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老夫認為,目前最關鍵的是將鎮西軍止步在洛陽。算是給陛下一個面子,給鎮西軍一步後路,不至於真地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楊賜見威懾的效果已經達到,這才說出了心中想法。
“太尉大人需要卑職做些什麼?”皇甫嵩也不是什麼愚人,很快醒悟過來,明白事情遠沒有那般嚴重,這老狐狸只是想利用自己。
“呵呵,其實也沒什麼,只是希望將軍能看在天下萬民的份上,陪老夫往鎮西軍大營走一趟,將此次事件解決在萌芽狀態,你好,我好,大家好”
楊賜微微一樂,大手一揮,淡淡說道。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此事,卑職怕是不能從命”皇甫嵩堅決地搖了搖頭,答道。開玩笑,自己剛剛被自己的侄子轟了回來,要是再去,讓他這張老臉擱哪啊
“能解決此次危機者,將軍亦難道將軍就不為天下萬民,不為皇甫家族數百年傳承,再考慮考慮?”楊賜以退為進,循循善誘,不斷地往皇甫嵩頭上扣大帽子。
“老大人說笑了,卑職一介武夫,哪裡擔當得起這天下重任。更何況此事卑職被人利用在先,劍兒對我誤會已深,如果我再去的話,怕是適得其反。”
皇甫嵩雙手一攤,無賴地說道。
“鎮西將軍是你的親侄子,出了這麼大的事,你能逃避得了嗎?聽老夫良言相勸,現在挽救還來得及,真要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恐怕再後悔就晚了。”
楊賜見皇甫嵩軟硬不吃,也來火了,眼睛一瞪,白鬍子一吹,高聲地說了起來,就差沒有指著皇甫嵩的鼻子了。
皇甫嵩思慮再三,最後還是拗不過這老狐狸,不得不答應了楊賜的請求。
第二天,楊賜、皇甫嵩帶著數百鐵騎,奔洛陽而去。他們想要將鎮西軍擋在洛陽周圍,最起碼也不能渡過黃河。
鎮西軍左軍師賈詡奉鎮西將軍之命,率龍、虎、豹一萬五千鐵騎,元月十七日出了長安城,當天就到達函谷關。在函谷關修整了五天,元月二十三又從函谷關出發,當日到達了洛陽。又在洛陽呆了五天,元月二十九日再次從洛陽出發,當天上午到達虎牢關。
一萬五千鐵騎聲勢浩大,走走停停,不象是去打仗,倒象是在進行拉練。
但他們造成的轟動卻是十分巨大,吸引了天下人的眼球,各方勢力都在注視著鎮西軍這一萬五千鐵騎的動向。更是作出了各種應變措施,更希望能從中獲取利益。
虎牢關外,三座鐵騎大營搭建了起來。趙雲的龍騎居中,典韋的虎騎居左,張飛的豹騎居右,賈詡就居住在趙雲的中軍之中。
中軍大帳之中,軍師賈詡一身厚重袍服,坐在上首,下面趙雲、典韋、張飛三員當世驍將,甲冑鮮明,堂下站立。
“趙雲、典韋、張飛,從明天開始,你們三支鐵騎在大營前的開寬地帶,輪流對練,所有戰鼓都給本軍師敲起來,所有旌旗都給本軍師豎起來,聲勢要造得越大越好。”
賈詡看著這三員虎將,微微一笑,高聲說道。
“軍師啊不是俺張飛不聽你的話,俺們可是要攻打鄴城的啊,你怎麼讓俺們一路走走停停,現在又呆在這裡搞什麼對練。要依俺說,你與子龍呆在這裡,只需俺和老典的一萬鐵騎就能將鄴城拿下來。”
張飛吹鬍子瞪眼,聲與雷公,直震得中軍大帳嗡嗡作響。
“就是,軍師你就讓俺和黑炭一起將鄴城拿下來,他孃的看他們還敢不敢行刺主公”張飛話音剛落,典韋就站了出來,聲音雖沒有張飛大,但也讓賈詡皺緊了眉頭。
好久之後,賈詡才適應了這兩人的強大噪音,臉色也平靜了下來。
“咳”賈詡乾咳一聲,白晰的手輕輕地敲了一下帥案,制止這兩人再說下去。
張飛、典韋互視一眼,不甘地退下。
“兩位將軍忠勇可嘉,但你們理解錯了主公的用意,主公什麼時候讓你們去打鄴城了。”賈詡看了這兩位渾人一眼,解釋道。
他怕要是再不說清楚,這兩人渾人真的會幹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來。
“什麼?不讓俺們打鄴城,哪俺們到這裡來幹什麼?跑這麼遠的路,就是為了訓練啊”無論是張飛還是典韋都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嘴開得大大的,悶聲問道。
只有趙雲站在一旁,不言不語,似是明白了什麼
“不錯,主公就是讓你們來訓練的。所以從明天開始,你們就大張旗鼓地對練,要做到聲勢浩大,越大越好。”賈詡看著張飛、典韋兩人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