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差不多人手一個火把，把路照得亮亮地趕路。
他們之前在追趕新軍的時候，也是這麼幹的。也因為如此，雖然新軍用了金蟬脫殼，早走了兩天，最後卻差點被他們追上。
鍾進衛在船上看到岸上的建虜打著火把往下游而去，便知道自己的意圖已經被建虜看穿了。
不過也沒關係，至少已經拖到天黑了。就算建虜打著火把行軍，也沒有白天光亮的時候快。
但鍾進衛還是有點擔心，不知道下游的情況到底如何。
當下鍾進衛也命令船隊往下游而去，如果萬一有問題，至少也能看看可以做些什麼。
不過鍾進衛很快就收到一個不好的訊息，各船隊的資訊匯總到鍾進衛這裡，說是火藥已不足，沒法支撐一場戰事了。
火藥在遼東大地上經過這麼多天的消耗，已經用的差不多了。雖然在攻陷盛京的時候，也有發現一些火藥，但質量比起新軍自己的火藥，實在是差得太多，因此那些火藥就被鍾進衛毀了而沒用。
其實也可以想得到，一旦明軍的火藥，包括火器進行嚴格的把控。就憑建虜自己和他們掠走的一些工匠，是沒法與大明真正的工匠比的。
文明一旦進步到一定階段，只要自己不做死，農耕文明一定會戰勝遊牧民族。這點對於當時的人可能不清楚，但鍾進衛知道。
也因此，當初鍾進衛要求兵仗局提供火器火藥的時候，都是按照最嚴格的標準執行。新軍的火器威力強大，除了鍾進衛使用得當之外，其本身質量也是很重要的一方面。
在彙報上來的訊息中，還有一個不是很好的訊息。就是船隊往下游而去後，士卒們都鬆懈了下來，疲憊感馬上不可控制地席捲了所有人。絕大部分士卒，此時已是倒頭就睡。不管是船艙還是甲板上，到處都躺著士卒。
鍾進衛無聲地嘆了口氣，知道大家確實是累了。這次遼東的勝利，別人以為是偷襲的功勞，來得容易。
但鍾進衛心裡明白，如果不是士卒精銳，敢打敢拼；如果不是盧象升身為士卒，不是盧象升在建虜那裡留下的赫赫威名；如果不是建虜不知道新軍的存在，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