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的瞭解,她知道這次肯定不是“遊玩”這麼簡單,他們此行的目的絕不是遊玩的,然而他舍蛾眉直奔河南,目的又是什麼?結婚這麼多年來,她只知道丈夫雙親皆無,也沒有其他的親人,也從來沒有聽說過“拜祭”,即使有過這樣的交談,也只是得到搪塞,說什麼無從拜祭難道他的父母親就葬在那裡,可是這有必要隱瞞麼?一種無由的不滿不由自主地滋生出來,可是在看到丈夫臉上從未有過的壓抑和嚴肅後,乖巧的她止住了衝動,或許真的有讓他難言的苦衷好在旅途很短,她相信真相很快就會水落石出。在時速300公里以上的特快列車上,兩個人都很少說話,短短的幾個小時顯得是那麼的遙遙無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兩個人緊緊的偎依在一起,用無聲的原始情愫安慰著對方,撫慰著彼此躁動的感情。
果然,趙豐梅發現丈夫沒有絲毫遊玩的意思,絲毫不出的她的意料的是,雖然十幾年來丈夫從未踏足這個中原小城,卻對這個城市的不少地方非常熟悉;他不用詢問,甚至沒有絲毫的遲疑,就能知道汽車站在哪裡,甚至非常自然的走向某個車牌,彷彿是回到了他多年生活過的地方一樣。她已經絲毫不懷疑自己的猜測了,不用多久,丈夫隱藏了很久的家世就將不再是秘密了,“拜祭”,可能就要開始了吧!
“豐梅,謝謝你!這麼多年來你一直支援我!”兩個人在一個曾經非常有名的小鎮外下了公交車,梁伯康領著妻子走在鄉間的小路上,他盡撿偏僻的地方走,似乎在迴避什麼,也或許是為了不驚動什麼!他的右手拎著一些拜祭用的物品,一些粗糙的黃紙,鞭炮似乎是地方上的風俗,雖然神情還是有些壓抑,話語卻開始活絡起來,“你一定想知道,這麼多年了,我為什麼不回來祭拜,還有我們要拜祭的是誰?”
“難道不是?”趙豐梅不由自主地回答,卻是欲言又止,丈夫的話裡似乎有些其他的意思,這使她推翻了此前的想法,可是究竟要來拜祭誰呢,除了他的父母親之外,還有別人?
“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梁伯安並沒有回答妻子的疑問,反而講起了故事,“從前,有一個年輕人,他們家境很好,從他出生起,就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原本他可以一直這樣生活下去,像其他人一樣生活下去。可是突然間,國家形勢危急,愛國心切,這個年輕人毅然決定投筆從戎,放棄了無憂無慮的生活,和許多同齡人一起進入了軍營!”說到這裡,梁伯安停了下來,臉上流露出回憶的神色,似乎在回想曾經的往事。
“那後來呢,他怎麼樣了?”趙豐梅禁不住地問道,她感到這個年輕人就是自己的丈夫,可是又有什麼事情發生在他身上了呢?
“後來,戰爭真的爆發了,戰鬥打得非常激烈,他們部隊兵力有限,而敵人卻多不勝數!他們屢戰屢勝,打得敵人節節敗退,經過多次血戰,他的戰功越積越多,軍銜也越升越高,和他的戰友們一起,成為全國上下敬仰的英雄;他的戰友們也很喜歡他,說他是最好的戰友!再後來,戰爭終於結束了,因為軍銜高,軍委就讓他和他的戰友們去軍校深造。可是,他很快就決定退役!”
“為什麼?”趙豐梅禁不住開口問道,原以為丈夫在講他自己的故事,可是越聽越覺得應該是另一個人的。雖然已經過去了許多年,可是她還是能夠感受到這個故事的真實性,也很符合那個人,只是現在容不得她來多想;現在,即使這個故事與丈夫沒有關係,她也很想知道其中的原因了。
“因為他太年輕了,軍銜太高了,容易遭人嫉恨,在戰爭時期,或許沒有人會因此而不安,可是在和平年代就不同了。更重要的是他的家世太過顯赫,為了整個家族的安寧,他不得不忍痛放棄了軍旅生涯還有他的女朋友!”梁伯安似乎在講述他身邊發生的故事,話語裡明顯的包含著某種感情。
“你說得是他麼?”趙豐梅脫口而出道,“可是為什麼分手呢?”女人家似乎永遠有她們自己的關心,這在她來說也不是陌生的事情,社會上經常有那些頭面人物的訊息。
“他們的思想觀念不同。他需要退役,他女朋友的想法卻截然不同;他女朋友不能容忍自己的男朋友不是軍人,因為她家裡世世代代都是軍人。分手後,這個年輕人很痛苦,簡直無法平靜下來,在外流浪多年,一個人孤苦伶仃的。”梁伯安停頓了一會兒,似乎是在平抑自己的感情,然後說道,“你一定在奇怪我為什麼要講這件事,對吧?
“當時跟他一起當兵的不止他一個,他還有一個哥哥也參了軍,只是軍種不同,功勞也沒有他那麼顯赫!他退役時,家裡人很傷心,因為要不是他們,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