一個城堡花了1800萬,一次白痴般的可笑的無度揮霍,一份各種風味混合的布丁,一份愚蠢野心的果實,硬把各種有名的建築風格都放到了一個建築裡。”俾斯麥認為它看上去像“底朝上的衣櫃”。詩人和外交家維爾福瑞德·斯卡文·布蘭特稱它是“一個以最怪誕的路易·菲利浦的喜好裝飾的怪異的帕瑪俱樂部”;而一貫持反猶態度的愛德華·杜魯蒙把它看做是“一個難以形容的古玩商店”。
然而,這還是一個代表著技術發展水平的事件:詹姆斯很有創意地把廚房移到了離房子有100碼遠的地方,以便不讓客人聞到廚房工作的時候傳過來的味道,並在餐廳下面修建了一條小型的地下鐵路將其與地下層連線起來。而且像門特摩爾一樣,它部分是彰顯家族的實力(用查爾斯·亨利·科第爾的女像柱來象徵羅斯柴爾德控制了地球的四面),部分是賓館(住房超過了80間),還有一部分是藝術館(大廳作為詹姆斯藏品越來越多而顯得凌亂的“個人博物館”)。所有的一切都大得讓人難以想象(就像伊芙林娜說的那樣,“這個地方太宏偉,沒有辦法不設立崗哨”),然而在內部卻具有一種異域的戲劇性的氛圍,這部分由舞臺設計師尤金·拉米負責,他在吸菸室裡畫上了模糊的比較通俗的威尼斯壁畫。普雷尼城堡由斯托克在1858年時為阿道夫建造,比較起來屬於比較適度的。這座可以眺望日內瓦湖的路易十六風格的建築起初準備建成阿道夫藏品的展覽館,他的藏品包括油畫和藝術品——奇異的岩石晶體、寶石和木雕。這個位於布羅涅的建房工程由阿曼德·奧加斯特·約瑟夫·貝特林在1855年動工,工作的情況類似,儘管貝特林的靈感來自於路易十六的凡爾賽宮。
羅斯柴爾德家族第三部 動盪的年代 第一章 重新崛起(40)
19世紀50年代和60年代還可以看到羅斯柴爾德別墅的花園出現了非常壯觀的轉型情況。在費裡耶爾,在帕克斯頓的指導下,出現了新的池塘,上面架有裝飾性的小橋,還有精緻的溫室和溫室花園。儘管夏洛特的女兒伊芙林娜更喜歡加奈斯貝里和門特摩爾的土地,但夏洛特在這個時期對費裡耶爾的描寫表現出了極大的熱情,她主要關注:
灌木、樹木、花草、暖房及溫室,還有溫室內那些令人目不暇給的奇花異草。費裡耶爾在我的眼中就是仙境,這裡什麼也不缺,滿眼都是如畫的風景詹姆斯叔叔從世界各地收集了野鴨、天鵝、雉雞全部都彙集在一起——這裡有橘子園、室內花園、水晶宮、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