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動如山如樹木,安靜等待命令。在他們的身前,有一條嘴巴套上籠子的獵犬,被主人強制牽著安撫著,即便如此,獵犬還是發出發出嗚嗚低鳴。
“什麼聲音?”覺羅驚疑,左顧右盼尋找聲源。
“將軍,應該是野狗的警告聲!”有士兵提醒。
覺羅勃然大怒,物件非野狗,而是說話計程車兵。
在出發前,他再而三強調“啞巴”令,嚴禁出聲,路才過一半,竟然有人視他的軍令如無物。
“該死,不準說話,有再犯,殺無赦!”
覺羅很想立威,可現實不容許,莫說他找不到說話之人,真要處決,恐怕鬧出的動靜遠勝於說幾句話。
士兵翻白眼:典型的只准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
軍紀成為習慣絕非一朝一夕之事,需要透過不懈努力積累沉澱和潛移默化。然而,這剛好是胡人的通病弊端,不可否認他們作戰勇敢,說到軍令如山,習慣散漫的胡人只能這樣形容:拍手一笑兒戲同。正如受委屈計程車兵感受一樣,上樑不正下粱豈能正?
再向前走出數百步,覺羅又聽到野狗的低鳴咆哮。
,難道野狗都瞧俺們不順眼?偉大的白眼狼神啊,快現身吧,將仇視你的崇拜者的醜惡動物都吞噬掉。
覺羅嘀咕著,向他頂禮膜拜的偶像祈禱。
“咦?狼神顯靈了?”
很神奇,野狗低沉的聲音在遠去。
看來,今晚的突襲將一帆風順!
覺羅大喜過望,認為自己與神的心靈已經溝通,得意之間彷彿看見了敵人的後營正在燃燒,火光中,無數敵人哀嚎著倒在他的彎刀之下
咦?不會吧?想啥有啥?!
覺羅驚見身邊有火光,而且陸續有來,如流星,從身側遠處飛來,落在枯黃的草叢之中,喚醒乾柴的覺悟。
雜草革命了,無私燃燒自己的殘餘生命,釋放光和熱,照亮覺羅們的身影。
不好!中埋伏了!
刺耳的弓弦聲回答了覺羅門的心聲,幾乎同時,大量的弩箭落下,落入兩千覺羅們慌亂的佇列中,射倒一片。
此次出征,李懷唐透過李禕討到上千張臂張弩,強化了強弩陣。覺羅以及他計程車兵不幸成為密集弩箭下的犧牲品。
弩箭過後,喊殺聲四起,數千寧遠鐵騎將士如牆而進。沒辦法,覺羅們的智商決定了他們不會原地不動,站在火光照耀的範圍內等候弩箭的問候。
逃命成了覺羅們的唯一念頭。當然,得選對方向,活路只通向他們出發的起點。
慌亂中,有人不辨南北,搞錯了方向,結果不得不以生命為其莽撞買單。
覺羅將軍就是這樣的倒黴蛋。說他倒黴有失公允,陌刀過處,不留活口,他卻奇蹟般躲過了李嗣業的陌刀隊,唯一不幸的是,居然遇到了李懷唐。
也是他命苦,李懷唐本不該出現在這。
手癢,讓李懷唐趁機衝鋒,誰知被胡一箭與張仇及時勸住,正好成全了覺羅的俘虜身份。
“呵呵,是一條大魚。”
望著捲縮在地上捂著腹部痛苦失聲的敵將,李懷唐有中獎的驚喜。安市城的城防佈置他兩眼一抹黑,抓有價值的舌頭可遇不可求。
“綁回去!別讓他死了!”
李懷唐不怕撬不開俘虜的嘴巴,狼牙戰隊的殘忍手段聞者毛髮悚然,沒有不開口的,唯一值得擔憂的是俘虜的自殺傾向。
覺羅緩過氣,儘管被五花大綁,依然強硬,咬牙切齒瞪著李懷唐,“唐賊,有種就殺了爺爺我,否則等大王殺到,爺我必然親手剝了你的皮!”
一拳問候過去,覺羅捂腹再成大蝦狀。李懷唐冷笑,“蠢貨,明知道是陷井還抱有幻想,大武藝也救不了你們!”
伏擊戰暫時結束,說暫時,是因為天黑無法辨認目標,至少有一半渤海國士兵逃出了李懷唐佈置的陷井。
躲過第一波殺戮的渤海國士兵言安全尚早,大量殺傷敵人的有生力量是李懷唐的既定方針,他又豈會放虎歸山?在通往安市城的方向,還有第二張大網,包括善於夜戰偷襲的狼牙戰隊在內。狼牙戰隊的長官今夜要洞房,由李忠心暫代率領。他們藏匿在安市城城下不遠的草叢中,聽到有雜亂的腳步聲接近,紛紛躍起收割生命。
安市城城樓上,泉健男沒等到期盼中的敵人後營起火和慌亂,反而見到城外火把點點,絕望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不用問,突襲失敗了。城下,像獵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