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歌姬等,則都退出了船艙。
“各位的事情做得如何了?”張縛坐直著上身,看著他左右的四配問道。
趙自新是四配之首,首先拱手回答道:“回先生,學生已為鄉試之後的金陵大會廣為宣傳了,一些名人也皆送了請帖,大部分人都欣然應允。”
張縛點點頭,看向下一個。
”回先生,學生分社人數已擴充至二百餘人,特別是近段時間以來,童生紛紛報名參加我們復社。”王家穎恭敬地回答道。
“童試乃是我復社興起的號召力所在,但你不能侷限於童生人數的增多,更應關注多打通一些縣、府的關係,以便我們提交給他們的名單都能取得生員考試的資格。”張縛在聽到王家穎的回答後,微微皺了下劍眉,朗聲提議道。
王家穎心中知道張縛說得沒錯,因為只要過了童試,有了生員,也就是秀才的身份,就可以免除徭役,不用跪拜官吏,也不會受刑。因此雖然還沒有當官的資格,可這生員的身份還是有非常多的人想要得到的。
復社,或者說是復社的前身應社,就是看準了這一點,然後著力控制童試,一舉成為江南第一大社,最後合併其他社團成立了復社。
科舉時代的考試,有童試、鄉試、會試、殿試四級考試,其中鄉試以上都有朝廷重臣參與,因此不易控制。
只有童試是地方官主試,復社就是利用銀錢、美女以及各種關係收買了地方上的相關人等,加之復社中人也多有本事,事先會給出各種考試範本供其學習。因此,凡是參與復社的,就比別人多了很大的機率中秀才。
“學生明白,只是經費已有不足,因此在結交縣、府的關係上,稍微不盡如意。”王家穎低著頭低聲解釋道。
張縛一聽,伸手從袖子裡掏出一些銀票,分了一小疊出來,遞給王家穎道:“經費不是問題,但也要用到好處才行,明白麼?”
王家穎馬上站起來,一邊伸出雙手恭敬地從張縛手中接過銀票,一邊應承道:“請先生放心,學生明白。”
張縛聽得點點頭,他對王家穎的能力還是比較放心的,因此也只是這麼交代了一句而已,從來沒有查賬之類的舉動。
他之所以這麼做,或者也是因為錢不是他自己的緣故,反正都是那些鹽商出的。
當初自己意氣分發,和同鄉張採一起,糾結了眾多生員,一起批鬥閹黨餘孽,昔日的大明首輔,當時辭官歸家的顧秉謙,廣發檄文,揭其罪狀,衝入其豪宅,洗劫資財,縱火焚燒。從而引起了鹽商的注意,被選為其代理人。
從此以後,憑著鹽商資助的銀子,加以自己的本事,狠狠地幹出了一番事業。如今只要大明計程車子,見自己的面只敢稱呼為西張先生。
不過張縛並不滿足這點,他的一個更大的野心,就是操縱大明朝政,唯我獨尊。
張縛並不是一個習慣白日做夢的人,因為按他的規劃,若干年之後,還真有可能會被他實現的一天。
在歷史上,他就被稱為大明朝在民間的“皇帝”,甚至比崇禎皇帝這個正牌皇帝,還要有威勢得多。
試想大明的官員不是進士就是舉人,而進士和舉人則又來自於生員。如果到了那麼一天,全天下大部分生員都是復社中人,那麼若干年後的進士和舉人還不都是復社中人了?
“先生,先生?”復社四配看到張縛嘴角微微露笑,卻對張誼、蔡伸的稟告並無反應,只好輕聲呼喚道。
王小大早已是張縛的枕邊人,見此狀況,知道張縛走神了,伸出纖纖玉手扯了扯張縛的袖角。
張縛被王小大一扯,從回憶中醒過神來,卻也不露尷尬之色,對四配說道:“很好,很好,我很滿意,就是有二點各位別忘記就行。”
“請先生示下。”四配齊聲恭敬地請示。
“一是要繼續保持和各級縣、府的關係,保證我們復社的人能過童試;二要多吸收一些有名望計程車子,一起為復社的壯大努力。”
“是,先生。”四配齊聲答道。
“我這裡也有一個好訊息要告訴大家,這對吸收名士加入我們復社有很重要的意義。你們趁此次士子云集金陵之際,在拉攏那些名士時可向他們透露一二。”張縛得意地宣佈道。
四配一聽,都有點意外,盯著張縛,等待他的下文。
“公子,什麼好訊息啊?”王小大代四配出聲問道。
張縛伸出一手輕輕拍了拍王小大的玉臉,然後說道:“朝廷派往江南主持鄉試的重臣乃是內閣輔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