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點奇怪地看著他,不知道他想說什麼。
“陛下,如今草原形勢的改觀,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死營將士拼死廝殺而來的。當初他們為親人,為大明百姓,為陛下分憂而自願加入了九死一生的出塞復仇軍。”
鍾進衛雖然沒有見到當時選拔死營出征的場景,但他回京師之後聽別人說起,也能想象得到。那些最終加入死營的將士,是需要多大的勇氣,可以說是大部分死營將士是懷著必死的決心加入進來的。
崇禎皇帝被鍾進衛這麼一說,也想起了選拔死營將士的那一天,腦海中出現了一個個士卒站起來時那臉上帶著的絕然表情。
“陛下,如今死營雖然凱旋歸來,但還有那麼多的將士戰死在塞外。他們中的很多人相信都已沒有了親人,逢年過節也就沒有人去祭奠他們。因此。。。”
鍾進衛說到這裡,他向崇禎皇帝深深一躬身道:“陛下,臣請朝廷出面為他們建一英烈祠堂,供奉其牌位,得享大明香火。”
崇禎皇帝還未回答,梁廷棟先說話了:“中興侯,他們只是士卒而已,並且此事從未有過,恐怕不妥吧?”
鍾進衛一聽,剛挺直了的身體“霍”地一下轉身看向他,面色肅穆地問道:“士卒怎麼了,士卒和梁大人一樣,都是為國出力之人。陛下一聲令下,他們就把一腔熱血灑到了塞外。有多少人會用自己的生命來為陛下效命?大明計程車卒千千萬,站出來成為死營將士的人又有多少?如果任憑他們戰死塞外而魂所無歸,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還有誰會站出來?”
梁廷棟被鍾進衛的連續反問說得啞口無言,一時無從辯駁起。
之前雖然他沒有擔任兵部尚書,但他也是隨侍在御駕一側的。他也看到了選拔死營的那一幕,那麼多士卒裡面也只有五千餘人站了出來而已。
崇禎皇帝看著面對梁廷棟的鐘進衛道:“鍾師傅,朕準你所奏。為大明中興之業,為大明的強盛而付出了生命之人,朕豈能薄待之。以後凡再有此事,都入此祠堂配享大明的香火。只要大明在一天,香火就不斷!”
鍾進衛聽著崇禎皇帝說話時,已轉了身子過來。
此時聽完之後,他深深地再次躬身向崇禎皇帝行了一禮:“陛下仁慈,臣為陛下,為大明,戰死沙場也心甘情願。”
溫體仁接著也拜了下去:“陛下真乃千古仁君!”
梁廷棟也只是覺得此事沒有先例,死得又只是士卒而已,才有那一說。
他沒想到的是,崇禎皇帝那日在校場上,那些響應他的號召而站出來的人,在當時就給了他很大的震撼。
對比更多的那些不願加入死營計程車卒,崇禎皇帝的感覺很是強烈,他太需要這種能為他,為大明效死命計程車卒了。
崇禎皇帝給鍾進衛表態之後,就轉向溫體仁道:“溫卿,你來籌備此事,就在午門選址建一個,讓大明官員進出紫禁城的時候都能看到。警醒他們,努力為朕辦事,為大明辦事的人,不止是他們而已。”
“陛下,還請示下這英烈祠堂的規格。”溫體仁躬身請示道。
朝廷對一些值得宣傳事蹟的百姓是有表彰的,比如貞潔牌坊,育子有方的嘉獎,還有年初在昌黎保衛戰中被封為拽梯君得以立祠的事。
可像中興侯建議的這麼大範圍為戰死將士立祠堂,按照崇禎皇帝所言還要建在午門,就無從參考了,因此溫體仁才不得不請示。
崇禎皇帝一聽,看了鍾進衛一眼,想了一會後道:“既然要建,就不能太小了。平時可受百姓祭拜,重大節日則由朕親自去祭奠為大明而死的將士。”
鍾進衛聽得點點頭,這好啊!比那啥紀念碑強多了,不過貌似和那島國的啥差不多了。
誰知崇禎皇帝的話音剛落,溫體仁和梁廷棟就齊齊反對:“陛下,萬萬不可。”
崇禎皇帝的臉色一沉,不高興地道:“有何不可?”
溫體仁和梁廷棟互相看看,最後還是溫體仁回答道:“陛下以九五之尊往太廟祭奠是大明最高規格的儀式,如若陛下也同樣前往這英烈祠堂祭奠,豈不是把英烈祠堂和太廟等同起來,這讓大明曆代先帝和勳貴王公情何以堪?”
鍾進衛聽溫體仁的理由,說到底還是死者的身份問題。他們不反對建英烈祠堂,但堅決反對把英烈祠堂拔高到和大明皇帝、開國元勳等同的待遇。
這一點上,他倒是可以理解他們這些古人的想法,自己現在要是和他們爭什麼人人平等的話,那就是自己腦殘了。
崇禎皇帝也是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