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裂般痛疼。
一夜的急行軍,將士們的眼睛、眉毛、臉上都凝結上了一層厚厚冰霜。身上的盔甲也凍結到了一起,不時出嘎嘎的聲音。戰馬被雪霧迷濛住了雙眼,不時難受地搖晃著大腦袋,撲哧撲哧地喘著粗氣。
風雪擋不住他們前進的步伐,寒冷擋不住他們前進的步伐,一萬兩千鐵騎在雪地裡艱難地行駛著。餐風宿露,忍飢受凍,經過五天時間的行軍,皇甫劍一行抵達了長安城。
子午谷,南北縱向,長約六百餘里,北起長安西南秦嶺山中,南至漢中褒中縣。北方出口稱“子口”,南方出口稱“午口”。橫穿子午谷要途經懸崖絕壁,險峻山嶺,還有數段架設在湍流深澗上的棧道,都是行進在荒無人煙的高山,稍有差池,就是九死一生。
長安城西南幾十裡,秦嶺山中子午谷北方出口處,一座大營出現在了這裡。這座大營象個張開的口袋,牢牢地封鎖住了子午谷北方出口子口。可以不客氣地說,就是從子午谷奔出一頭獐子,也逃不過營中守軍的視線。
這座大寨當然是奉命駐守子午谷的五千蠻兵搭建的。
大營中,奉命在此駐守的五溪蠻王沙摩柯,看著山中堆得厚厚的積雪,百無聊奈地在大帳中來回走動。龐大的身軀每走一步,都會出沉重的響聲,象山中的巨獸一樣。
一個多月來,沙摩柯守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兩隻銅鈴般大的眼睛都看出繭來了,也沒有看到一個鬼影從子午谷中出來。野狼倒是看到了幾頭,不過都被這些無聊的蠻兵殺了燒了,然後餵飽了肚皮。
一個月來,這片山林中的鳥獸遭殃了,被這幫無聊的蠻兵送進了肚子中,就是處於冬眠之中的蛇也逃不過劫難。現在要想在這附近找只鳥,找頭動物已是極為困難的事了。就是僥倖逃生的動物也是能逃多遠就逃多遠,它們被這片地方的血腥味嚇破了膽子。
“怎麼還沒有人過來,本王還要等到什麼時候?本王還要跟隨陛下斬將立功啊!”沙摩柯苦惱地大帳中大聲地咆哮著。在皇甫劍身邊威風慣了,現在沙摩柯覺得自己又被打回了原形,又成了原來那個住在山中的蠻王了。
帳外的蠻兵似是已經習慣了他們王的吼叫,所以也沒有一個人進來打擾他,也沒有人敢進來打擾他。別看蠻王沙摩柯在皇甫劍面前畢恭畢敬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