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主動開道,其餘出入城的馬車都被擋到一邊。
“大膽?沒看見是中書侍郎的馬車嗎?”
京城大官多,一輛馬車撞死兩人,其中一位估計都穿官皮。被阻攔出城的馬車當中,恰巧有一輛是張九齡的。
門官寵辱不驚,淡淡向張九齡告罪:“只要是大唐臣民,都該向為國征戰的勇士致敬,勇士在北方,我們只有向他們家人表達。”
張九齡頜首,對門官的態度很欣賞,並喝令車伕驅馬讓道。
經過張九齡馬車時,楊玉環拉開車窗,誠懇道歉。
張九齡笑道:“夫人不必多禮,無妨。莫說讓夫人先行,輔國大將軍得勝返朝之日,老夫還想給他牽馬呢!”
馬車入城走遠,張九齡驚歎:“李懷唐豔福不淺啊!娶妻當如楊氏!”
楊玉環留給張九齡的印象很完美,人長得不但嬌美無雙,還知情達理,少了一份達官貴**妾出行時的驕橫跋扈趾高氣揚,多了一份溫柔賢淑。
插曲完畢,門官恭謹向張九齡提醒:“張侍郎,城門在傍晚時關閉,若要回城,莫要錯過時候。”
張九齡笑道:“這個老夫知曉,不過還是謝謝你這位小郎。哦,還未請教!”
門官道:“在下關鍵。”
“關鍵?好,好名字。老夫記住你了。”張九齡呵呵笑。
隨後馬車出城,遠去。
“阿郎(唐時奴僕對主人的稱呼),那個關鍵要好好懲罰他才行!”車伕對守門官的無禮還耿耿於懷。
“你懂什麼?這樣的人非但不能罰,還要重用!”
張九齡的聲音
城門一側的政道坊內,蕭炅從坊門的角落走出,望著張九齡消失的馬車背影,陰陰冷笑。
他身旁站著一商旅模樣的人,俯首待命之態。
“蕭府尹放心,那車石頭都賣給了張九齡,也按照你的吩咐告訴他,石頭來自華山。”
蕭炅似笑非笑:“石頭確實來自華山,他不會失望的。”
話說張九齡今天有點奇遇,午後加班忙完公務,在回家的路上遇上一賣石頭的商人,石頭論車賣,還不便宜,他好奇細問,原來石頭採自華山,破碎之後能選出黃金。
張九齡隨機取些石塊試了試,果然見到碎石裡含有一些金砂。他當場買下了整車石塊運回府邸讓僕人選金,收穫驚人。
張九齡還是不甚放心,思索片刻,打算親自去實地考察。如果情況屬實,那麼大唐的庫房將又多一筆進帳。說幹就幹,張九齡當天就出發。
於是就有了北城徽安門的一幕。
楊玉環送母親與三姐回叔父家中後,才轉回府邸,不用說,府裡洋溢在一片歡騰之中,勝利,意味著塔她們的夫郎凱旋而歸的日子又近一步。
迎接楊玉環的是管家四喜。
四喜神色凝重,似乎憂心忡忡。
“玉夫人沒遇到什麼事吧?”
府邸裡的人都管楊玉環作玉夫人。
楊玉環納悶,“能有什麼事?哦,想起來了,入城時,守城官兵主動給我開道,還攔住了一位中書侍郎的馬車。”
四喜苦笑,猶豫道:“楊慎矜最近與上將軍在朝裡的敵人走得很近很頻繁。恐怕其夫人會”
楊玉環不以為然,莞爾一笑:“管家多疑了,家母初到長安與親戚眾見面,楊夫人喜歡與家母嘮叨,我陪她們去湯沐而已,純屬親戚之間的來往。”
四喜不好再說啥,畢竟純屬猜測,並無實據。
“咦?他們在幹什麼?”
府邸裡許多忙碌的身影引起楊玉環的注意,有木匠,也有搬運工。
四喜剛想回答,玲瓏雙姝誇張地扶著裴若兮從前廳走出。
“玉環妹妹快過來,今天府裡請來了戲班子,晚上我們一起觀看!”
“戲班子?!”
楊玉環美眸閃亮,看戲是她的興趣之一,更是她的夢想。少時,她曾隨叔父竄門做客,見識過戲班藝術,從那以後,她就有一個夢想,請戲班子到自己的家裡表演,起碼不用看他人的眼色,也不用去爭搶位置。
四喜道:“是的,夫人,戲臺子搭在後院,很快能完工。”
“太好了!我看看去!”
楊玉環蹦跳到裴若兮身邊,從玲兒小娘的手裡搶過裴若兮的手臂,嘻鬧轉向後院。
後院裡,人聲沸騰動靜不小,戲臺子的雛形初現。
“今晚演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