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線索使勁抓了一批後,原本聲勢已趨於緩和,所抓人數開始減少。”
孫承宗就給鍾進衛講解事情的經過,說到這裡的時候,略微顧忌了下東廠,不過想著事實就是這樣,就繼續說道:“沒想三司會審那邊又審出了很多人,據說是東廠旁聽的人提醒遺漏之處得到的新線索。”
“那就變成現在所有衙門都被涉及的情況了?”鍾進衛驚訝道。
“那是前幾天的事情,那時皇上下令後備官員補上空缺,還沒有如今的糟糕場面。”孫承宗把時間段給補充上,免得鍾進衛搞不清楚。
“那就幾天功夫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情況?”鍾進衛疑惑了,這速度也太猛了吧。
“不知為何,錦衣衛,東廠和三法司幾處審訊牽連出來的人一下暴增,就像互相比賽似的,幾天時間就成了這樣了。”孫承宗也是皺著眉頭說著。
“是不是刑訊逼供,要不就算是真的貪汙也不會招得這麼痛快,短短几天就供出了這麼多同夥吧?”鍾進衛問孫承宗,有沒有這種可能xìng。
孫承宗搖搖頭:“據老夫所知,最初有被捕官員控訴錦衣衛使用酷刑,但到後面,特別是這幾天,被捕的官員都招得非常痛快。”
鍾進衛旁聽者清,一下就得出了結論:“哦,我明白了,法不責眾!”
其實他在以前的時候,就有和崇禎皇帝說起過這個,當時,他還給崇禎皇帝提了下當年香港成立廉政公署的背景。
孫承宗有一半多的心思是撲在建虜的事情上面,所以一直沒有想明白京師事情發生的本質。現在經鍾進衛這麼一說,才恍然大悟。
但明白了歸明白,這局該怎麼破呢?歷朝歷代貪腐案的涉及面好像都沒有這麼廣!
孫承宗根本就沒想證據確鑿不確鑿,有沒有人被冤枉的問題,因為他知道,那些人基本都是真的貪。
以前雖然人人都知貪腐,但畢竟沒有擺到檯面上,沒有擺到皇上的面前。現在知道了,處理不處理,處理誰不處理誰,孫承宗想著就頭疼。
要是太祖那時代,也就沒這麼頭疼了,超過六十兩銀子,剝皮充草就得了,誰人敢反抗?
但現在,不說建虜還在京畿之地,還在家門口打仗,光這麼大的貪腐官員數,劊子手也殺不過來啊!說不定連劊子手都有**之事,難道讓他自己剝自己的皮?
“中興伯,你有什麼好的辦法麼?”孫承宗想的頭都疼了,就直接問鍾進衛道。
鍾進衛也一直在思考,見孫承宗問,就回答道:“有點想法,但還沒成型,要仔細想想看。”
孫承宗只是順口一提而已,根本就沒期望鍾進衛這個在他看來還是毛頭小夥子的人,能有好的解決辦法。
因為在他看來,就算鍾進衛知道一些比較稀奇的理念,高超的匠意,但在這政治方面,特別是目前的這種死局上面,總不可能也知道吧。
沒想鍾進衛回答說是有想法,孫承宗聽了有點擔心,別是什麼餿主意,去誤導皇上吧,於是他問鍾進衛道:“你有什麼想法?”
這時,親衛拎著一盒吃食進來了,鍾進衛聞到香味,肚子“咕咕”地叫了起來,搶先回答了孫承宗的問話。
鍾進衛衝孫承宗一笑,不好意思地道:“肚子餓死了,我先吃飯。”
然後又轉身對顧百川道:“來,一起吃點。”
鍾進衛的護衛,要一起和鍾進衛吃飯,這種不分尊卑的事情,孫承宗管不著,他就自己想著這朝局。
顧百川算是和鍾進衛相處時間最久的人,當然,不算鍾進衛昏迷的幾個月,阿奇陪伴的時間。
所以他是瞭解鍾進衛的,也就不推辭,告一聲罪就上前和鍾進衛一起吃了起來。
鍾進衛吃完之後,孫承宗剛想再接著問,鍾進衛又有點不好意思地對孫承宗先說道:“孫大人,不好意思,吃得急了點,要上洗手間,哦,是要出恭。”
人有三急,這可沒法攔著,孫承宗就只好等著鍾進衛回來再問有什麼想法。
可左等,等不到,右等,也等不到。過了正常人出恭的幾倍時間還沒來,孫承宗有點擔心了,不會掉茅坑裡了吧,於是,趕緊派出親衛過去尋監軍。
誰知親衛過了一會後,回來稟告說監軍出恭後已回自己的營帳睡著了。
孫承宗一聽,咋,找個理由避開自己,難道他的主意非常好,不想讓自己知道,或者剛才是胡言亂語,故作高深,沒有主意偏說有主意?
孫承宗決定過去找鍾進衛問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