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是就要和人拼鬥的樣子。
蒲頭也很光棍,毫不客氣地接過兵士遞過來的水和食物,猛灌幾口水。這一路的逃亡,煙熏火燎,嗓子早就幹得冒煙,一水袋的水被他一灌而下,這才長長地喘了口氣,又吃了些食物。水足飯飽之後,蒲頭就坐在地上閉目養神起來。
蒼天蓄勢已久,就在蒲頭閉目養神的時候,終於下起雨來。
開始還只是淅淅瀝瀝的下著,但只是眨眼之間就成了瓢潑大雨,富平城沖天的火勢很快便被壓制下來。雨漸下漸大,在空中形成一道道雨簾,站在雨中的眾人眼睛都無法睜開,城中已不見了火苗,就是濃煙也被雨點選散,只剩下一縷縷淡淡的輕煙還在四處飄蕩。
不知過了多久,蒲頭慢慢睜開雙眼,雨水迅速漫過他的眼簾,他伸手擦試了一下,緩緩站起身來,拔出插在地上的鑌鐵長矛,飛身上馬,然後大聲喝道:“戰吧!”
皇甫劍坐在戰神車上心中感慨,這老天還真是幫忙,要是早下一會兒,還真不知結果如何了?現在這雨下得正是時候,困在城中的鮮卑人就是不死也該掉了層皮,再無可戰之力,但願馬匹傷亡不要太大,不然損失就有點大了。皇甫劍直到此時還在算計著城中鮮卑人的戰馬,要是蒲頭知道還不被他氣死才怪。
大雨如注,但皇甫劍一身神兵神甲,就是血色麒麟披風也不是凡物,自動將雨水隔開,狂風暴雨在靠近他身側一尺之地就輕輕滑過。他騎著獅虎獸來到兩軍陣前,手中長槍抖動,形成一朵朵槍花,將面前的雨線紛紛擊散。
蒲頭見到皇甫劍,也不答話,挺矛就刺。蒲頭的長矛快如閃電,勢如奔雷般,就連周圍的雨線也被這一矛擊得四散飄飛,長矛周圍出現了一個真空地帶,皇甫劍的眼前就只有逐漸放大的矛尖。
皇甫劍也不敢大意,手中長槍囚龍槍法疾速使出,長槍連點,留下一道道殘影,每一槍都點在奔襲過來的矛尖之上,每點一次蒲頭的長矛就會偏離原來的方向。皇甫劍長槍連點十下之後,已在蒲頭的長矛周圍形成一股旋轉的氣流,將蒲頭的長矛籠罩在中間。
蒲頭就覺手中長矛象是陷入了泥濘之中,不能自拔。蒲頭心中大駭,急中生智,兩腿一夾馬肚,烏騅馬立即會意,拼命向後退去。蒲頭藉著馬勢大喝一聲,暴發出渾身力量,雙手用力一抽,“叭”的一聲脆響,長矛終於脫離了皇甫劍控制。此時蒲頭已是驚出一身冷汗,這麼怪異的事情他還是頭次遇到,再也不敢小瞧眼前怪異青年。
囚龍槍法精妙絕倫,到了極至就是一條巨龍也能困住,但皇甫劍槍法並沒有達到最高境界,而且他意不在殺敵,只是要讓眼前對手徹底屈服,所以他每一槍都有所保留。蒲頭卻是越打越是難受,每次發出的致命一擊,都被皇甫劍手中長槍一通亂點,結果都會偏離目標,擊到空處,讓他有種吐血的感覺。
皇甫劍仗著槍法精妙,只是要將蒲頭困住。
蒲頭連刺數十矛,使出渾身解數卻連皇甫劍的邊都沒沾上,蒲頭不禁狂燥起來,不時發出暴嘯,在風雨中傳出老遠。
雨中只有兩人留下的槍圈、矛影,槍矛籠罩的數丈範圍內只餘團團霧氣,你來我往,戰至四十餘合,仍不分勝負。皇甫劍是越打越興奮,手中長槍越來越快,囚龍槍法使將起來也更加嫻熟,控制蒲頭長矛的時間越來越長。
蒲頭是越打越心驚,每次擺脫皇甫劍的控制他都要使出全身力量,幾十合下來,已是筋疲力盡,擺脫皇甫劍的控制越來越難。現在只要皇甫劍使出斬龍六刺,隨時都可以將蒲頭刺於馬下,但皇甫劍平時要找這樣一位對手十分不易,這次遇到了他當然不會輕意放過,每每蒲頭力不從心之時,他都會放鬆控制。蒲頭的體力就這樣被皇甫劍一點一點慢慢榨乾。
的雨來得猛也去得快,剛剛還是大雨傾盆,馬上又是風停雨住,就連太陽也露出了雲層,變成了晴空萬里。富平城也是火滅煙消,恢復了寧靜,只是空氣中還飄散著一股烤糊的焦味。
時間已到申時,富平城南門口的空地上皇甫劍、蒲頭還在打成一團。只是皇甫劍手中的槍是逾發神妙,快得只剩下影子,而蒲頭手中的長矛卻是越來越慢,象是重逾萬鈞,每一絲挪動都要耗盡他全身力氣。
“主人怎麼還不手啊?”打到現在皇甫劍一直都是在被動的防禦,連一槍也沒有還擊,看得旁邊的龍九都有些著急了,不解地問就身邊的解憂。
“少爺是要從心靈上折服那個髡頭,要是少爺還擊,這頭豬早沒命了。”解憂雖然武藝有所欠缺,但心思細膩,見多識廣,一看就明白了皇甫劍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