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心。
“那混蛋雖然頭髮長了,可傲然的神態老遠就能感覺到,牛哄哄的和屠步烈一個德性!”鐵牛信誓旦旦。
“嘿嘿,確實是那傢伙。”屠步烈得意訕笑。
透過李禕的幫忙,鐵牛與屠步烈順利混進大理寺的牢獄,得以瞧見關押在裡的李忠心。
李懷唐心中的石頭終於落地,他很肯定,都山之戰前,給他報信的神秘人必然是李忠心,時後諸葛判斷也是,遠在幽州北,只有李忠心才能辨別“白玉爪”,並跟隨報信。
只是,既然李忠心活著,為何一直不露面?這個問題引起了思慮。
李懷唐想了一會,對四喜道:“突厥人插手了,你派人暗中盯住那個叫哥舒拉的突厥使者,防止他下黑手。”
“另外,派人去望江樓訂宴,中午我要宴請信安王。”
“嗯,好。”四喜點頭轉身離開,走兩步又回頭,問道:“要請郡主嗎?”
李懷唐笑,不假思索:“請吧。嗯,順便通知若兮夫人。”
與郡主的進展良好,關鍵是裴若兮的態度,只要她點頭,李懷唐馬上可以將那幽怨的郡主娶過來,趁著出征前還有時間,得儘量抓進機會了,沒有機會那就創造機會上。
安排妥當,李懷唐趕去看望心中掛念的玉環小娘,這美人兒,真是極品中的極品,竟讓他有強烈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之感。
楊玉環臥榻不起,身體無病,只是患了新婦腿軟症,無法走路。
“還笑?都是李郎了,天天纏著妾身那個”
李懷唐笑嘻嘻地摟著楊玉環,任由她撒嬌發嗔。
“嗯,那個是什麼?”
美人羞得說不去的話題被他撿了過來,故意逗弄。
楊玉環嬌呼一聲,粉拳亂砸。
房子裡,還有兩名侍女,背對著榻上的尷尬一幕,似乎在抽搐,肩膀一聳一聳的,不小心漏出的笑聲出賣了她們竊聽的反應。
“你們出去吧。”
李懷唐屏退侍女。
楊玉環驚呼:“李郎,不要,妾身會死的,不可以再來了!”
李懷唐一臉天真樣:“有這麼嚴重嗎?我只想說說悄悄話而已啊!”
“你,壞死了,盡欺負妾身。”
李懷唐忍不住抱著美人兒狠狠親上一口。
等楊玉環嬌嗔完了,才關心道:“習慣這裡的生活嗎?”
楊玉環明顯楞了半會。
“怎麼了?”
“這裡很好,錦衣美食,丫鬟侍奉,還有李郎的疼愛,比起以前的孤伶伶要好多了。”
楊玉環出身苦寒,父親早亡,母親無力撫養她,幸好有叔父的照顧,但終歸是寄人籬下,即使兩位堂兄不說什麼,兩位嫂嫂也不會有好臉色。這麼多年,她都在無助的孤獨感陪伴下渡過,直至李懷唐來到她身邊。
緣份二字說不清,道不明,在楊玉環心中,她始終相信,李懷唐是老天給她的安排,一切源於那塊神奇的心形水晶。
水晶石貼身在楊玉環的腰間,想起這塊神奇物,她取下放到眼前。
“李郎,那婦人放了嗎?”
楊玉環說的是了娘,齊未了。經過逼問,李懷唐弄清了這婦人仇視自己的原因,當初她與她的丈夫鍾神秀一路追蹤倭人鬼頭熊追入東海,結果遇上“神風”,巨浪吞沒她們的海船。了娘運氣好,被海浪吹到附近一座小島上,為漁民所救,而秀道士則不知所蹤。了娘將夫郎遇難的責任全部歸咎到李懷唐身上,故有楊玉環大婚之日被劫持之險。
礙於小憐的面子,李懷唐猶豫著沒有取她的性命,可也不能放過她,只好暫時將她關押在地窖裡。
“算了,不說她了。那個水晶石,李郎可要保護好,本來是一對的,妾身一個,李郎一個。”楊小娘情感豐富,神情幽幽,似乎在憧憬什麼。
三年前,李懷唐曾經聽楊玉環大致講過水晶石的奇遇,如今再提起,不由勾引出心中的好奇,連連追問。
楊玉環已為人婦,不再像當初的扭捏樣,當初的經歷細節慢慢從她的嘴裡道來,包括在父親墓前許下將來嫁個好夫郎的願望。
“李郎,帶妾身回蜀中一趟好嗎?想起多年未見的母親和姐姐們受苦受累,妾身的心裡極不是滋味,以前自顧不暇,不敢奢望,如今委身與李郎,生活安定富足,閒時總想幫幫她們。”
楊玉環忽然可憐兮兮望著李懷唐,聲弱近乎哀求。
“有何不可?這是好事啊,我