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全部聽命於中興侯鍾進衛。
閻應元本想跟在鍾進衛身邊護衛他,畢竟鍾進衛身邊沒有一個親衛。不過被鍾進衛拒絕了,鍾進衛暗示他的任命不久就會下來,到時候會隨盧象升前往東江鎮。
他看著這個妹夫遠去,心中暗自嘆道:自己的妹子在宮中都能撿到這麼一個寶,真是有福氣。
閻應元不是無的放矢,鍾進衛位居高位後,不但不忘阿奇,幾次寫信給妹子,而且皇命在身,不得不拖延婚事,卻又跑來跟自己解釋,還寫了封信給阿奇,足見中興侯心中惦記著自己妹子。
想到這裡,他又想起自己託妹子的福,跟鍾進衛扯上了關係,馬上就得皇上賜武進士出身,又被推薦給九臺,得立功勳。
閻家得遇鍾進衛,真是祖宗積福啊!閻應元暗自感慨道。
當然,他並不知道自己在原本歷史上的事蹟,就算沒有他妹子,鍾進衛照樣會為國舉賢。
盧象升看孫承宗已經帶領眾將回營了,而且鍾進衛所在的軍隊已經走得沒影,閻應元卻還在呆看著。就開著玩笑提醒他說道:“麗亨,中興侯都走遠了,不用看了,你這大舅子是跑不了的,這點我看得出來。”
盧象升的話,喚醒了沉思中的閻應元,他不好意思地對盧象升笑笑,然後道:“九臺開玩笑了,走,回營吧,一起研究下水戰如何?”
盧象升自然也事先知道了任命,他笑著道:“好,我們去檢視下遼東地形,看以後我們如何配合。”
遠去的車隊中,馬祥麟和張鳳儀並騎在一輛車邊上,周圍卻並無鍾進衛的蹤跡。
“中興侯也真夠忙得,打了勝仗回來後,竟然一夜未睡,今日就又奉皇命出京辦事。”張鳳儀給自己相公說道。
“是啊,真沒想到那些東西都是中興侯搞出來的。”馬祥麟也嘆道。
他和張鳳儀陪同鍾進衛去了大明皇家銀行,然後又馬不停蹄地去了水泥廠,視察水泥、玻璃以及鍊鋼的情況。
看著鍾進衛既能和這個說得頭頭是道,又能說得另外一人連連點頭。不由得暗自讚歎,王侯將相中能有鍾進衛這麼有本事的人,怕也只是在開國的時候才有了。
他看得出來,不但是自己敬佩鍾進衛,而且連以前目中無人的宦官,那個掌管水泥廠的安公公也對鍾進衛畢恭畢敬,聽從鍾進衛的指派。
鍾進衛在水泥廠安排完了事情後,已是深夜才回到中興侯府。
然後讓自己去休息,他卻在書房忙到天亮,再派人往各處送信,向皇上遞奏章。直到現在出發,才有時間在車廂中補睡。
“相公,你說我們真的得是押送軍餉麼?”張鳳儀早已瞧出不對,問馬祥麟道。
馬祥麟回頭看了下那些車輛,然後搖頭道:“有押送空車去發軍餉的麼,顯然是另有事要做,除非軍餉本就不在京師。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我們只需聽命侯爺即可。”
他們夫妻倆早就看出這些車輛都是空車,中興侯這麼匆忙離京,肯定是另有要事。
等中興侯醒了之後,自然會告訴他們倆,到底是去做什麼事情。因此,他倆一點都不急,只管埋頭趕路。
勤王軍大營,宣府軍所在營地中,總兵侯世祿和心腹遊擊孔方正在商議事情。
“大帥,朝廷也已有幾個月未發放我宣府軍的軍餉了,大帥您就在這裡,朝廷咋不直接發給大帥您呢?”孔方自從知道那支白杆軍是專門去九邊軍鎮發放軍餉,就存了這個疑惑,感覺朝廷不信任他們,否則何必這麼麻煩呢。
侯世祿看了一眼這個心腹,心裡有點憂慮,低聲道:“我瞧著朝廷發放軍餉之例可能會改。而且你沒有看出來麼,那支白杆軍中的車輛根本就是空車。”
“這,那朝廷怎麼還明說發軍餉,這軍餉都沒,豈不是打自己的臉。邊關等了那麼久結果沒有軍餉,豈不造反?”孔方自己倒沒注意車輛的情況,現在聽侯世祿這麼一說,就更鬧不明白了。
“我瞧著這裡面怎麼透著一股陰謀的味道,朝廷這是要幹嘛?”侯世祿也想不清楚朝廷說發軍餉,這軍餉到底在哪裡。
不過不管這軍餉在那裡,既然說了要發,肯定是會去發的。自己留在宣府的軍隊遠少於所報數額,如果中興侯跑去一發軍餉,就會露餡,得彌補一下才行。
侯世祿想到這裡,他對孔方道:“你不用等這裡了,偷偷趕回宣府,佈置好一切,免得讓中興侯發現問題。”
孔方有點猶豫,不甘心地道:“大帥,這朝廷還沒有論功行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