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為難,若是不來投奔我,那只有順其自然吧。
看見楊興如此表態,蔣百里大怒,連連數落楊興,楊興不以為意,笑道:蔣先生,一路奔波,辛苦了。我答允你,在我防區裡面,會盡力救助戴將軍的。
當即讓人請走蔣百里、黃大暹、雷飈等人。
看到蔣百里、黃大暹等人被帶走後,喬毅夫建議道:軍長,你險些鑄成大錯,在戴戡失敗後,唐繼堯的滇黔聯軍必然大舉入侵,若是將軍供給劉存厚的話,雖然可以輕易獲勝,但是如此必然大失民望。
若在那時,面對唐繼堯的入侵,將軍以一支孤軍,再加上缺乏川北民眾支援,去迎擊唐繼堯的虎狼之師,如此必然失敗亦。
楊興一想,也頗為可惜,笑道:雲松所言極是,我記下了。但是如今戴戡被驅逐,生死未卜,川軍與滇黔聯軍矛盾看來難以調和,如此我將如何是好?
張斯可站起來到:軍長,為今之計,就是在督軍之位懸空之時,積極運作,如今之事,就是探明戴戡是否被殺。
點了下頭,良久,無力的說道:看來只好如此。
到7月20號,訊息傳來,戴戡被川軍團長--貴州人廖謙所殺。
事情是這樣,原來滇、黔兩軍在成都城中的暴行,已經激起了包括袍哥土匪隊伍在內的全川人民的憤怒。
二來那些佔山為王的土匪部隊歷來覬覦正規軍手裡的槍械,現在當然也不肯輕易放過這支形同落水狗的客軍。因此出逃的黔軍處處受敵:
7月17日剛由南門出城,蔣百里所率領的後隊行李即被伏截,被迫逃往楊興部;
18日由中興場出發,又遭伏兵兜擊,輜重大失,傷亡尤重,部隊崩潰。黔軍殘部九個營五千餘人,大部被殲,僅營長沈同德、匡文漢、梁一民及營副邱澤、和自美等人率殘部約兩個營拼死潰圍逃走,後為滇軍騎兵團收容。
在遭到伏兵伏擊後,戴、熊與大隊離散後,慌不擇路,矇頭逃到仁壽附近的秦皇寺時,身邊已無甚人馬。
偏偏冤家路窄,在這裡佈防堵截的又正是他們的老對頭,遭到劉部川軍一個團,貴州人廖謙伏擊。
這個廖謙,在辛亥年貴州獨立後曾出任軍政部長。後因戴戡勾結滇軍顛覆自治政府,他才敗逃到四川加入川軍。說來這人正是戴、熊的死對頭(眼前這個黔軍旅長熊其勳,也是滇軍侵黔時隨唐繼堯回黔的),故對打戴、熊格外起勁。
在廖團的堵截下,黔軍殘部一觸即潰。戴戡與熊其勳走散,稀裡糊塗地死於亂軍之中。熊其勳化裝成農民逃跑,亦被鄧錫侯團捕獲。鄧錫侯指其為挑起戰端的禍首,當即在成都東郊的兵工廠新廠將他斬首。
聽到這個訊息,讓楊興大為震驚,這不是胡鬧嗎?目前川軍、滇軍關係錯綜複雜,大有一觸即發的危險,怎麼能夠將戴戡殺死呢?怎麼能夠將俘獲的對方將軍槍決呢?
半天后,內情才傳來,為了阻止川軍攻擊,為了阻止川軍的追擊,滇黔聯軍在成都放了一把火,燒死三千餘人。
慘案發生後,劉部將士頗為憤恨,故追擊上百里,誓將元兇逮捕歸案,如此才發生此等慘案。
潘文華知道楊興之意,當即將逮捕熊其勳並將其處決將領鄧錫侯的相關資料擺在楊興案几上。
鄧錫侯,1889年生,字晉康,四川南充營山人,八歲喪母,十歲喪父,全靠舅母文氏撫養成長。
1906年,鄧錫侯初到成都,人地生疏,正在焦慮之際,恰逢成都陸軍小學堂第一期招募新生。於是,鄧決心棄文習武。由於他身材魁偉,腦子機靈,遂被錄取。
1909年,被保送到保定陸軍軍官學堂所屬的南京第四陸軍中學堂。因畢業考試成績名列前茅,又被送到保定陸軍軍官學堂第一期深造。
辛亥革命前夕,在革命黨人的教育下。鄧錫侯尚未畢業就離開學校,毅然回四川參加新軍,在劉存厚師歷任連長、營長,現為劉存厚師第三旅第五團團長。
看到這裡,好像歷史上這個鄧錫侯是一個抗戰名將,並且是四川省長吧,再加上與楊興是同鄉,當即讓潘文華將自己的一把配槍贈予鄧錫侯,且聲言,將軍與興經歷類似。
當楊興將這個戴戡死訊告訴蔣百里、黃大暹後,兩人哭成一個淚人,表示希望能夠為戴戡立一個牌坊,以不使其暴屍荒野。
想到當時軍閥連年交戰,民不聊生,楊興只有同意。
在那以後,成都慘案訊息不斷流傳出來,想到數千人被燒死,想到數條街道被燒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